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我一个。”
“我也会给你加油的。”周伟乐笑了笑,“保证咱们班的起哄声最大。”
纪时:“你们是想气死校长还是气死我?”
主要是纪时内心里还不认为自己是优秀学生的代表,感觉老师完全可以找别人,没有必要找他。
“不过咱们班到现在还没有人去国旗下讲话吧?12班班长好像去过。”
“12班对这种事情比咱们班积极多了,你看老驴哪天强迫我们参加集体活动了?”
论成绩排名,11班绝对比12班要强不少,可到了年度评优或者考核之类的,11班还真比不过12班,主要是隔壁对纪律活动之类的一向抓得挺紧。
纪时抓着头发,他觉得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话很尴尬是一点,还有一点是他的文采一般,尤其不擅长空话套话,到时候讲不出效果老驴不是会很尴尬吗?
所以这几天,纪时在做数学题之余,都要把他那一千字的稿子改了删,删了改,还要在教室外面找个没人的角落提前模仿,他觉得这么练下去他都能直接去参加普通话测试了。
他觉得挺头疼。
为了这篇稿子,他找黄雅琼帮忙看了好几遍,有时候晚上做完题时间就不剩什么了,他还得把稿子带到宿舍去念。
学校倒没要求他全文背诵,不过在国旗下至少得读得通顺些。
好在老驴是周五通知的,他这几个晚上都在学校,做完试卷之后时间还算比较充足,放在平时纪时也没有这么多时间。
“你觉得行吗?”同一个问题纪时把周围一圈都问遍了。
“我觉得非常行。”曾泰然和周伟乐同时冲他竖起大拇指:“比校长讲得好多了。”
“可以了。”黄雅琼拍了纪时一下,“咱们时间多宝贵,你愿意上去讲就很给他们面子了,那还得是老驴找你,一般人咱都不用理的。”
纪时默默叹了口气。
他准备得够充分了,至于到时候能不能让人满意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已经尽力了。
“做题做题。”周伟乐又从后面给纪时递来一道数学题,“这题帮我看看你的思路。”
纪时接过了题,他虽然挺关心自己国旗下讲话那个稿子的,不过他也不愿意耽误了自己平时的学习,孰轻孰重纪时还是分得清的。
事实上,到了高三这一年,最顶尖的那些学霸都会一个个卸掉自己在班里的职务,毕竟杂务影响学习效率,学校没什么事一般也不会麻烦高三生,校方很清楚,不管学校在外面吹得有多响,招牌还是靠升学率打出来的。
尤其在苏省这种教育大省,家长们除非没得选,能有得选的都是竭尽所能为孩子争取最好的学习环境,真因为什么破事影响了高考,家长们能把校长的头发揪下来。
纪时在草稿纸上演算了一会儿,思绪便沉浸进去了,能让周伟乐花心思的题目难度基本都不会低,纪时不认真琢磨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怎么解。
见纪时这么投入,姚蒙转过身,盯着题目观察了片刻,随后冲周伟乐伸手:“什么题目,给我看看?”
周伟乐把题目抄给了他:“这题看着挺简单的,结果算起来特别麻烦。”
姚蒙拿过去琢磨了一会,眉头也皱了起来。
他也开始思考这道题了。
本来他们这一圈都在讨论纪时国旗下讲话的事,一算起数学题,他们就一个比一个都更认真了,黄雅琼本来还想说什么,见他们这样,就也把书拿出来认真地看。
教室里似乎都因此变安静了。
纪时平时玩也玩,闹也闹,但一旦他进入学习的状态,他就会变得百分之百投入,他也刷题,但随着成绩渐渐上升,他刷题的量已经变少了,更重要的是把一道题所反映的知识点掌握清楚。
从之前几次考试的实践看,这样的做法显然还是有用的。
这道题就属于越算越难的典型,乍一看好像挺简单,结果越是往下算就越麻烦,纪时花了快半个小时才觉得思路顺了点,他转过身,周伟乐还在埋头沉思,前面的姚蒙也还沉浸在这道题目里。
纪时把自己的小纸条递了过去:“这题如果在考场上,我绝对拿不到分。”
他倒也不是算不出来,只是在考场上时间太紧张了,这种题目隐蔽性很强,光看表面还不是那种难度很大的题,所以纪时估计,如果考试的时候真出了这种题目,它恐怕会被放在中间蒙蔽学生,等学生真把心思放在题目上了,做后面的题的时间也被耽误了。
“出卷老师应该不会那么变态吧?”周伟乐感慨道,他和姚蒙这会也差不多把题目解出来了,关键就是思路的问题,思路一到解题就快,思路不到就怎么都没有头绪。
“不一定哦。”
别的年份纪时不知道,但他们那一年的试卷是公认的难,考清京的学生可能数学统一卷都不到140分,所以该练的还是要练,难度该提的还是要提。
……
纪时一边保持着平时的学习节奏,一边抽时间准备国旗下的讲话。升旗仪式一般在每周一的早晨,早读课上着上着班长就通知去教室门口集合,纪时没有和大家一起下去,而是早了一点在操场上等着。
升旗仪式他站在班里第一排,等广播响起他的名字,他慢慢走上了台阶。
11班队伍里响起一片掌声,过了一会,2班也特别起劲地拍起了手,直到教导主任冷酷的视线扫过来,大家才暂时安分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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