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您可有眼疾?”
算命先生仔细瞧了二位,见沈澜一脸狐疑明显不信,“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二位可是命中注定的兄弟情啊。”
兄弟情?
沈澜安心带着嘴角上扬的苏文衡走,反正算命先生说他不用死真开心。至于什么姻缘、兄弟情哪有性命重要。
沈澜找了好几条街终于找到一个卖马车的地方,花了十两才买的。本来需要四十两,硬是被沈澜砍价砍到这个价格。原本沈澜看中的马精神有力遒劲有力的黄鬃马,结果那卖家给他的是一匹眼神浑浊走路一瘸一坡的白马,连马个子都比黄鬃马小上许多。
“你这明明货不对板!”沈澜气急。
店家抖抖双袖,“一两钱一两货,十两银子还想要黄鬃马配马车?!痴人说梦!”
店家说完关上大门。
沈澜无奈看着白马,这马似乎受了伤,走路也不利索。店家的大门紧紧关闭,沈澜上前捶门,店家铁了心不开门。
沈澜只好牵着马回到客栈,下次可不能贪便宜了。
“这街上有个算命的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江湖骗子,遇到一对男人就说是天作之合,遇到一男一女便说是孽缘。”
“你是不是说望宁街角落那个白发长毛的算命的,我也瞧见了,那手哪像是个老人。”
妇人的闲聊的话一一进了沈澜的耳朵里。沈澜想起那算命的手确实不像一个老人的手,自己的一百两银子!沈澜立马转身牵着苏文衡直奔街角,期望那个算命先生还在。
果然还在。
沈澜悄隐在一边,仔细观察算命先生。果然逢对男的就说是天作之合。
沈澜轻功绕到算命先生背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摘掉兜帽,又迅速把那人胡须扯掉。
一头飘逸的红发垂在算命先生鬓角两侧。
什么耄耋老人?明明是跟他一样大小的毛孩子!
沈澜伸手,“一百两还给我!”
那小子见事情败露也不装了,双手环胸,“我就是不还你能把我怎么样?”
沈澜剑锋已出直指红发少年,“我给你一次机会。”
周围的人都是见惯大场面的,见两人要打起来。不仅没有散开反而将二人围住,“打起来打起来。”
典型的不怕事闹不大的样子。
“喂我可不怕你,我父亲可是神仙。我一招黑虎掏心保证打的你满地找牙!看,那边的马发疯了!”红发少年大惊指着沈澜身后。
马?他新买的马发疯了?他刚花了的十两!
沈澜转头看自己的马稳稳当当的站立在原地刨地,再一转头,已没有那红发少年的影子。又被骗了!还是这么老式的套路。
沈澜悲痛地牵着老马,带着苏文衡回到客栈,将白马牵到马厩。不知道马肉吃起来好不好吃?沈澜提着剑准备杀马,那马儿似乎感觉到沈澜的目的。
沈澜沉思马该如何杀?应该直接砍脖子吧?
白马焦躁的突厥子,眼角不知何时流下一滴眼泪,连鸡都不会杀的沈澜于心不忍。
于是沈澜去请了兽医为白马治疗。
“这药要连续吃十天,还有这马吃的太少要,马蹄受伤化脓我把脓血放出来且包扎好了,还有这马这段时间最好不要让他奔波。”兽医一顿话说完,“二两。”
得,马还没有用起来,看马就花了二两。且十天都得养伤,住客栈又是一笔钱,早当初他就不贪便宜了。
“师兄我们不回去吗?”苏文衡见沈澜又续了十天的房间好奇地问沈澜。
沈澜低头无奈叹口气,捶胸顿足,“都怪我贪便宜,那白马伤了要养些时日。”
“我也不想回去,涂原派的人都喜欢欺负我。”苏文衡委屈地说,顺势钻进沈澜怀里。
三江镇以水闻名,而三江镇除了名器山庄最为出名之外,还有风临楼。
风临整座楼建在水上,依靠风系阵法阻挡水的力量,火系阵法中和水的潮湿。当然风临楼不是依靠这个建筑出名,而是闻名天下的美人。没错风临楼也是一座青楼。
“客倌您确定只要一盏碧螺春和一碗玉宵天宫丸?”风临楼的小厮再三向沈澜确认。
沈澜厚着脸皮点头,实际上脸颊早已烧起来。
小厮端着恭敬微笑的脸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碧螺春和玉宵天宫丸就端上来了。这速度、服务真的配得上它的价格。
这小小一盏碧螺春和玉宵天宫丸竟要二十两白银,也可以用两灵石付账。且这玉宵天宫丸不就是酒酿丸子,取了这么高大上的名字就要八两?!他们住的客栈只要而是文。
苏文衡也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风临楼,非要来这里。本来苏文衡点了有十余个小菜,加起来有二百两之多,都被他一一划掉,只剩下碧螺春和玉宵天宫丸。
哼,一个某点男主竟然爱吃甜点,丢死了人!不过看苏文衡的架势好像很好喝的样子,沈澜不自觉地咽咽口水。
“师兄吃。”苏文衡舀了一勺酒酿递到他面前。
沈澜手推回苏文衡的手,“你吃吧,师兄不想吃。”
“师兄你尝尝,可好吃了。”
沈澜抵不住诱惑,吃下那一勺酒酿。不愧是八两一碗的酒酿,比那二十文的味道好多了。他还想吃。
苏文衡又伸过来一勺,沈澜微笑摇头,“师兄尝过了,不想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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