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的肌肤原就吹弹可破。”丛霁软声哄道,“梓童,你乖些可好?”
温祈被丛霁这般一附和,眼角眉梢尽是风情,摇了摇首道:“不好,便要今日。”
“对不住。”丛霁将温祈放于御榻之上,继而下了御榻,“朕去将幸月与葭月抱来。”
“陛下实在小气,我这皇后当得实在委屈。”温祈背过身去,不理会丛霁。
丛霁不得不又上了御榻,并从背后抱住了温祈。
温祈扣住了丛霁的手腕子:“我想要夫君的手。”
丛霁会意,顺着温祈的气力,覆下了手去。
温祈细声地哼着气,好一会儿,转过了身去,以双手环住了丛霁的脖颈。
良久,丛霁吻去了温祈额上的薄汗,又为温祈擦拭干净了,其后,他正欲去将双手洗净,却闻得温祈期待地道:“我想看夫君全数吃尽。”
于是,他低下了首去,将指尖的脏污全数吃尽了。
温祈起初目不转睛地盯着丛霁,未多久,便不好意思了。
吃尽后,丛霁漱过口,又洗净了双手,才回到御榻边,认真地问道:“梓童可还觉得委屈?”
“很是委屈。”温祈追根究底地道,“过几日是几日?”
丛霁喜爱大胆地向自己求欢的温祈,感慨地道:“对于云雨之事,梓童已然脱胎换骨。”
“实乃夫君纵容我之故,夫君可喜欢被我求欢?”温祈亦觉得自己变了许多,面对欲/念更为坦然了,那个认为自己的身体恶心得令人作呕,且当真呕吐了出来的温祈已是前尘往事了。
“朕喜欢被梓童求欢。”丛霁以指梳理着温祈靛蓝的长发,“过几日应是过三五日罢。”
温祈张口咬上了丛霁的手掌:“夫君未免太敷衍了些,三五日究竟是几日?”
丛霁答道:“五日罢。”
温祈不容反驳地道:“三日。”
“好罢。”丛霁提出了条件来,“一旦见血,必须马上停止。”
“嗯。”温祈收起了绮思,正色道,“今日已是三月初三,丛霰的尸身应当快抵达临云了罢?”
“不是今日,便是明日。”丛霁宽慰道,“梓童莫要忧心,朕已命明达将阿霰下葬前,先开棺,瞧瞧尸身可有异状。”
“那便好,夫君这几日还是小心些,以防丛霰死而复生,提前设下陷阱。”温祈本想建议丛霁将丛霰的尸身火化,免于后患,因本朝上下皆认定惟有尸身完整,方能享受供奉,他顾及丛霁对于丛霰的兄弟情谊,只得绝口不提火化之事。
丛霰倘若当真能死而复生,火化无异于将其活生生地烧死。
可那又如何?
丛霰倘若当真能死而复生,那么丛霰病逝便是诈死,丛霰倘若清白无辜,清者自清,何须诈死?
他并无一副铁石心肠,不过丛霁乃是他的逆鳞,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丛霁。
丛霁叮嘱道:“梓童亦要小心。”
“丛霰如若尚在人世,要对付的必定是夫君,至于我,只有威胁夫君这一用处,但他想将我从这寝宫带走,难于登天,是以,夫君不必为我操心。”温祈舔/舐了一下丛霁的唇瓣,“夫君快去将幸月与葭月抱来罢。”
丛霁已命人将吹雪殿细细搜查过了,一无所获,可他与温祈曾诈死,难保丛霰不会如法炮制。
“朕这便去将幸月与葭月抱来,梓童稍待。”他一面往丹泉殿走去,一面思忖着丛霰倘使设下了陷阱,究竟将陷阱设于何处了?何处于丛霰最为有利?
他一时间想不出答案来,遂招来秦啸,命秦啸将这九阙彻查一番。
一踏入丹泉殿,他即刻收起了严肃的神情,朝着两名小奶娃道:“父亲抱。”
幸月率先从乳娘怀中扑入了他怀中,紧接着,葭月不甘落后,亦扑入了他怀中。
“父亲,父亲……”龙凤胎叽叽喳喳地唤着,又奶声奶气地道,“爹爹,要爹爹。”
“父亲这便带你们去见爹爹。”丛霁从不教龙凤胎唤自己为“父皇”,在龙凤胎面前,他仅仅是他们的生父,而非一国之君,之所以教他们唤自己为“父亲”,只是为了便于区分教他们唤其为“爹爹”的温祈。
他抱着龙凤胎到了寝宫,温祈正翘首以盼。
温祈接过龙凤胎,端详着幸月道:“幸月原本长得既不似夫君,亦不似我,而今与夫君愈发相似了。”
丛霁亦端详幸月道:“梓童所言不差。”
“幸月似夫君,葭月似我,我极是欢喜。”温祈仰首吻上了丛霁的唇瓣,一触即退,“待夫君成为明君,我便美梦成真了。”
丛霁自然记得温祈曾说与他听的那个梦,遂含笑道:“不算美梦成真,现实分明较梓童所梦更加美好,朕从无后宫,亦从不选秀,且梓童产下了一双龙凤胎,而非仅仅一男婴。只可惜……”
温祈困惑地道:“有何可惜?”
丛霁遗憾地道:“只可惜朕要做明君,必得励精图治,无法为梓童日日不上早朝,更无法令梓童时时衣衫不整。”
温祈面色一红:“夫君勿要于幸月与葭月面前胡言乱语。”
丛霁取了拨浪鼓来,摇着拨浪鼓,附上了温祈的左耳:“朕若是胡言乱语,吻了朕的梓童可谓是胡作非为。”
温祈蛮不讲理地道:“我便要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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