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保不齐会遇到什么人,如今大旱稍解,各地的匪患又未清,她要是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可如何是好?
秦雪川想到这里的时候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你就暂且跟着吧,只是到了关键时刻你不能胡来。否则你哥哥就在外面,本宫就把你交给他,让他好好管教管教你。”
秦鸢听到这话连忙道:“是是是!谢谢太子哥哥,鸢儿一定会好好听话的。”
秦雪川听到她这样说后又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已经不是个小孩子了,可是还用这种幼稚的语气说话,她还真的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就在这时,秦鸢又道:“太子哥哥,您曾经说过鸢儿适合用刀,鸢儿于是就去宫外找了我们大楚最好的铁匠打了一把好刀。”
秦雪川听到这话后有些无语地看向了她……
她竟然还自己出宫打刀了,宫墙外那些守城的士兵都是带什么吃的?而且她还能顺利地进来又顺利地出去?这……这连他都做不到,秦鸢到底想的什么法子出去的?
“太子哥哥,现在鸢儿的武功可好了,鸢儿一定会跟着哥哥们把那些危害百姓的土匪杀光。”
秦雪川听到她这样说后忽然有些惊讶,此刻他看向秦鸢:“阿鸢,你一个女儿家哪来的这么大的戾气?”
秦鸢听到他这样问后,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太子哥哥,那些匪寇不是祸害我们大楚的坏人吗?杀了他们难道不应该吗?”
秦雪川听到这话后紧锁起眉头来:“这话是谁教你的?”
秦鸢见他的神情忽然变得不对劲,于是便低下头心虚地说道:“是……是父皇说的。父皇在鸢儿很小的时候就教导哥哥凡是想要夺我大楚,危害我大楚之徒都应杀之。”
秦雪川听到这话之后眉头皱得更紧了……秦渊一向都是这样教育自己的孩子吗?不过,当他听到秦鸢说她是在秦洛川在场的时候听到的,皇帝这话大概是在跟秦洛川说的吧。
只是这话被在旁边的秦鸢记在了心里。
秦雪川此刻咳了一下,他面色严肃地看着秦鸢:“阿鸢,这个世上确实有非死不可的恶人,但有些人做了恶事却罪不至死。比如说那些匪寇吧,有些人也是被地方的贪官逼得落草为寇其实他们早在以前也是平民百姓。”
秦鸢听到这话之后点了一下头:“哦……原来是这样的吗?父皇和哥哥从来不让鸢儿多读关于百姓疾苦之书,鸢儿无聊时会看一些民间的话本,但话本里也未曾写过这些事情。”
但是当然了,如果有人敢把这些事情写进话本,那恐怕会有灭门之灾。
秦雪川此刻又看着她说道:“阿鸢啊,总之这世上有许多事情不能一概而论,并非所有的匪寇都该死。”
秦鸢听到他这话之后点了一下头,可是就在这时她又道:“可是太子哥哥,父皇这次就是让你和哥哥一起去清剿那些匪寇的,如果不杀了他们,又怎么解决各地的匪患呢?”
秦雪川听到她这样问之后忽然愣住了,她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秦雪川也觉得若是将全部匪寇杀光亦是有些不妥,或许可以叫那些人收服,编进军队。
反正今天征兵的人数也是不足,这样既能解决匪患,又可以解决征兵的问题。
萧誉和秦洛川带领着那些士兵一路沿着匪患泛滥的地方走着,对付一些小地方的的匪寇,两千人足矣,而且清剿完那些地方的匪患,两千多人的伤亡也不是很重。
只是,这俗话说得好,高手在民间,那些匪寇中有不少武艺高强的人,秦雪川记得有一个叫清河县的地方的匪寇,他力大无比,一拳就能将一个青壮士兵打成重伤。可是最后还是萧誉上去把他摆平了。
遇到这种大力的怪人,萧誉比蛮力自然是比不过他,但是论计谋萧誉却不知比他强上几百倍。萧誉只想出了一招以柔克刚就把那人用绳子捆成了一团,最后将那人压回都城了。
这一路清剿的匪寇和粮食都只不过是九牛一毛,那些被剿的人都不够凑充军的人数,而粮食也不够边关将士吃两个月的。其中也不乏有一些穷凶极恶之徒,秦雪川说像这些人也不必留着,直接灭了就好。
所有与朝廷军队拼死相抗的匪寇,他们匪寨中的粮食不多。而那些一见势头不妙就投降的鼠辈都是一些低劣之人,他们最爱烧杀掳掠,强抢民女,所以他们也是最贪的人,粮食自然也是最多的。
秦雪川不杀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只杀富济贫的匪寇,二是没有伤过人性命的匪寇。剩下的那些抢过百姓,恃强凌弱的匪寇全部被朝廷清剿了。
最后只剩下了一处最大的匪窝了——宁安州郡龙虎山上的那群土匪。
听说那些土匪的人数加起来有近万人了。
这年头当土匪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听说那龙虎山上的土匪头子贾常胜当了十年的土匪头子,朝廷几次派兵去围剿,可是最后都伤亡惨重无功而返。
有人传说这贾常胜以前是在他国当过将军的,因为犯了重罪被流放,在流放的路上他骗过了那些押送他的士兵自己逃走了。后来他逃到了楚国边境的龙虎山上落草为寇,之后他便扩大自己的匪寨,到处招那些被贪官逼到走投无路的百姓。
有人说他这个寨主当得比皇帝还好,幸好这龙虎山离凤都远得很,这天高皇帝远的,这种流言也传不到秦渊的耳中。若是真的有人在凤都说这话,恐怕是真的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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