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至听到他这话之后忽然吓得差点就瘫倒在地,他连忙起身道:“微臣在殿下面前失礼了,请殿下恕罪。”
秦雪川笑了一下:“无碍,本宫听说大人写得一手的好字,这样吧,本宫最近得了几张上好的宣纸与墨砚,不知大人愿不愿意为本宫写几幅字呢?”
邹至听到这话时连忙说道:“能为殿下效力,是微臣的福气。”
秦雪川此刻又笑了一下,他伸出手来指向旁边桌子上铺平的纸:“这便是本宫得的好墨,墨已经命人研好了,大人请吧。”
邹至看到之后连忙走上前,他的手确实有那么一些发抖,不过他抖了一下后就拿着毛笔蘸了蘸墨,随后提笔就要写字。
而就在这时,秦雪川忽然拦住了他:“大人请等一下。”
邹至听到太子说话时,手中的动作就挺了下来,他看向秦雪川:“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秦雪川道:“大人就写本宫说的几个字吧?”
邹至听到之后微微点了一下头,随后他道:“微臣听命。”
秦雪川此刻道:“*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
邹至听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紧锁起眉头来,他提笔不写。秦雪川这时仿佛有些不高兴的样子,他挑了一下眉看向邹至:“怎么?大人,本宫这句话你不会写吗?”
邹至见秦雪川脸上带了些愠色,于是连忙说道:“请殿下恕罪!微臣绝非这个意思,微臣这就写……”
说完,他便工工整整地从纸上写下了秦雪川所说的这句话。
秦雪川看他写完了,于是连忙将那桌上的纸抽了过来,因为他拽得太急,纸把桌上的墨都给带了下来。随后那墨顺着桌子洒了邹至一身。
邹至现在一动也不敢动,毕竟秦雪川这个太子还没有说话,他自然是不敢起身的。
这墨是好墨,普通的墨研磨出来总是有股怪味,而这墨却散发着怪异的清香。
秦雪川拿着那张纸然后又从自己的袖中掏出了那条从鸽子腿上取下来的信帛。
他当着邹至的面摆出了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诶,这怎么不一样了?”
邹至见状,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殿下是何意?”
秦雪川将刚才那张纸还有那条信帛放到了邹至面前,他微蹙起眉头来有些委屈地说道:“这上面的字迹怎么和大人写的不一样啊?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当邹至看到那条信帛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惨白,此刻他已经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秦雪川此刻看着他:“大人这是怎么了?”
邹至连忙回过神来,他道:“微……微臣无碍,多谢殿下关心。”
秦雪川又微蹙着眉看着他:“是吗?本宫看大人的脸色实在是不好,要不然本宫请太医来给大人来看看?”
邹至听到秦雪川这话后额上的冷汗顺着他的鬓角流了下来,他连忙行了个礼:“多谢殿□□恤,微臣真的没事,请殿下放臣回去吧?”
秦雪川听到这话之后笑道:“真的没事吗?为什么大人看到这信的时候脸色忽然变得这么难看呢?莫非这信是你写来糊弄本宫的?”
邹至听到秦雪川这样问他的时候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他连忙跪下道:“殿下,微臣不敢啊!”
秦雪川又笑了一下道:“你敢不敢谁知道呢?而且你以为你这话嘴上说说本宫就能信吗?”
就当邹至想要说什么的时候,秦雪川拍了一下手,随后一名侍卫打扮样子的人手中抓着一只鸽子走了进来。
“大人可记得它吗?”
当邹至看到那只鸽子的时候,脸色变得煞白,他故作镇定地说道:“不过是一只鸽子罢了,微臣怎么会记得?”
秦雪川此刻微蹙着眉头:“唉?大人这话说的不对啊,这鸽子是从你的府中飞出来的,大人怎么会不认识呢?而且大人看的那信也是这鸽子带来的,如果说这些跟大人没有一点关系,大人以为本宫会信吗?”
邹至此刻吓得浑身发抖,他道:“这……这确实……与臣无关。”
秦雪川笑了一下:“是吗?”
邹至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这真的与臣无关啊!”
秦雪川听到他说这话之后眉头舒展,似乎十分开心的样子。他笑着对旁边的侍卫道:“厉影啊,你刚才听清楚邹大人说的话没?”
厉影此刻点了一下头回话道:“禀殿下↓属下听清楚了!”
秦雪川听到他的回答后满意地点了一下头像随后他转身道:“既然邹大人都这样说了,那来人啊,把邹大人带下去斩了吧。”
邹至听到这话连忙抬头嘴唇哆嗦着:“太……太子殿下!微臣无罪,殿下为何要斩了微臣?微臣虽然不受陛下重视,好歹也是位居一品的大员,殿下怎么能如此处置微臣?”
秦雪川听到邹至这样后忽然笑了一声:“邹大人现在想起来自己还是朝中一品大员啊?可是你刚才的表现可不像一个一品大员的样子,敢拿官位压着本宫,大人可是想对本宫不敬?”
邹至此刻又慌忙道:“陛下若是知道殿下做了如此荒唐的事,想必也会问罪殿下的。”
秦雪川又笑了一声:“哦?是吗?大人的胆子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现在都敢拿父皇压着本宫了。可是本宫要告诉大人一件事,即使本宫现在斩了你,父皇前来问罪又如何?本宫顶多就被禁足几天,而大人失去的可是一条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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