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春宫,还是两个男人的春宫。
应白夜指尖捏着小册子,嫌弃地摁在谢韫腰上:“还夹在书里。”
谢韫两指夹着小册子在应白夜眼前晃悠,歪头看应白夜的脸色:“这没见过?还是害羞?”
谢韫穿着一件黑色剑服,一身皮肉冷白,袖口收起,巴掌宽的腰封衬得他宽肩窄腰,仿佛刚好够人一揽。
谢少主果真是个无与伦比的混蛋,眼见有欺负人的机会,居然一手去捏应白夜的下颌:“居然没见过这玩意儿,你叫我一声师兄,给你看点别的。”
谢少主人如宝剑,生得清绝风流,一笑起来,春山醉倒。
应白夜被他捏得心头火起,顺着揽住谢少主的腰,果真刚好够一揽,他往前凑了凑:“见过,但是没见过真的,少主让我长一长见识?”
作者有话要说:想想还是写了,周末再好好睡一觉吧,捂脸。
注1:无与伦比是形容事物东西的,至于为什么拿来形容谢少主,就……谢少主不做人叭。
注2:春宫是混蛋师尊的,谢少主津津有味地看了很多遍。
第36章 大梦馆
薄薄的小册子摊开, 全彩页的纸张上两个身影交叠。
《逆天改命》之前一直收在谢韫手里,这春宫大概是谢韫放进去的。
应白夜随意扫了眼,那彩图画得分毫毕现, 一旁甚至还配了描述详细的小字,比破烂的《逆天改命》精美得多。
在魔道中, 这种彩页秘戏图都要十来块下品灵石。
应白夜转向谢韫。
他有些摸不清, 谢韫是一时兴起折腾, 还是……
在魔道, 谢少主这些行为,统称为勾引。
谢韫对疼痛相当迟钝,腰背却敏感, 他痒得缩了一下,“你没见过真的?哄我呢?”
应白夜一眼就能认出炉鼎, 说自己没见过真的?
应白夜比谢韫略高一些, 谢韫挣了一下:“别抱那么紧。”
应白夜顺着松了点力气:“我哄你干什么?难道不是谢少主见过真的,嘲笑我?”
谢韫认定应白夜是恼羞成怒:“我上哪里去见?我连炉鼎都认不出来。”
“这是储物戒里,混在一堆丹方功法里, 我只是看了好几遍而已。”
谢韫挣开应白夜,捡起地上的秘戏图, 他手指修长白皙, 毫不避讳地捏在彩图上,大大方方翻了两页:“我没见过这种新鲜玩意儿。”
他以前也见过秘戏图,绣在手帕里,像这样成册的秘戏还真是第一次见。他第一次见到的时候新奇了好一会儿。
应白夜:“……”
谢韫递给他:“你要看吗?里面还挺有意思的。”
应白夜:“……”
谢韫兴致勃勃地翻到最后两页:“人居然能摆出这种姿势。”
应白夜忍不住好奇, 凑过去看了一眼,“师尊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这是两个男人的秘戏图。
“很有意思,”谢韫指尖冷白, “我要是看到一定会买回来翻着玩。”
应白夜蹙着眉:“这有什么稀奇的?”
两人挤在窗下,一边嫌弃一边将秘戏图从头开始翻看。
谢韫已经看过很多遍,小声道:“你以前真没见过真的?”
这是应白夜第一次正眼看这种东西:“骗你做什么?我恨不能绕着合欢宗走,我连秘戏图都没见过几本。这装订得还挺好,画工太次。”
谢韫和应白夜挨在一起,谢韫身上那种湿漉漉的香气再次漫过应白夜的呼吸。
应白夜看着看着,目光从秘戏移到谢韫身上。
谢韫这个人像是冷玉雕琢出来的,肤骨冷冷的白,眉目却极深刻,性格鲜明得如同雪里烧出来的火。
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应白夜突然无声笑起来。
“笑什么?”
谢韫歪头看他。
应白夜靠在谢韫身上笑得不行:“我笑我第一次见你,怎么都猜不到你是书里的哪个角色,想来想去,还是你不好。”
谢韫语重心长:“做人,要多在自己身上找问题。凭什么是我不好?”
应白夜仔细回想当时的心态:“我总想着,你这样人即便在书里,也一定是浓墨重彩,叫人神魂颠倒。”
他始终记得当日飞银城内一剑艳绝,见之难忘。
谢韫十分宽宏大量:“我勉强认为这是一种夸赞,姑且不和你计较。”
他低头翻了一页秘戏图。
应白夜却怎么都没办法再看。
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这场景似乎有些奇怪:“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看秘戏图?”
“嗯?”
谢韫按着纸页,他茫然道:“我偶尔回到谢家,那些堂兄弟们也会聚在一起看。很奇怪吗?”
谢韫怅然道:“以前都没有兄弟陪我。”
所有兄弟都被他“指教”过,见到他跟见到亲爹一样。
当然了,这一茬,谢少主一定是略过不提的。
应白夜皱着眉:这么说也是正常。
刚巧谢韫翻过一页,应白夜强迫自己讲视线转移到画册上,道:“底下那个画得太瘦弱了些。”
瘦骨伶仃,纤弱得像一只单手就能扼死的白鸟。
谢韫飞快皱了下眉:“程安平和梁垣也是这样。”
应白夜立刻失去继续看下去的想法,谢韫也丧失兴趣,索然丢开秘戏图:“还是看看正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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