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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白雀保持沉默,过了会儿才尴尬地解释:“这是个炼药师前辈的陵墓,我偶然闯入,继承了前辈的衣钵,算是半个弟子。我将丹方全都取出后,为表尊敬,特意将陵墓封起来,很久没有来过,忘了这里的机关。
    谢韫“哦”:“难怪要选在这个地方,看来是早有准备啊。”
    谢韫把魔修递给孟白雀,两炷香后,四人落在地面上。
    此处是陵墓的耳室,摆放布置如同修士生前的住所,床铺桌椅书架一应俱全,墓主人大约是无法突破,寿元将近时给自己准备了一个体面的陵墓,寄放全部身家,如果有幸被人找到陵墓,通过考验后就能继承墓主人的衣钵。
    孟白雀扶着魔修坐在石床上:“你在这里好好休息,我把丹药和灵石留给你,你只管在阵法内闭关,陵墓外有大阵护法,不会有人闯进来的。如果真的出了意外,我自然……去陪你。”
    魔修抓住孟白雀的手腕,用力摇晃。
    孟白雀一笑,蹲下来拍拍魔修的发顶:“我的好阿垣,不要怕。我会治好你的眼睛,让你重新开口说话。是我们的错,让你沦落到这个地步,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
    孟白雀整理魔修的碎发:“你的几个同伴我都会放出来,不管他们原来做过什么,即便是一剑杀了,也好过百般折辱。”
    应白夜:“所谓正道,虚情假意,揭开这层皮,底下的东西也不过如此。”
    谢韫:“魔修邪道,损人利己枉顾伦理道德,难道还要称赞一句真性情?”
    应白夜恭维:“应道友浩然正气。”
    谢韫客客气气:“谢道友为人坦荡。”
    两人对视一眼,两看相厌,扭头各自退开一步。
    孟白雀安抚了名为阿垣的魔修,带着谢韫和应白夜走到另一间耳室。
    “两位前辈,”孟白雀语气平和,“在下有桩生意,想和两位做。报酬是两颗五品的定宫清神丸。东西此刻不在我手上,我若是死在这儿,那两颗丹药就要不知下落了。”
    “两位应该知道,修士凝结元婴后易生心魔,安宫定神丸能驱逐心魔,凝神静气。元婴期服下,在晋升到出窍期前,绝不会受到心魔侵扰。”
    应白夜:“安宫定神丸是五品中最难炼制的丹药之一,我听说你只是三品炼药师,虽然前途不可限量,但未必能有这种东西吧?”
    孟白雀:“前辈焉知我师父没有这些东西呢?何况,我是三品炼药师是因为我如今只有金丹修为,他日筑基结婴,我就是四品炼药师。”
    应白夜看看陵墓:“也对。”
    陵墓几乎掏空了山体,非出窍期以上修为做不到,五品丹药对分神期的炼药师来说,跟饴糖一样普通。
    谢韫坐在桌子上:“别管他,你先说来听听。”
    孟白雀冷冷道:“我要让我的父亲,回春门门主身败名裂。”
    谢韫很捧场:“不得了。”
    原著里孟白雀像个笨蛋美人,对外高傲冷淡,一见谢宇飞就立刻变成小鸟依人的柔弱姑娘,看得谢韫一头雾水。
    然而谢韫接触下来的孟白雀,和书中的形象完全不同。
    年仅二十一岁的三品炼药师,就该是这种性格才对。
    孟白雀表情平淡,语气却透着破釜沉舟的狠劲儿:“但是我要干干净净,什么都不沾的站在飞银城其他人面前。”
    谢韫:……好吧,信了小说人设的自己才是笨蛋美人。
    孟白雀拿出飞银城的地图,在两人面前展开,上面标注了五个红点:“回春门在飞银城内有五个分支,其中两个分支底下都养着炉鼎。我需要两位前辈将这些炉鼎放出来,最好送出飞银城。”
    谢韫下颌抵在剑柄上,举手:“你自己不可以吗?”
    孟白雀:“我希望这两个分支内的炉鼎可以同时被放出来,当时的场面越乱,他们成功逃出去的概率越大,同样的,放炉鼎出来的人也越安全。”
    闹得越大,越遮掩不下去。飞银城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算为了面子也会装出大义凛然的姿态,站在道义的一边。
    谢韫踩在椅子上,连人带桌子地前后摇晃:“一枚定宫清神丸……这个不够,回春门门主虽然只是筑基期巅峰,门内却养了好几个客座长老。而且在飞银城内闹事,全身而退的概率不高。”
    炉鼎里混着魔修,飞银城守卫可能会选择全部射杀。
    孟白雀:“我不过一个金丹修士,身家性命都在前辈手中,前辈还想要什么,只要我有,未必不肯舍给前辈。”
    谢韫弯腰凑近孟白雀:“只要你再帮我一个忙,哪怕你到时候拿不出定宫清神丸,我也不会跟你计较。不过谢道友怎么样,我可就管不到了。”
    孟白雀:“您说。”
    谢韫:“我要你接近谢家一个叫谢宇飞的元婴修士,等到时机恰当的时候,将他从飞银城内约出来。记住,是单独约出来。”
    应白夜抱着刀,“道友初心不改,实在叫我佩服。”
    谢韫:“谬赞。我只是一个很执着的正道修士而已。”
    孟白雀没注意两个人的斗嘴:“谢宇飞……巡夜队的元婴修士?这倒不难,我与他见过面,他似乎很愿意和我说话。仅仅这样就行了吗?”
    和定宫清神丸相比,这个要求不值一提。
    谢韫一弹剑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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