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主帅是温斐被废困于京中时,康宣帝拨来暂管十二洲军务的,先前也不知是在哪任职,竟然是一副浪荡模样,秋日飘雪还对即将发动的战事毫无所察,日日寻欢,对十二洲百姓的生死存亡漠不关心。
这样的一个废物,就算温斐十年不回来,都不可能被取代,只会让十二洲的将士百姓更加期盼温斐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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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温斐回来了,满城欢呼,百姓们夹道相迎,将士们激动得几乎热泪盈眶。
温斐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人将那名主帅从屋里拖出来,百姓和军士在雪中受冻,他倒是会享福,屋里点着十数个炭盆火炉,床上还有两个美娇娘暖身,让他来暂管军务,他倒是当起了醉生梦死的土皇帝。
那主帅被扔进冰雪中,一路拖到大军前,被寒气一激总算回过神来,瑟瑟发抖着清醒了,他正要勃然大怒,一抬头就看到面如寒霜的温斐,站在自己面前一身铮铮杀气似群龙腾飞,正垂眸冷冷地看着他。
而他背后这是黑压压地一片铁骑,温斐离开的这半年里,溯洲哪怕一个在伙房烧火的小兵都对这人恨之入骨,身为主帅无能又狂妄,对军机毫无所差,置将军们的提醒于不顾,放出狂言九俪人要是敢攻城就杀到他们灭族,甚至侮辱殿帅温斐,直言温斐也没什么了不起,谁坐拥数十万铁骑不能当战神?
这人毕竟是陛下钦点的主帅,殿帅又困在京中,若不是怕牵连殿帅,就凭他侮辱殿帅的几句话,溯洲军士就要一人一刀把他剁成肉酱了!
他以为十二洲这能征善战从无败绩的勇猛铁骑是凭空出现的不成!
“殿帅,这高虎自上任来倒行逆施无一日勤勉,更是数次延误战机置将士们伤亡惨重,末将请求殿帅定此人死罪!”
一名将军站出来,字字掷地有声。
其他将领也立刻应声,“末将附议!”
“末将附议!”
就连大军也齐声呐喊,“求殿帅定高虎死罪!”
将士齐心,目露凶光,可见对高虎已经是恨之入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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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虎跪在雪中肝胆俱裂,这些想取他性命的声音几乎要将他的耳膜撕裂,他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因为他从未想过温斐居然还能活着回来!三殿下许他十二洲铁骑,又听闻温斐失了储君之位后双目失明,他早已认定温斐必死无疑,十二洲也定然是自己囊中之物。
可温斐回来了,不仅活着回来,还是健全地回来!不是说他失明了吗,失明之人能有这样肃杀可怖的眼神吗!
他已经不是储君了,不知京中发生了什么,也没听说陛下复他储君之位,可这些将士仍一口一个殿帅殿帅地喊他,显然温斐是不是储君,十二洲铁骑根本无一在乎。高虎这才意识到,在这些将士心中,殿帅温斐的地位是连康宣帝都比不上的!
温斐抽刀在手,冰冷的战刀悬架在高虎脖子上,漠然道:“你可有话要说?”
高虎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凄厉喊道:“你不能杀我!我是陛下钦点的主帅论军职我比你高!你不能杀……”
他话还没说完,温斐一刀下去,高虎的头颅便高高飞起,血泉涌出,尸身头颅扑通栽进雪中。
温斐收回战刀眸色冰冷地缓缓道:“钉于城门示众三日。”
“遵命!”立刻有人将高虎的尸首拖下去,马不停蹄地钉在城门上,对深受其害的将士和百姓聊表慰藉。
边关百姓见惯了尸首横飞的血腥战场,根本不会被一具尸体吓到,尤其死的还是倒行逆施的高虎,殿帅一来就将他砍了简直是大快人心,也顾不得外边的彻骨寒风,无数百姓涌到城墙下冲高虎的尸体吐一口口水,以表厌恶之情,更忍不住高呼殿帅英明。
之前不知道殿帅会回来,见天冷得这么早,连百姓都知道今年一定会发生重大战事,主帅高虎还天天搂着美娇娘在城中寻欢作乐,不少百姓都已经开始收拾细软准备逃难,做个难民也比被九俪蛮夷煮了吃要好。
现在可放心了,殿帅回来了,生死存亡有了依托,还逃什么逃,只要有殿帅在九俪人连城门都摸不到!
温斐将高虎一刀砍了时,秦淼并未注意到他那边,而是仰着头,静静看着一只不断在天穹盘旋的鹰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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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温斐擦净战刀走到他身边,抬手试了一下他脸颊的温度,觉得有些凉意,便招手让副将拿了件大氅来披在他肩上。
几位将军也都打量起秦淼来,见他一副靡颜腻理的模样定是京中谁家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却又和骄奢淫逸的公子哥大不相同,同殿帅站在一起时竟丝毫不受殿帅一身锋芒所压制,显然不是池中物,不知究竟是什么来头。
“你看那只鹰。”秦淼还仰着头,淡淡道:“它足足在上头盘旋了二三十圈,周围也没什么猎物,你猜它在干什么?”
“兴许是在刺探军情。”温斐跟秦淼在一起久了,对那些玄怪之事也有了个底。
秦淼偏头冲他一笑,显然两人都想到一处去。
温斐一抬手,立刻有人取来一把重弓奉给他。
当他箭在弦上弓拉满月时,那只鹰隼竟也真的察觉到了,扇翼急转向北方猛冲准备遁逃。几位将军吃惊不已,那鹰隼竟然真的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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