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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吾等在醒罪堂外面,他本是与温止商议公事才路过此地,却忽然听见温止说要进去接白听泉。
接白听泉便罢了,可进去了这么久迟迟不出来,他有些担心,便差了小道童进去看看。
里面的阵法和幻境都关了,小道童进去不会有什么危险,他也放心。
那小道童领了命,进了醒罪堂。
他一进去,轻而易举地找到了白听泉的房间。
但一见到里面情景,他惊讶地失了声。
只见天神一般的沧浪君盘坐在地,白衣似要与洁白的墙壁融为一体。
而那白听泉,神色萎靡,他的唇边和衣襟上都还有血,但他此刻蜷缩成一团,被温止揽着,头枕在了温止的膝盖上,睡得正熟。
小道童到时,只看见沧浪君,那人前冰冷淡漠的沧浪君,垂着头,眼中流溢的都是温柔,动作轻轻地为白听泉拨开了碍事的额发。
小道童发出了短促的一声“啊……”。
脚步声和短促的叫声终究还是引起了温止的注意。
温止抬眸,眼中的温柔立刻转变为令人胆寒的警告和警惕,但在看见小道童之后稍有放松。
随后,他另一只手揽着白听泉,一只手静悄悄竖起食指,放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第24章 墨琅之征 “小组分组治好了我多年的低血压。”白听泉激动地拍着轮椅道。
“主人在醒罪堂反省了三天,认错了,改过自新,沧浪君亲自去接他出来的,没事了,小祖宗,你能吃点东西了不?”
鸿羽用翅膀艰难地把饭盆往没精打采的白白面前推了一推,有些着急道:“你不吃不喝也没用啊,主人让我照顾你,怎么,你是想让我失去主人的信任,然后你变成主人唯一的大宝贝?”
白白根本不理会鸿羽,整只狗都趴在地上,耳朵耷拉下来,看都不看他一眼。
鸿羽气急败坏,不想管了,自己落在高处,用小尖喙梳着羽毛。
忽然间,门被推开,鸿羽立刻打起精神,一眼望见是神色疲惫的白听泉。
他立刻展开翅膀飞去,哭唧唧地喊:“主人——”
他的动作没有白白的快,白白毕竟是四条腿,转瞬之间就冲刺到了白听泉的面前,兴奋地蹦着,一双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白听泉俯身,望着激动的白白,嘴唇微勾:“瘦了,没有好好吃饭?”
鸿羽这时候飞来,叽叽喳喳道:“主人,主人,这只蠢狗一点都不听话,我可每天都有在给它喂吃的,它都不吃。”
忽然,他说完,一眼瞥见白听泉嘴角和衣襟上的干涸的血迹,怔了一下:“主人,你受伤了?”
白听泉轻轻捋了捋白白的毛,见它开始吃东西之后才放心,随后看向鸿羽,轻轻摇头:“鸿羽,我好累。”
鸿羽立刻紧张起来,他忙得团团转,一双小绿豆眼湿漉漉的,他转来转去,给白听泉铺床点灯,一通下来,他翅膀上的羽毛都疲惫地掉了许多根。
白听泉向鸿羽道了谢,连衣服都未换,直接躺了上去。
他有很多心事。
那个神秘人的出现着实给他敲响了警钟。
安逸的生活过了太久,他几乎都要忘了他的存在对温止来讲是一个致命的威胁。
但此时离开琅剑宗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那个神秘人是谁?
想杀死温止的人是谁?
那个神秘人极尽挑拨的本事,为什么?
原著里这个地方也是个根本填不上的大坑,而且神秘人随着原著里原主的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相无从得知。
白听泉微微拧眉,按照此刻的情况来看,神秘人最有可能是宣谒之庭的人,但——宣谒之庭的人哪来的本事无声无息地进入琅剑宗重地醒罪堂?
可是,温止高风亮节,又有谁会与温止为敌?
所有的事缠在一起,混乱无比。
但唯有一件事他几乎可以肯定,那就是不管如何,他都不会做出任何伤害温止的事情。
白听泉的思绪渐沉,精神意识突然从高度紧绷的环境之中松懈下来,进入一个安稳宁静的状态,疲惫和困顿就会很快袭来了。
白听泉无意抵抗睡意,便放任思绪飘远,渐渐睡沉了。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一睡,就睡了整整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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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剑宗每年年中都会举行一次大型的弟子试炼大会,主题和试炼内容年年都不尽相同。桑吾为这次试炼大会命名为墨琅之征,主要是征讨那些偷渡过荔山,来到平原地区祸害平民,扰乱秩序的小妖们。
试炼大会再寻常不过,这些小妖们也都不成气候,只不过是今年这些妖物格外多,稍微有些棘手而已。若是放在现代,也就相当于是学生们的一次比较难的实验课。试炼上恰好可以考验弟子们的实力,并且能让他们对最近所学有一个充分的了解。而这次墨琅之征,优胜的小组还会得到墨琅玉的奖励,得到墨琅玉的弟子会有拥有与长老级别相当的权限,能够自由进入藏书阁等等。
期限是一年。
白听泉一觉睡了三天,刚好错过了这个通知。因此他根本不知道,他被分到了哪一组……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情况等着他。
太阳西斜,灿金色的夕阳给满山的厚雪镀上了一层漂亮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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