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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现在……是人是鬼?
是人,那就再杀一次!
是鬼,是又怎样?
他活几次,就杀几次,不就行了?
两人各怀鬼胎,在这天寒地冻的荒郊野外对视,秦淼刚捋了个思路出来,就听见柴靖云用有些发抖的声音说:“小炆是你吗?你回来了?”
“小炆,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他颤颤巍巍的声音打断了秦淼的思绪。
秦淼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着他,怎么觉得这句话也有点耳熟,在快被他完全遗忘的记忆里,柴靖云最后跟他说的话好像也是类似的一句,你要不要吃东西?
秦淼对吃有着莫大的热情,可能因为是半魔半人之躯,他长时间不吃东西还是会觉得饿,但就算不吃也饿不死就是了,同理,他吃得再多也撑不死,他对食物的热情主要还是因为他单纯的喜欢吃。
这个习惯跟随秦淼很久了,哪怕跟他短暂相处过都能发现,柴靖云也不例外,他知道只要提到吃东西,总能分走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以前两人吵架的时候,这招屡试不爽。念及此,他偷偷瞄了一眼地上的工兵铲,屏着呼吸准备伺机下手。
秦淼还不至于真的给吃东西把注意力分走,分走他注意力的,是忽然斥满口腔的血腥气和温热的鼻尖。
他伸手摸了一把,立刻摸了满手血。
“原来是这样。”秦淼低头看着手上有些发黑的血液,揪着毛衣袖子胡乱把鼻血擦干净,一副疑惑被解开了的释然语气道:“我是被你毒死的啊,怪不得我记得你好像问我过吃不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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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躯体很快被秦淼的魔气修复得差不多了,各项机能都恢复了正常的状态,血液重新循环,脸颊的那块尸斑也悄然褪去了。但他最后吃的东西还在胃里,毒素自然也在,当他身体恢复正常,毒素也开始再次破坏,秦淼的鼻血就是这么来的。
“分个手你就要杀人,你至于吗?”秦淼语气生硬阴寒起来,他还在擦鼻血,用毛衣宽大的袖子裹着手捂在半张脸上胡乱擦,像个用爪子洗脸的小动物。
趁着现在,柴靖云突然表情狰狞地一个箭步上前捡起地上的工兵铲,用足了狠劲儿向秦淼的脖颈猛挥。
管他是人是鬼,自己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
秦淼还在擦血,他不是看不到,而是懒得看,只轻轻一抬血迹斑斑的手挡在面前,只听铿地一声,柴靖云手上的工兵铲劈上秦淼手臂却像是劈在了钢板上!
柴靖云狰狞的表情一僵,整个人愣住了。
秦淼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连层油皮都没破,柴靖云的工兵铲却整个铲面都几乎卷在了一起,特种钢的铲柄也弯了,足以见这一击柴靖云用了多大的力气,但凡换个人估计就要被他把头颅砍下来了!
“所以你到底有没有吃的?”秦淼口气冲淡,他反手握住铲柄把废掉的铲子夺了下来,随手扔到雪地里。体内被毒素污染的地方都冲刷一空,秦淼彻底修复了这具身体,同时也饿了。
柴靖云刚才是抱着杀心下手的,力气之大,工兵铲都变成了那样,他的手也不好受,虎口全震裂了,正在淋漓往下滴血。这点痛意此时已经全被心里重新爬上来的恐惧所掩盖,柴靖云的两腿都有些打摆,浑身细胞都尖叫着想要逃跑,两脚却在秦淼阴森森的目光中动弹不得。
他硬着头皮颤声道:“有……在车里,我去帮你拿……”
“不用了,我自己去吧。”秦淼淡淡说完,劈手一个耳光就抽在了柴靖云的脸上!
啪地一声,不知是因为雪夜过于寂静还是秦淼用的力气很大,这一耳光的声音尤其响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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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动作凌厉,柴靖云完全反应不过来,硬生生被一耳光打得飞扑出去,整个人栽进了积雪中再无动静,竟然直接晕了。
秦淼低垂眼眸,冷漠地看着柴靖云,他原本情绪不是很激烈,但柴靖云拿了工兵铲想伤害他,那就不一样了。
他真的很讨厌别人拿武器对着他。
现在一耳光打完尤似不解气,秦淼又走过去一脚猛踢在柴靖云身上,将人整个踹进了那个坑里。柴靖云原本距离那个坑有一米多,秦淼这一脚是直接让他平移着滚进坑里的,用的力气不比刚那一耳光小,柴靖云胳膊都直接断了一根,倒是没疼醒他,可见秦淼赏的那一耳光也不好受。
秦淼不想沾什么杀业,一般不会轻易亲手杀人,柴靖云不值得他下杀手,秦淼这就打算走了,找秦衍最重要。反正这荒郊野外天寒地冻的,柴靖云还不知道要晕到什么时候,今晚就直接在这冻死了也说不定,用不着他自己动手。
秦淼铺开神识在树林外找到柴靖云的车,甩着血迹斑斑的袖子嘴里小声骂骂咧咧地往外走,路过装尸体的行李箱时,还猛地一脚把箱子踹飞了泄愤。
他还没走出多远,忽然听见身后飘来一道幽幽怨怨的叹息,“可惜,可惜,为什么不杀了他呢。”
秦淼止住脚步,莫名其妙地转过头,就看到柴靖云身旁多了只阿飘。
那是个浑身是血的男鬼,依稀能辨认出年轻俊秀的模样,不知是怎么死的才有现在满身血窟窿的惨状。这荒山野林撞见这么一只阿飘,不被吓死也要被吓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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