“师兄?”
林似锦想起来前一天的梦,他都还记得,有些恍惚,梦里的另一个自己……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他,但是对他说的那些话。
秋水剑,无相山的第一名,还有奉如皋。
他感觉脑袋有些乱,不知道应不应当跟盛如翡说,想起来男子在梦里跟他说盛如翡咬他了,只要证实了,那么男子的话兴许就可信。
林似锦看一眼床榻边的少年,不知晓盛如翡也在留意着他的动静,他自顾自的下了床榻,到了铜镜边。
然后微微侧过脸,发现自己耳尖上果真有一道浅浅的牙印。
他照镜子的时候身后的少年朝他看过来,目光微微落在他身上,视线略微顿住。
所以昨天晚上盛如翡真的偷偷咬他了!!
林似锦心里情绪有些复杂,他一边是震惊,昨天晚上梦中男子说的是真的,那其他的事情会不会也都是真的?另一边,盛如翡居然偷偷咬他,他实在是没有想到。
他假装没有发现的转过身,看着床榻边的盛如翡,装作不在意地问道,“师兄,昨天晚上好像有人揪我耳朵,我临睡前感觉耳朵有些疼。”
盛如翡在收拾东西,闻言动作略顿,问道,“何时疼的?”
“我不记得时辰,”林似锦观察着盛如翡的表情,发现木头依旧是冷淡着一张脸,看样子仿佛并不知情。
还挺能装。
他走到盛如翡面前,对盛如翡道,“师兄,你帮我看看。”
盛如翡目光落在他耳朵上,看一眼之后收回视线,问他,“现在还疼不疼。”
“现在不疼了。”
“昨天我做梦,梦到一个与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子,他告诉我,是因为有人咬我耳朵,所以才会痛。”
盛如翡微垂眸看着他,他们两人都不说话,房间里安静了下来,气氛略有些古怪。
他被这么看着,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对上盛如翡的视线,小声道,“是不是师兄偷偷咬我了。”
盛如翡:“……”
这个问题,林似锦没有得到答案。他问半天,把木头耳朵问红了,盛如翡收拾了东西,他们两人一起下楼去外面的马车。
他跟在盛如翡身后,略有些想笑,在背后看着盛如翡被遮住的耳朵,上前两步,去扯盛如翡的袖口。
“师兄,你慢些,别那么着急。”
外面天还没亮,林似锦下楼的时候注意到,客栈外面守的有斩祟使,他顺着看了一眼,看到了前一天为他捡令牌的男子。
几名斩祟使守着马车,看样子似乎也要出行,车沿上是同样的长剑挽月图纹,他们穿着黑色兜帽长袍,有两名抱剑守着马车,其中一名叼着根草,看一眼他们的方向。
几名斩祟使都在小心留意着出来的两名少年,前一天他们老大非说其中一名便是算出来的命中良缘。
“哪一个?”
“后面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那个。”
守在马车上的两名斩祟使窃窃私语,他们两人得看着他们家大人,怕他们副使大人做出来强抢未婚妻之事。
出来的两名少年一前一后,前面的那个大半张脸被兜帽袍遮住,只看身形便能看起来气质不凡,实力恐怕也不容小觑。
后面那个也就是他们副使大人……所说的命定情缘。少年容貌生的精致清丽,是很耐看的容貌,动作略有些欢脱,似乎很依赖前面穿着兜帽袍的冷淡少年。
兴许是察觉到了他们打量的视线,少年朝冷淡少年那边躲了躲,看着他们略有些防备。
林似锦注意到了,这些斩祟使在打量他们,他朝盛如翡那边靠近了些许,小声地问道,“师兄,他们是不是在盯着我们。”
“嗯,”盛如翡感知力非常敏锐,眼角扫过去,他挡在少年面前,低声道,“你先上马车,在里面等我。”
“好。”林似锦应了一声,他上去前又看了一眼,前一天为他捡令牌的男子看着他的方向,依旧穿着兜帽长袍看不清脸,但是看身形便能认的出来。
他莫名心里一跳,有不太好的预感,掀开帘子上了马车。
盛如翡转过身,他看着不远处的斩祟使,长剑挽月的图案折射出来冰冷的光,几人都没有行动。
两方在无声地对峙,空气中安静下来,盛如翡眉眼冷漠,指尖握着剑鞘,他能够感觉出对面青年的敌意。
以及,隐约能够察觉出来,对方修为绝对不低。
在这种冷凝的气氛下,马车上叼着草的斩祟使打了个哈欠,打破了僵局,开口道,“主子,是不是到时辰了。”
“现在不出城门,一会有早市,会有一些麻烦。”
这一道话音,崔皓雪才慢慢地收回视线,随即跟着上了马车,马车慢悠悠地向前行驶,斩祟使驱使着马匹,很快在转角处消失。
盛如翡看着斩祟使的马车消失,他才上了马车,并且选了个相反出城的方向。
“他们朝另一边走了,那小子防备心挺强,他们是准备去无相山吧,看来跟我们顺路啊。”
叼着草的斩祟使收回视线,指尖掀开了马车帘,问道,“主子,我们要不要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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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盛如翡:所有人都站除我之外和老婆的cp,连老婆自己也能站,就是不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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