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誉则是去救他了,至于这个常谏之嘛……大理寺的人传他问过话,说他只是因为天黑走失了方向。后来又传那些随侍的人,证明他此话不假。
皇帝已经下令彻查刺客这件事了,如果他本人有什么不妥的话,现在自然无法安然无恙站在他的面前。
秦雪川与他寒暄了两句后,直入主题:“本宫记得常小将军就是管理内宫禁军的人是不是?”
常谏之答道:“是!”
秦雪川笑了一下:“你的父亲是左武卫大将军和临川王一起在边关捍卫楚国疆土,你在内宫为皇家尽心,你们常家攘外安内,可算是大功臣。”
常谏之听到秦雪川这样说后,又立刻跪下:“太子此言,臣万万不敢当!”
秦雪川朝着摆了一下手:“你还是快点起来吧,这样动不动就跪本宫看着就心累。”
常谏之答道:“多谢太子殿下。”
说完,秦雪川朝着他挥了一下手,示意道:“你,坐在本宫前面来。”
常谏之听到这话又连忙跪地:“殿下……臣不敢。”
小说里对这个常谏之的描写是威武不屈的男子汉,没想到他这也不敢那也不敢,当真无趣极了。
秦雪川见他有些不听话,脸色立刻变了,他冷声道:“这是本宫的命令,你不得有违!”
常谏之听到他这样说后,连忙道:“是,殿下!臣遵命!”
果然,像他这样的人还得对他下命令他才听话。可能这就是古代常说的愚忠吧。
他和他的父亲都受皇帝器重,常谏之年纪轻轻就能统领内宫禁军,说明秦渊还是很信任他的。
“请殿下不必再称呼臣将军了,臣统领内宫禁军失职,致使殿下被刺客所伤,臣罪恶深重,所以已经向陛下请罪。陛下已经削了臣的职,今日起,臣已经是个闲人了。”
听到他这样说,秦雪川没有多惊讶。他刚才还在想呢,常谏之统领禁军,内宫琐事繁杂,他怎么有空抽身大晌午的就来看望他,原来是已经被撤职了。
秦雪川微蹙了一下眉头:“什么时候的事。”
常谏之道:“就是今日的是。臣觉得陛下的处罚对臣太轻,也是到东宫来向殿下负荆请罪!”说着他又起身跪了下去。
不行……这孩子要是再跪的话,秦雪川就要受不了了。
他再三说道:“都说过了不要跪,你别跪了……”
常谏之见他脸色不好,于是连忙道:“臣惹殿下生气,臣有罪,还请殿下赐罪!”
他还真是会为自己强加罪名啊,看他这样子智商也不怎么高的样子,为什么秦渊为什么会那么器重他?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们的愚忠?
既然如此的话,秦渊为何又撤了他的职呢?
秦雪川见他跪着,于是心累地起身亲自将他扶了起来:“本宫被刺客所伤自然是刺客的过错,再说了,如果真的有人筹谋想要害本宫,你想防又哪里是能防得了的?狠毒之人害人的办法有很多种,所以不是你的错。”
常谏之听到他这样说后,神情忽然黯淡下来:“殿下……多谢殿□□谅。”
秦雪川看他的样子不太像愧疚的样子,反而是有些心虚。常谏之属于那种不会隐藏自己表情的人,秦雪川有时候可以从别人的脸上看出他正在想什么。
在这个凤都,他只有三个人看不透——一个是皇帝秦渊,另一个是他的舅舅襄禄,再就是那个只会戴着面具做人的萧誉了。
秦雪川看着他笑道:“本宫虽然体谅你,但本宫还有句话还是要问一下你的。”
常谏之连忙道:“只有是殿下所问,臣一定知无不言。”
秦雪川听到这话,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说道:“本宫想知道本宫去林中打猎的那日,你真的只是因为天黑迷路才没有回来的吗?”
听到这话,常谏之忽然脸色大变,他不禁打了一个冷颤:“殿……殿下何以这样问?”
秦雪川接着说道:“你统领内宫禁军,虽然冬猎的禁军不归你管,但你也参与了晗谷皇营的布置,既然如此的话你应该熟知皇营的地形,那你又怎么会因为天黑而迷路呢?”
“殿……殿下……”他的嘴唇开始发抖。
秦雪川万万没有想到今天东宫里既然来了一个自曝的。他觉得那天刺杀他的刺客有两拨,一拨肯定与这个常谏之有关系,至于另一队……他还没有想到是什么人想要杀他。
秦雪川这时看着他:“你可知谋害储君是要诛九族的。”
常谏之听到后连忙跪下:“臣万死也不敢谋害殿下!”
秦雪川这时候朝着外面拍了一下手,阿英听到声音后就进来了,他将一块红色绣着暗纹的汗巾递到来了秦雪川的手里。
秦雪川命令阿英去调查刺客之事,所以阿英又返回了晗谷到秦雪川曾经经过的那条道路仔细探寻,最后在破损的皇营围墙边发现了这是条红色的汗巾。
那天,他见到头带汗巾的人只有常谏之一人。可是常谏之根本没有陷害他的理由,而且他任内宫要职,所以秦雪川并未轻举妄动,没想到今日常谏之竟然自己送上门了。
秦雪川拿着那条汗巾扔到了常谏之面前:“那你可认得此物?”
常谏之看到那条汗巾的时候差点瘫倒在地。因为这条红色的汗巾就是那天他进入林中打猎的时候戴在头上的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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