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案科的人将他围在桌前,手上无数诡谲符文的男人叫朱鹮,一进来他就能感觉到符文在阵阵发烫,室内盈满了金蚕的阴邪灵气,所有人都激动得头发竖起,似乎金蚕已经是囊中之物。
朱鹮上前一步用掌心贴着储墨的后脑,立刻感知到了在储墨体内躁动的金蚕,这丝躁动出乎他的意料,被驯服的金蚕在没有主人意识的驱动下怎么会产生如此激烈的情绪?不等朱鹮出手引导金蚕,一直安安静的储墨就猛地劈手过去,一把攥住了朱鹮的脖子。
刹那间血花四溅!
其他人立刻如临大敌地戒备起来,朱鹮催动手上符文,一击掌风将储墨轰开疾步后退,险些切开他喉咙的伤口,洇出的血迹几乎眨眼间就把他身上染得鲜红。
“没事吧?”身边的人马上去扶了朱鹮一把,一做手诀,肉眼可见地治愈了他喉咙的伤口。
“他没有收服金蚕!”朱鹮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而安抚金蚕的唯一途径,就是生人血。
他终于知道储墨家里那个住家保姆究竟是怎么失踪的了,无血无痕,那必然是被储墨拿来安抚金蚕了。
现在金蚕再次躁动,要么就来硬的法斗降服,要么就只能牺牲他们其中一人献祭了。他们所有人的灵力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金蚕一半,法斗死路一条。
念及此,朱鹮眼神凶狠下来,猛地一把将身边刚救过自己的同僚推了过去。
他把人推向储墨,却犹如撞上了刀山,一瞬间满室锋利的金光闪成一片,血液泼溅,尸块满地。其他人也根本来不及谴责朱鹮的行为,包括朱鹮在内,很快就被金光淹没,重伤倒地。
如果他们不把封缘弄来,让储墨完全丧失了最后的信念,他们还沦落不到近乎全军覆没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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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由金蚕完全控制的储墨,踏过满地血液一拳轰碎了墙壁,却发现这间暗室是在地下,不走正路根本出不去。
他这一拳轰得整个部门警铃大作,无数人往暗室涌来,开门的瞬间只觉得一道金光扑面,又转瞬即逝,只留下满室的血腥和血泊中几个生死未卜的同僚,而犯人储墨则不知所踪。
所有人都惊怔在门口,完全看呆了。
有人回过神冲进去救治伤员,被扶起的一人断断续续地说:“让局长……去找小盛先生……金蚕、跑了……”
这边秦淼已经完全把储墨和特案科抛之脑后了,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秃顶问题上,隔一会就要抓挠两下,看看有没有任何长角的迹象。
答案是当然没有。
连盛景都开始觉得他哥的行为越发奇怪了,“哥,你头上是有虱子吗?老是挠什么呢?”
“我可以让你的头上有虱子。”秦淼瞪他一眼,“赶紧写作业去。”
盛景不理他了,收拾好书包出门上补习班。
秦淼还蹲在镜子前扒拉自己的头发,左右看看,忧心忡忡,成年魔龙族的角,该不会也要隔个十几二十年的才长出来吧?只要这么想一下,秦淼就如坠深渊,他岂不是要秃好几年!!!
他们今天在盛景学校附近的公寓吃完饭,保姆阿姨请假了,家里没有别的人,说话也不用刻意遮掩什么。
滕凇切了一盘西瓜出来,看到秦淼又在扒拉自己的头发,走过去顺手将他抄起来扔到沙发上,“现在只是角没了,你再这么勤快地挠下去,连头发也要没了,那才是真秃了。”
秦淼捧着一牙西瓜咬了两口,哀怨地瞪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如果这辈子我的角长不出来,下辈子你肯定又当我是条带鱼!没有角我怎么跟你证明我不是带鱼啊!”
滕凇没想到他脑子里还有这么清奇的想法,一时失笑道:“你和带鱼的区别又不是只有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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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淼气得跳起来就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蹭得滕凇颈窝间全是西瓜汁,“你还好意思说!我有角的时候你都把我认成带鱼,现在我角都没了,你要我怎么办!”
滕凇顺势亲在他腮侧,在秦淼瞬间安静下来时又捏着他的下颌在他唇上落了一个清浅的亲吻,笑色温柔道:“就算你真的是带鱼,也是我心爱的带鱼啊。”
秦淼脸颊微红地吃了口西瓜,嘴里哼哼唧唧地不再跳脚了,“那我还是希望龙角能快点长出来的。”
滕凇笑着揉揉怀里毛茸茸的脑袋,秦淼凌空取来遥控器,跟天仙老婆窝在一起看电影。
翌日送盛景上学后,秦淼随滕凇去了公司一趟,中午就近在附近餐厅吃饭,秦淼正和滕凇聊天,忽然神色一顿,低头往手心吐出了一只红色小虫。
滕凇顿时面色冰冽下来,他自然认得这只虫子,和当初秦淼从他身体里取出的拟形虫一模一样。
“这是给我吃的?”秦淼饶有兴致地一挑眉,他和滕凇点了不同的菜色,对方还真就是冲他来的。
滕凇立刻就要起身让人去查餐厅的后厨人员,秦淼拉了他一把,不甚在意道:“不用查,猜也能猜到是谁,揪出来多没意思啊。”
“是封缘。”滕凇眼中暗含薄怒,这个世界上谁最想代替秦淼,那只能是封缘了。
秦淼五指一张,手心出现一列小小的光阵,立刻将拟形虫吞噬,他抿唇坏笑地兴奋道:“我回去喂给狗吃!”
不知道封缘是会直接变成狗,还是人不人狗不狗,那模样一定比变成一张泥饼的储墨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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