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是宋婪。”
果然是苦肉计。
大夫没多久就出来了,一问三不知。
如今还生龙活虎地抱着少爷出来。
无耻之徒!
原空看到宋婪露出的胳膊干干净净的,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是了,这些贵公子,保不齐身上带着什么可解百毒的秘药。
重要关头,知道她救不了,还是心疼人,舍得拿出来了么。
……
封池不知道他们都在想些什么,舒服自在地在宋婪的怀抱下上了马车。
“回府吧,今夜太折腾了,回去都好好休息。”
“恩。”
“是,少爷!”
……
封池是真的累到了。
还没到家,他就在马车上陷入了沉睡。
宋婪将人抱在怀里,开始陷入担忧。
他用妖法对身体是不是有害?
让他转瞬之间体内毒素全消,他又显得如此疲累……该不会,是伤了根本吧?
封池被宋婪抱回了房中。
被放在床上时,他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到了?”
“嗯,”宋婪跨在他身上,捧着他的脸,“先别睡,变回去我看看。”
“什么?”
宋婪低下头,靠在他耳边轻声道:“变回你的本体,让我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
封池顿时清醒了几分。
【他知晓了!知我不是池玉宸了,还想让我变成原来的模样!】
陆鲤:“不,我觉得他不知道。”
【他定是知晓了。】
陆鲤:“……”
宋婪轻叹一声:“既然你在我面前并未掩饰,又何惧脱下这最后一层皮呢?”
【我不能告诉他,对吧?】
陆鲤:“当然不能,这会违反我们之间的契约!”
【可他已经猜出来了】
陆鲤:“那也不能!何况我觉得他并没猜出来,他说的话,似乎觉得你是鬼,披着人皮什么的……你看,他还要你把皮脱下来。”
【……是吗?】
宋婪见他迟迟不吭声,翻身躺在他身边:“罢了,不想现原形就不现吧。”
封池抱住他:“此事我不能说,睡吧。”
“你先睡,我去沐浴。”
“帮我擦个身。”
“好,睡吧,我会帮你擦干净的。”
“恩。”
宋婪收起帕子,看着沉睡的封池,没有立刻入睡,而是离开了房间,连夜找上忠于自己的下属,命令他们全部撤离转移,与雷夜国暂时断开联系。
次日。
宋婪找上阿刀,主动将雷夜在大芜都城的暗桩和地点都告知于他。
阿刀:“……你当真叛国了?”
即便他是敌国,但看到他就这样叛国,阿刀心中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他今日能叛国,焉知来日会不会叛了少爷?
宋婪轻笑一声:“我与雷夜皇帝有杀母之仇,与雷夜诸多贵胄官员有辱母欺我之仇,我与雷夜,不共戴天。”
阿刀:“……”
“且我已经让我的人都撤了,只剩下那个用毒箭伤我之人的手下,以及雷夜的忠臣。”
“……”
阿刀眼神复杂的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在与池父汇报时,阿刀将这些事都一一报了上去。
“我撞见时,他们新的领头人刚到,在交接,我听到了许多消息,因此,他们才定要将我灭口。”
池父没有怀疑:“你安心养伤,我会核实这些消息。”
“是。”
消息当然是真实的。
也许是宋婪当原澜时势头太猛,为雷夜赢得了许多胜仗。
雷夜的人或许不信任他,却也不会想到他竟会如此背叛。
就连他的对头詹威,知道他们彼此敌对,想要弄死对方,但他也从未想过宋婪竟然会直接出卖雷夜在大芜都城的所有暗线。
雷夜的暗线所在处全部被捣毁。
詹威才来大芜没两日,就领着一些下属狼狈而逃,被穷追不舍。
池父立了大功。
不过他也没领了阿刀的功劳,将消息来源和盘托出。
皇帝欣慰,给阿刀赐了许多昂贵物品。
封池的身体状况以及和宋婪的关系在池府已经不是秘密。
池玉珩知道后陷入了迷茫。
他因压不住那口气,想与封池一争。
结果现在告诉他,封池为了情爱,什么都不要了?
“少爷,你怎么了?”
对于林言的疑问,池玉珩捂着头:“别说话,我头疼。”
“少爷?”
池玉珩喃喃道:“为了情爱,他甚至不顾自己的声誉,谎称自己不行……愚蠢至此,我这些年都在跟个什么东西斗智斗勇啊!”
“……”
他无力道:“罢了。左右现在他已如此,父亲也再不提要我辅佐他之事,就这样吧。”
林言:“可夫人又有了身孕……”
“纵是他生了儿子,等他长大成人继承家业,已是二十年后的事了。”
池玉珩轻叹一声,
“即便父亲能等他二十年,那我这二十年难道会一事无成吗?”
林言:“也是……少爷这般厉害。”
……
此后,池玉珩安心备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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