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两人拿着那木剑按照楚国祭礼的剑式开始舞动起来。
贾常胜看到他们两个舞剑之后蓦地瞪大了双眼,他渐渐地看呆了,眼神也不似刚才那般猥琐,他的脸上反而写满了不可思议。
秦雪川跟秦鸢都是皇室中人,他们从小都学过楚国祭礼的舞剑仪式,祭礼上的舞剑看起来既可以宏伟悲壮,又可以温婉多情。一切皆看祭祀的是谁,祭礼的场所在哪里?
而秦雪川和秦鸢舞的皆是祭祀楚国战死沙场的将士的悲祭。古往今来,楚国死在战场上的好男儿数不胜数,所以楚国皇室有规矩,所有皇子公主都要学会祭祀将士的剑礼。秦雪川想秦鸢一定会这样的剑式,所以他跟秦鸢不谋而合地舞了同一剑礼。
秦雪川舞剑的时候故意离那贾常胜越来越近,如果他现在有把握刺中贾常胜,那么就有机会挟持他了。
可是此刻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贾常胜竟然从站了起来从那上面走下来,他看着秦雪川笑了一下:“美人儿曾经是哪里的世家小姐啊?”
秦雪川向秦鸢眼神示意了一下,他和秦鸢一下就往贾常胜那边刺了下去,可谁知这贾常胜的身手倒是敏捷,他一个翻身就躲了过去。
秦雪川见他并没有拆穿自己的意思,于是继续假装舞剑:“妾身从凤都来的。”
贾常胜听到他说这话之后,忽然笑道:“凤都城啊,那可是皇家脚下,贵人之多数不胜数,小姐身为贵族竟然落魄至此,愿意委身伺候于我,这让贾某十分意外啊。”
秦雪川又转了一个身从背后袭击他,可是又被这贾常胜躲了过去,他继续回答道:“大人实在是抬举奴家了,没有什么人一开始生来富贵就能一辈子富贵的,大人可听说过世事无常?”
“你这意思是说,我在这里也当不了一辈子的山大王对吧?”
秦雪川:“大人怎么会这样想?我们皆是被大楚驱逐之人,若不是因为大楚贪官污吏之多,我们家族也不至于落魄,我也不至于被逼到这个份上,大人说是不是呢?”
而就在秦雪川和贾常胜对话时,秦鸢跳了起来,她觉得这时时机已经到了,于是她便高举着手中的木剑向贾常胜的头上劈去。
秦雪川见状瞪大了双眼,他刚想要阻止秦鸢,可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秦鸢已经劈过去了。可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这贾常胜竟然生生用手接住了那把木剑,随后一下把那把剑给折断了。
秦鸢见状往后退了数步,她见正堂虎皮座椅上悬挂着一把刀,她两步边跳上了那椅子把那把刀取了下来。
贾常胜就像预料好了似的笑道:“这凤都来的贵族小姐果然性格都有些辣呀。”
秦雪川看到他刚才的身法就知道他的武功不低,光凭秦鸢那三脚猫的功夫是不可能制住他的。秦雪川趁贾常胜不备从背后偷袭他,谁承想贾常胜竟然一个转身就狠狠捏住了他的手腕,他的力气甚大,好似要把秦雪川的腕骨给捏碎一般。
秦鸢见状拿刀上前,而贾常胜此时松开了秦雪川的手,顺便还躲过了秦鸢攻击。这人目前所做的一切,好像都是有预料一般,难道他们的计划提前被什么人给泄露了出去?
向贾常胜进献美女的主意一开始是萧誉想的,而且萧誉也是昨日半夜把这个计划告诉他的,所以绝对不可能是萧誉泄的密,那么会是谁呢?
秦雪川此刻看向贾常胜……此刻屋里闹出来这么大的动静,那些土匪竟然也不进屋察看,这就说明真的这贾常胜早就知道有人会来这里暗算他,所以他才会显得这样游刃有余。
贾常胜此刻好像是玩心大发,他并不急着料理他们两个,反而想跟秦雪川他们两个人多玩儿一会儿。
秦鸢跟那个贾常胜斡旋了一会儿,秦鸢的刀法并非杂乱无章,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她确实认真练过,可是面对贾常胜这个魁梧大汉她还是有些招架不住。秦鸢好几次险些栽在他的手里,而贾常胜像故意似的放她走,随后又赤手空拳跟她对打。
贾常胜敢赤手空拳接铁刃,这说明他的武功极好。
就当秦鸢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站在一旁的秦雪川忽然大喝一声:“够了阿鸢,别再跟他打了。”
秦鸢听到秦雪川这话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她一脸茫然不知所措地看向秦雪川。
而此刻秦雪川将戴在自己脸上的面纱扯了下来,他冷声说道:“大当家的,想必你也玩儿够了吧?”
贾常胜见他露出了真面目,于是笑了一声:“玩够?还早着呢,我贾某也是许久没有见到像你们这么有趣的人了,要是不多跟你们玩儿一会儿,那下次也指不定要到什么时候呢?”
秦雪川听到他这样说后笑了一声,他此刻冲着秦鸢挥了一下手:“你过来。”
秦鸢这时便觉得莫名其妙……夜里跟萧誉商量计划的是他,连夜上龙虎山的也是他,说见机行事的也是他,可是这时候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的人也是他。这都是什么跟什么,难道秦雪川认识这个土匪?
虽然她心里存疑,但她还是紧紧地握着那把刀,随后小跑着走到了秦雪川面前:“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雪川此刻把她挡在自己的身后,他的目光转向贾常胜:“大当家的是否早就跟宁安太守有勾结,所以他才会传信与你,让你知道我们会来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