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长回答道:“回贵妃娘娘,这是陛下的旨意,属下不敢违背。”
那人是一个少女,她的身上都被绳子捆着,嘴上也系着白色的布巾。
淑贵妃怒斥他:“她是本宫身边一个犯了错的侍女,本宫现在就要处置了她。”
而就在此时,外面有人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声音,此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男子走了进来,他向淑贵妃行了一个礼:“贵妃娘娘,您可记得卑职?”
淑贵妃听到声音后转身向那人看去,当她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忽然大吃一惊。
来到她宫里的正是大理寺佐领常谏之。
淑贵妃见到他之后忽然露出一直惊恐的表情:“你……放肆!你乃是外臣,怎敢轻易擅闯后宫?来人,把他拖到刑部去!”
而在这时,她身边的那些侍卫都不敢动。淑贵妃见状大呵道:“你们都聋了吗?本宫说让你把他拖到刑部去!”
常谏之此刻解释道:“贵妃娘娘,卑职侍奉陛下之令将娘娘暗室中与八殿下遗体在一起的女子带走,还请娘娘遵从圣意!”
淑贵妃听到他这话之时,仍是一脸不敢置信:“你说你是奉陛下之令来带人走的,那陛下的手令呢?”
常谏之道:“陛下给卑职的乃是口谕,还请贵妃娘娘放行。”
淑贵妃道:“她私藏我儿的尸身,乃是死罪。本宫亲自处置她就好了,不必陛下再为这个贱奴费心了。”
常谏之紧锁起眉头来,他走到那名少女旁边,他连忙把那名少女嘴上的布条给解了下去,那名少女此刻哭了起来:“哥哥救我!”
常谏之此刻转头看向了淑贵妃,他道:“事实到底为何,陛下自有判断,请贵妃娘娘也随卑职走一趟吧。”
淑贵妃忽然像失去力气一般,差点瘫坐在地上,此刻,旁边的几名宫女搀扶住了她:“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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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此刻正坐在高堂之上的龙椅上,他看着底下的几人:“淑贵妃,祯儿的尸身已经找到了,但是你要给朕解释一下,她是谁。”
此刻,常碧云跪在了地上连忙哭诉道:“陛下!陛下请为臣女作主啊,淑贵妃她以臣女要挟哥哥在东猎之时陷害哥哥。”
淑贵妃听到她这样说后,脸色忽然变得苍白起来,她瞪着常碧云怒斥道:“你胡说!”
说完,她连忙转身看向秦渊:“陛下,她污蔑臣妾,臣妾绝没有谋害过太子啊!”
秦渊听到这里之时,看向常谏之。
常谏之此刻跪下回话道:“启禀陛下,喊冤的人正是卑职的小妹,小妹与朝中不少家的官宦小姐见过。她们自然可以证明小妹说的话是真的。”
常碧云继续道:“陛下!臣女被贵妃娘娘从冬猎之时圈禁到现在,她还想用臣女来威胁哥哥继续谋害太子殿下。”
淑贵妃此刻哭着狡辩道:“陛下,臣妾真的没有!臣妾现在已经是贵妃了,臣妾有何理由要害太子殿下呢?她信口雌黄污蔑臣妾,求陛下还臣妾一个清白啊!”
秦渊听到她毫无逻辑的辩白之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厌恶的神情,他继续指着常碧云道:“你——继续说,把你知道的一五一十地说给朕听。”
常碧云道:“是,臣女遵旨!”说完她抬头看向淑贵妃指控她,“陛下,贵妃娘娘冬猎当日派人把臣女掳到了宫中,并以臣女来要挟哥哥谋害太子殿下。后来太子病重,她便找机会笼络朝中官员密谋在太子薨世后举荐七殿下成为太子。”
淑贵妃听到她这样说之后,脸色忽然变得铁青,她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秦渊便盯着她说道:“淑贵妃,等她说完你再说你的。”
淑贵妃看到秦渊的神情之后,于是便诚惶诚恐地跪在了旁边。
常碧云继续说道:“可是贵妃娘娘的计划失败了,太子殿下并没有死。所以她就心生了一条毒计,她亲自给八殿下的伤口上撒了毒,然后利用八殿下陷害太子殿下,然后让七殿下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子。”
淑贵妃听到这里的时候,怒不可遏地看向她:“你胡说!”
说完,她布满血丝的眼睛忽然看向了秦渊,她指着自己哭诉道:“陛下,祯儿是臣妾的亲生儿子啊!虎毒尚且不食子,臣妾怎么会因为这么荒谬的理由而害死自己的儿子呢,她污蔑臣妾,臣妾实属冤枉啊!”
常谏之此刻又在旁边添了一把火,他道:“陛下,卑职的小妹确实已经失踪许久,如果不是今日在贵妃殿中见到了小妹,恐怕卑职早以为是小妹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冬猎当日,确实有一个人偷偷将一封要挟小妹的信放到了卑职的营帐之中。卑职当时一心为了救小妹,所以犯下了大错,幸好太子殿下现在已无大碍,要不然卑职就算死一百次也不够啊!”
说完,他跪地叩头道:“卑职自知死罪难逃,还请陛下赐罪于卑职,此事与卑职的小妹而起,还请陛下看在常家在外征战的功劳饶过卑职的小妹和家人,卑职愿意领受一切罪责!”
常谏之的话说完之后,秦渊忽然看向了跪在一旁的淑贵妃,他忽然开口道:“淑贵妃,你可有什么为自己辩解的吗?”
淑贵妃此刻浑身发抖,她满脸写着自己所做恶事败露的样子。可是尽管如此,她还是狡辩道:“陛下,他们联合起来诬蔑臣妾,臣妾真的没有!”
而就在这时,外面忽然进来了一个人:“是吗?可是本王听说贵妃方才称常佐领的妹妹为‘贱奴’,且常佐领的妹妹是在你宫中找到的。这你又作何解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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