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搂紧他,还是把人推下去?
犹疑之间,衬衣被猛地扒落肩头。
秦羽白抬起脸,目光中已经是克制不住的惊愕。
晏双只解了他一半的扣子,就像是不耐烦似地硬将他的衬衣扯开,半开的衬衣挂在了秦羽白弯起的臂弯里。
目光温柔地扫过线条流畅的肌肉,手指顺着瘀痕的边缘描摹,晏双抬眼,语气梦幻,“疼吗?”
秦羽白一言不发,手臂僵直着,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该放。
他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中,不知自己踩出去下的一脚会踏入天堂还是地狱。
柔软的掌心在伤处用力地按压下去,秦羽白闷哼一声,眉头微皱。
晏双的表情一瞬又露出了惊讶茫然,“大哥,你连这个也不喜欢了吗?”
秦羽白:“……”
他现在可以确认,总有一件事他没骗他——他确实跟别人上过床。
晏双装作看不懂秦羽白眼中爆发出的怒火,低头亲了亲他的唇。
秦羽白轻扭过了头,眉头死死锁住。
晏双: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不可一世的霸总吗?怎么感觉他像在调戏良家妇男?
晏双伸了手,捏住了秦羽白的下巴。
秦羽白不用他拧,已经很配合地扭了过来,同时目光定定地看向他,如果眼睛会说话,那里面现在一定是脏话。
晏双挑了挑眉,低头吻住了他。
绝对的强势。
绝对的控制。
下巴被死死拧住。
舌头极其富有侵略性地在他口腔里巡视领地般地留下印记。
在一夜未眠、情绪精神高度混乱、身体受伤的情况下,秦羽白竟然完全没有提起反抗的心思。
被控制的同时……好像也就什么都不用去想了。
一直以来,他都是绝对的领导和主宰,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他作出决断,从未被人引领过。
野蛮的舌头忽又变得温柔,后脑的短发也被同等温柔地抚摸着,却在他放松的一瞬间,又用力一扯。
刺痛感如闪电般从头皮猛地滑过,连带着舌尖也感受到了刺激。
“帮我脱……”晏双亲吻着他的唇间,语气婉转中带着一丝命令的味道,“温柔点。”
秦羽白清楚地记得,他曾为晏双设下陷阱,当时的他以为自己正在哄骗无知的小羊羔落入陷阱。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落入陷阱的分明是他。
白皙的长腿松散地落下,脚尖却绷得紧紧的。
狂野又急促。
迷雾打开,里面张开的却是艳丽的食人花,锋利的齿,弥漫的血,将看中的猎物一口吞食。
秦羽白仰头,目光死死地锁定在晏双那张脸,他的表情是如此动人,简直叫人发疯。
“啪——”
微烫的掌心给了他一巴掌。
没等秦羽白反应过来,头顶的发又被死死抓住,他的整颗头颅都被晏双抱入怀中,埋入温暖馨香的肌肤中。
“亲我……”
低沉的呼唤带着特有的魔力。
你只要顺从。
——只要顺从,他将带你登上天堂。
……
晏双坐在秦羽白怀里,捧起他微红的脸慵懒地亲了亲,乖巧道:“大哥,是不是觉得放松多了?”
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秦羽白又挨了一巴掌,头发毫无疑问地被扯掉了许多,昨晚打架受的伤也是雪上加霜,大腿更是几乎要被坐麻。
他面无表情道:“嗯。”
晏双这才道:“怎么受得伤?谁打你了吗?”
秦羽白不想多谈,“下去吧,今天公司里的事情很多。”
“哦。”
晏双又恢复成了乖巧听话的模样,站起身,给自己套上长裤,他边撩裤腿边道:“上次给你买的东西你放哪了呀,这样子洗起来好麻烦哦。”
秦羽白在硬椅子上坐了一晚上,刚才又在这张椅子里高强度运动了一番,正是浑身酸疼的时候,他扶了下腰,道:“什么东西?”
晏双斜睨了他一眼。
两人目光相对,晏双对他眯了眯眼睛,“大哥,你好坏啊。”
秦羽白:“……”
“我买的最大号,”晏双穿好长裤,道,“你的尺寸嘛。”
晏双俯身,若无其事地在又脸色铁青的秦羽白侧脸响亮地“啵”了一口。
“今天很棒,爱你哟。”
纤细的人影轻飘飘地转身离开。
他的确像只花蝴蝶,落下,采了蜜后便翩然飞走,去寻找下一朵甜美的花了。
秦羽白忽然意识到他处心积虑想得到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晏双,而对于晏双来说,也许“爱”这个字眼根本就是像不要钱一样到处乱撒。
他衣衫不整地坐在书房,活像是被夺走了贞操的处男。
该死,他的第一次的确是和晏双。
等等——
晏双那时候到底是不是第一次?
那个时候晏双的确很青涩,但谁知道那青涩是不是又是他绝佳演技的外化?
算了,那已经不重要了。
秦羽白猛地用拳头敲了下桌面。
“操——”
书房门被推开。
秦羽白猛地抬起眼。
是晏双去而复返,他满脸无辜,“大哥,你刚刚是不是说脏话了?我们是文明人,不能说脏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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