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今天死。”对方冷声丢下一句话就直接挂断了此次通讯。
储墨都还没来得及应他,看着消失的对话框露出一脸失落,随后又咬牙切齿捶床怒骂,“该死的高天瑞!让你乖乖去死你不听话,非要给我找不痛快,看我回去怎么折磨你!”
他言语间的狂妄简直快赶上秦淼了,戕害一个人不成,对方死里逃生躲过一劫,反倒成了给他找不痛快,真是有意思,秦淼要杀一个人都没他这么理直气壮。
秦淼勾唇冷笑,用心音漠然问:“你这张脸是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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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墨愤怒的表情立刻僵在脸上,他徒然一惊,猛地从床上翻身站起来环顾四周,这声音竟像是凭空出现在他脑子里的一样,根本无法分辨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他不由惊出一层薄汗,谁在他房间里装了什么窃听传声的装置吗?!
储墨的惊慌完全掩饰不住,他脑中头一个想到的不是自己刚才和封缘的对话被听去会造成什么后果,而是自己最大的秘密竟然被不明身份的人窥见了……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他知道自己的脸是偷来的?这怎么可能呢!
秦淼即将消磨掉最后一丝耐心,声音满是戾气,“你的脸是哪来的?乖乖回答我,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是什么人?”储墨确定这个声音确实是出现在自己脑中而不是由什么设备传出来的后,头皮都在一瞬间麻了!
他宁愿房间里被偷偷按上了什么装置,至少这样可以确定对方是个普通人,而他想要解决一个普通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不管对方听到什么知道什么,杀了灭口就是了!但现在有人能把声音直接传到他脑子里,直接用心音跟自己对话,显然是个玄门术者。
储墨不怕跟人斗,死在他手里的术者都不知几何,那些陪伴他多年的小虫子,可以让他连面都不用出就能杀敌于千里之外,而那些术者至死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死的,大大满足了储墨那扭曲的心,让他充分体会到了掌握他人生死大权的满足感。
他一向在暗,无人知晓他的存在,现在却骤然暴露,而对方是谁他都不知道,甚至连自己最大的秘密都暴露给了对方,这才是储墨恐慌的本源。
他本来想套套话,至少把对方什么派系打探出来有个对策也好,可惜他根本不明白自己面对的是谁。
秦淼连着两次发问都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已然耐心尽失,他面无表情地一抬手,五指拢在一起。
储墨本还想再追问什么,手臂传来的钻心疼痛立刻席卷了他全身,他发出尖锐凄厉地惨叫,疼得扑通跪在地毯上,双臂骨骼在恐怖的爆裂声中寸寸断开,刺破他的皮肤,血液飞溅,一个眨眼的功夫他就成了个残废!
储墨心如擂鼓,震惊,恐慌,无助,绝望,他原本以为自己玩蛊纯熟后,永远都不用再体会这些令人痛不欲生的情绪了,没想到在这一刻,他又成了一个可以被随意践踏的可怜虫,一次把噩梦尝了个遍。
脑中那道冰冷的声音再度响起,“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秦淼的五指慢慢收拢,逐渐紧握,储墨的双臂尽废痛得几乎快昏死过去,却依然能感觉到一股恐怖的力量压迫在他双腿的每一寸骨骼上,越来越强,越来越痛,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不开口,他的腿也会跟双臂一样断成几十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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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滕凇!我从滕凇身上拓下来的!”剧烈的疼痛面前储墨连扯谎的功夫都没有,脑子根本转不动,他凄厉尖叫着把这个连封缘都不知道秘密的抛了出来。
他以为说了实话就能不再受折磨,却没想到滕凇这个名字一出现,直接让秦淼陷入了狂怒!
秦淼气息都急了,狠狠攥紧五指,只听一串嘁哩喀嚓的闷响,储墨从脚趾到大腿的所有骨骼都瞬间断裂,几乎将他整个人都溅成了一滩血污!
这回储墨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直接趴在血泊中昏死了过去。
断裂的骨骼刺穿他的皮肤,遍布四肢,几乎将他的四肢戳成了一滩烂肉,场面惊悚可怖,满屋子都是骇人的血腥气。
秦淼站在原地没有动,腥红双眼盯着地上的赝品,恨不得现在就一脚踏碎他的头颅!
他花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血腥的冲动恢复理智。
现在已经确定滕老那个患有心脏病的外孙滕凇就是秦衍,更确定滕凇根本就没有什么心脏病,一切都是眼前这个丑陋的赝品和刚才视讯里那个男人搞出来的!
他们野心确实够大,想侵吞整个滕氏。
胆子更是大到包天,敢动秦衍!
秦淼冷静下来沉思了一会,高天瑞之前说滕老只剩下滕凇一个亲人,那滕凇就是偌大家业唯一的继承人,关别人什么事?就算唯一的继承人出事了,在滕老不愿意的情况下,外人还能合法继承滕氏吗?
视讯里的人,才是最关键的幕后人物。
秦淼略一思索,立刻掏出手机查询。而地上昏迷不醒的储墨,伤口中正涌动着无数丝线般的白虫,秦淼随意撇一眼就认出是护心虫,与主人同生共死,只要主人还活着,不管受多大的创伤都能在短时间内修复好主人的身体,治愈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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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没有去管,继续查自己的,他现在很多事都没弄清楚,留储墨活口兴许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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