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通体透红,足尖蜷缩。
丛霁将温祈身上之物一点一点地吃尽了,方才试探着道:“如何?要用香脂么?”
“不要。”温祈环住了丛霁的脖颈,“夫君不必忍耐。”
丛霁确已忍耐至极致,可又害怕伤着温祈,遂选择徐徐图之。
然而,未多久,他竟渐渐地控制不住自己了。
一个时辰后,他更是全然失控了,目睹着自己加诸温祈的暴/行,束手无策。
温祈疼得双目湿润,强忍着泪水,却并未挣扎。
一盏茶后,他终是落下了泪来,泪水化作鲛珠,铺满了御榻。
丛霁低首亲吻着温祈的眼尾,不断地道:“对不住,对不住,对不住……”
温祁亦不断地道:“无妨,无妨,无妨……”
破晓时分,丛霁拼命地击退嗜血之欲,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细细端详着饱受凌/虐之处,心疼地道:“出血了。”
温祈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道:“亲亲我。”
丛霁拥着温祈印下亲吻,不久,温祈便睡了过去。
日上三竿,温祈方才转醒,尚未睁开双目,他便发觉自己的伤口已被上过药了。
“夫君。”他轻轻地唤了一声,便得到了丛霁的亲吻。
他本能地往丛霁怀里钻了钻,汲取着丛霁的气息。
“疼么?”丛霁叹了口气,“应当很疼罢。”
“疼,但没有上一回疼。”温祈以额头磨蹭着丛霁的心口,“嗜血之欲已消退了么?”
丛霁不确定地道:“仅是暂时消退了,不知何时会卷土重来,这三月十五尚且余下五个半时辰。”
温祈安慰道:“夫君不必杞人忧天,或许今日嗜血之欲不会再卷土重来。”
“梓童可要用午膳?”见温祈颔首,丛霁命人送了午膳来。
午膳乃是孔雀开屏清蒸鱼、茄汁虾球、鲍鱼鸡翅煲、虫草花干贝排骨汤、上汤白菜以及马蹄糕。
丛霁素来不挑食,由于温祈甚喜河鲜与海味,每每与温祈一同用膳,便以河鲜与海味为主。
他将午膳喂予温祈后,让温祈枕着他的手臂,又于温祈耳畔道:“梓童再歇息歇息罢,养足精神。”
温祈突发奇想地道:“夫君哼童谣与我听可好?”
丛霁怔了怔,并未拒绝,遂哼起了童谣来。
丛霁的童谣一如既往地荒腔走板,但温祈并未打断丛霁。
听过童谣后,温祈仍无睡意,要求道:“夫君,念话本与我听罢。”
丛霁一本正经地问道:“是寻常的话本,亦或是龙阳艳情话本?”
温祈亦一本正经地答道:“自然是寻常的话本。”
丛霁下得御榻,取了一册寻常的话本来。
这话本讲述了一对才子佳人突破重重险阻,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故事。
温祈一面佯作认真地听着话本,一面轻薄着丛霁,好不快意。
丛霁不得不按住了温祈的手,提醒道:“梓童,你还伤着。”
“夫君好生小气。”温祈瘪瘪嘴巴,被迫放弃了轻薄丛霁的行为。
丛霁念罢一册话本,温祈已是昏昏欲睡,变出鲛尾来,以鲛尾缠住了丛霁,口齿不清地道:“我尚未念龙阳艳情话本与夫君听,亦尚未与夫君一道将其实践一番,夫君却从不催我,未免待我太冷淡了些。”
“对不住,朕若是待梓童热情些,梓童怕是会日日下不得床榻。等朕彻底痊愈,梓童再念龙阳艳情话本与朕听,朕再与梓童一道将其实践一番罢。”丛霁亲吻着温祈的眼帘道,“歇息罢。”
亥时三刻,嗜血之欲卷土重来。
温祈与丛霁十指相扣,承受着丛霁施加于他的痛楚与欢愉。
三月十六,子时。
沐浴过后,丛霁小心翼翼地为温祈清理着伤处,心口满是对于丛霰的憎恨。
若非丛霰对他下了改良后的奇毒,他怎会伤着温祈?
他陡然想起了那奇毒之名——“一寸相思”,顿觉恶心。
温祈抬指勾画着丛霁的眉眼道:“上月十五,嗜血之欲折磨了夫君整整一日,昨日已减轻许多,想必再过数月,夫君便能彻底痊愈。”
“朕不愿再伤着梓童,望下月十五,朕能控制住自己,不教梓童流血。”清理好伤口后,丛霁又为温祈上药。
温祈感受着丛霁略显粗糙的指尖以及微凉的药膏,轻咬下唇。
上过药后,丛霁洗净了双手,后又将温祈揽入怀中,相拥而眠。
三月十七、三月十八,由于丛霁不许温祈走动,温祈只得卧床。
三月十九,天未明,温祈下了床榻,洗漱过后,由丛霁为他穿朝服。
丛霁利落地为温祈穿上朝服后,又由温祈为他穿朝服。
温祈为丛霁穿上朝服,戴上冕旒后,撩开珠串,轻啄了一下丛霁的唇瓣。
其后,一人一鲛并肩而行,上了朝堂。
朝堂之上,丛霁下旨道:“此次恩科,由周爱卿任主考。”
被点名周越泽受宠若惊,当即拱手道:“微臣领旨谢恩。”
除却温祁,其他朝臣俱是吃了一惊,这周越泽乃是周氏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周氏一门几乎全灭,其人非但并未被左迁,仍任正二品光禄大夫,居然还被委以重任。
丛霁此举目的有三:其一,为了彰显其仁德,一洗暴君之名;其二,周越泽独善其身,并未与周氏、丛霰同流合污,还曾因惹怒了周氏而被罢黜,甚是难得;其三,周越泽曾是状元郎,博古通今,确有任恩科主考之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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