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背后一定还有什么,秦雪川仔细想了想,凤都之中除了淑贵妃最想他死之外还有谁?
淑贵妃想让他死是为了能让她的儿子登上太子的宝座,而其他想要他死的理由不过是想扶持别的皇子成为储君。
秦洛川倒是不用担心,秦雪川跟他相处久了觉得他不是一个暗箭伤人的伪君子。而且秦渊从小就把他当成储君培养,秦渊心疼秦洛川胜于他这个太子。
而且秦洛川的心思和性格跟皇帝最像,秦雪川听说皇帝前几日已经让他进军营学习处理军武了。
这么一个文武双全的人,秦雪川这个病秧子也难保他日不会让贤,所以外头的那些站队的心里还没有个数呢。
既然襄升死前交代,淑贵妃曾经用书信威胁过常谏之让他协助去暗害太子,那么这就说明常谏之的妹妹现在就在淑贵妃手里。
所以他现在应该要先想办法把常谏之的妹妹给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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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书房之中,秦雪川正在桌前凝思,正想着如何要将常碧云从淑贵妃的手中救出来,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响动声,秦雪川连忙回头看,可是他刚回头就撞入了一个人的怀里。
秦雪川顿时明白了这人是谁,他有些不悦地推开了那人,而那人却死皮赖脸地握住了他的手腕:“殿下,别动。”
秦雪川冷冷笑了一声:“世子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萧誉笑了一声,他扶秦雪川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殿下莫要动气,若是为了我而气坏了身子倒是不值得许多呢。”
秦雪川坐在椅子上,萧誉紧紧地握住了他的肩膀:“殿下,您的手段真是不一般啊,先无声无息地弄死了奸臣,再惩处他的家人。”
秦雪川听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惩处襄升的是皇帝,而不是本宫。”
萧誉此刻笑眯眯道:“如果没有殿下在明面里推波助澜,襄升怎么可能那么快就落马?在下真是害怕,若是哪一天得罪了太子殿下,殿下岂不是要将我赶尽杀绝了吗?”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混账话没有理会他,不过……如果日后他们两个真的成为了敌人,那也不是不可能。
萧誉此刻轻轻地抚摸着秦雪川的脸,他笑了笑:“不过在下深爱殿下,想必我也不会有那么一日。这次反倒是托殿下的福,将在下那日干的事全部推到了他人头上,要不然我现在也不会安然无恙的站在你面前啊。”
秦雪川听懂了他所谓的“那日之事”,襄升获罪落狱,秦雪川去大理寺处置他的时候,特地叫常谏之把青画坊中的那几起残杀官员的命案安插在了襄升头上,替萧誉撇得干干净净。
反正襄升犯了下那么多诛九族的罪,这些“小事”安在他的头上不算什么。再说了,他连城中守卫都可以轻易拉拢,就算在半夜杀几个官员又算得了什么呢?
只是现在襄升已死,空下来的那些职位,秦雪川想选几个偏向自己的人填上去。此次弹劾襄升最多的人是薛庸的父亲薛正吾。
当日,薛庸因为误射一支箭差点伤了他,他这才抓住了薛正吾的把柄。薛正吾只有薛庸这么一个儿子。虽然他这个儿子整天也跟萧誉似的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可是薛正吾终究疼爱他的儿子,即使他不成器,那他也得护着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次的事情秦雪川不过稍稍授意,薛正吾就带头弹劾,而且襄升所犯下的罪也都是真的。
薛正吾既然已经是尚书了,秦雪川还想给薛庸安排一个职位,他想让薛庸一直待在太学,做太学中的侍令。虽然他没有才学,更是仗着自己的父亲横行霸道,但秦雪川认为偏偏是这样的人最好驾驭,让他待在太学之中,让他留意官宦人家的子弟。
如果有可用的,秦雪川自然可以拉拢过来,如果有二心的,他会想方设法初掉祸患。
萧誉此刻拉住了秦雪川的手,随后开口道:“都开春了,殿下的手怎么还是这样冰冷?”
秦雪川懒得跟他废话:“世子明知故问。”
萧誉此刻附在秦雪川耳边有些幽怨地说道:“殿下为何只选那比在下更无用的薛庸做侍令?明明我就比他好不少,殿下竟然敢那么放心地用他吗?”
秦雪川听到他这话之后抬起头看向萧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誉又笑道:“没什么意思,只是想提醒殿下一句,薛家其实也没什么好东西,表面上他们看起来清清白白,实则底下保不齐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今天那薛正吾敢拉襄升下马,来日说不定也会反咬殿下一口。”
秦雪川继续道:“襄升那是咎由自取,他在朝中横行多年早就树敌颇多。”
萧誉又笑了一声:“殿下未免也太天真了吧?殿下以为自己一直谨慎就不会被人所害了吗?如果一个人想害您,那可是什么法子都想得出来的,这还用我向您解释吗?”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之后微蹙了一下眉头。随后,他笑道:“难道世子也想去太学做侍令,帮本宫看着那些有异心的人?”
萧誉听到他说这话摆出了一副苦像,他一边摇头一边说道:“不不不,这个就不用了,我可不愿意对着以前天天训斥我的那些糟老头儿受闷气,要是我哪一天被气死了,谁还来与殿下白头到老啊?”
秦雪川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他不不过才跟萧誉说了几句,萧誉那浑话又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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