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彻底陷入昏沉的青年被极轻柔地放到榻上。
龙君低头看向他, 看向自己新婚的新娘:他如今已经彻底变成了深红色,原本雪白的皮肤此刻好像熟.透了的蜜桃,皙白的皮.肉包裹着底下.涌动的汁液, 从眼尾到脚.趾都是红彤彤一片,只有头发仍是乌黑的, 像散乱的花枝。
情.毒并非普遍意义上的毒药,但在身体上的折磨同样不遑多让。
看着青年紧锁的眉头, 龙君只恨不能代他受过。
然而,比起疼痛,这毒.药带来更多的却是无所不在的灼热, 和对感官敏.感程度的无限放大。
大红的地毯、大红的床单、大红的喜服……他好像身处火海,处处皆是灼烫触感。
闭着眼睛的青年同样是滚烫的,像一块快要融化的奶糖, 哪怕只是隔着糖纸触碰,指尖仿佛都能黏上那甜.蜜馥郁的奶渍。
龙君整个人几乎都要被身体里涌动着的渴.望彻底击溃。
尽管并没有直接被艳.毒袭击,但是放在心尖尖上渴望的人在自己面前露出这样诱.人的、毫无反抗之力的姿态, 就好像把一块肉放到饿狼面前、把一只鱼放到野猫面前。
兽类最本能、最原始的冲动在此刻被彻底激发出来,叫嚣着要让他用自己的尖牙恶狠狠穿.透青年的脖.颈,将对方彻底地据为己有。
他金色的瞳孔已经覆上隐隐的赤红,额上的两只龙角也不受控制地冒出来。
手臂、腰.腹、大.腿以及脚.踝上,数不尽的青鳞密密麻麻地浮现,让龙君看起来愈发形象狰狞。
躺在床榻上的人还在无自觉地散发着魅力。
那身红色的喜服早已在青年不自觉的挣.动中微微散开,露出底下红得愈发清透的灼.热皮.肤。
齿间泛起令人牙酸的痒意。
但青龙化身的新郎只是用力地咬紧了牙齿,猛地退到床榻三尺之外。
此刻的青年根本没有自我意识,龙君虽然忍住了自己的渴望,但是对于他忍住时候的心理活动,竟然也是晋江不能接受的尺度。
龙君用力地呼吸着。
体.内新生的妖丹咕噜噜地疯狂运转起来,仿佛本能一般,龙君体.内的妖力已经自动自觉地运转起来,为榻上的青年驱散起他体.内.处处煽风点火的情.毒。
尽管浑身的细胞、血液都奔腾着,几乎快要脱离身体去扑到青年身上,但龙君的脚依旧稳稳扎在原地。
他不想成为一个卑劣的、只有本能的禽.兽。
“唔……”
即便仍在那混沌的梦境之中,青年也忍不住发出了吃痛的呜咽。
这笨拙的新晋丈夫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用魔气托着他从床上起身,将整个床单、被套、被罩,全换成了沁凉的天蚕丝,又取了冰属性的法宝堆起来,才将郁沅又放了下来。
新换的床褥凉凉的触感缓解了皮肤表层的灼热,郁沅紧皱的眉头微微松开,总算显出些安详的模样。
至于那床换下来的被褥,则被龙君无法自制地抱在怀里,将鼻子深深埋入进去。
——是郁沅身上,带着草木气息的淡香。
龙君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这样抱着床褥嗅闻,无异于隔靴搔痒,但无论多么想要用力地咬住侧旁温热的喉.结,此刻他也只是忍耐着,用尖利的獠牙刺.穿.细密的锦缎,然后在满嘴的棉花之间一遍遍地呢喃他的名字。
“郁沅,郁沅……”
体.内的妖丹被他兴奋的情绪感染,更加高速地运转起来,将精纯至极的妖力源源不断地传输.进郁沅的身.体.里,彻底将流转在他四肢百骸的艳.毒一点点地冲洗干净。
窗外的日头已经换成了鲜艳的橘红,又从橘红变成黯淡的深色,倏地隐没在群山之后。
月亮升起来了。
软倒在床.上的青年终于在不断的妖力涤荡下渐渐褪去了浑身的红色,皮肤恢复成细白的、像云朵或者牛奶一般的颜色,仿佛蝴蝶合翼停憩的两只眼眸也再次缓缓睁开。
眼前是深红色的帐顶,眼角的余光中能看到一点点红黑.交.映的衣袍和发丝。
然而,这间屋子里的红色元素实在是太多太杂了,猛然看去,只能看到满目深深浅浅的朱红、赤红、浅红、淡红,让郁沅一时之间几乎要疑心自己已经被吞.进了什么巨大野.兽的肚子里。
他稍稍地动了一下身子,这细微的动作立刻便被.压.在他身上的人觉察到。
终于等到他的清醒,龙君兴奋地撑起身体,两只金红色的眼瞳紧紧地锁定他,眼中闪烁出饿狼一般的贪婪。
“郁沅……不,现在应该是夫人、卿卿、娘子、老婆……”他的话语越来越肉麻,而呼吸则愈来愈粗重。
“现在我们可以正式开始我们的新婚夜了。”他的喉.结滚了一下,“我可以吗?对你……做任何事?”
尚未彻底清醒过来的青年懵然点头。
而龙君也压根没有给他拒绝的机会。
在青年的头发丝被枕头的褶皱压.得微微有些下垂时,他就已经将其默认为了对方的首肯,极为迅猛地将身子沉了下去,用力地咬住青年的嘴.唇。
细细的血丝析出,两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随后,他们便彻底沉浸在这场感官的迷梦当中。
……
郁沅第一次这样直观地感受到龙君恐怖的体力,之前在山洞中,因为谢千偃还带着伤,又只是为了把妖丹让渡给他,两人之间的接触其实是有些仓促的,然而这一次,没了其他事情打扰,龙君足足用了实打实的一千字长度,才彻底与他进行了灵.肉的交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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