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随手阖上书本。
就在他刚把书本阖上以后,忽然感受到一股眩晕,眼睛也仿佛要被一阵强光刺穿,他赶紧闭上自己的眼睛。
约莫过了一小会儿,伍白感觉眼睛没那么难受了,才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个虚无的空间,而是在一个木板子混合着石块搭建的屋子内。
一瞬间,伍白产生了错觉,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到未出嫁前,那时候他家的房屋就是这个样子。
不过,很快伍白就否定地摇摇头,他以前住的房间可没有这么空敞干净,他的房间里总是堆满了各种各样的杂物,只有挨着墙角的一张小床才是属于他的地盘。
回过神来,伍白仔细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周围,他的面前摆了一张木制小圆桌,桌上还放了一个陶制小茶壶,几个配套的小杯子,而他手里还捏着一张纸。
伍白低头一看,发现上面是一首简单的情诗,很容易就看明白内容。
忽然,伍白大脑一阵刺痛,他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手里的纸张也顺势掉落在地上。
随着伍白跌落在地上,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凳子,凳子发出哐当的一声巨响。
隔壁正在交谈的声音也嘎然而止,接着就是送客的声音。
“砰砰砰......”
“白哥儿,你怎么样了?”
“白哥儿,你快开一下门,白哥儿!”
“老大,你赶紧把门踹开!”
“是,母父。”
紧接着就是木板倒在地上发出的巨响。
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的夫郎,以及两个年轻一点的男子,还有两个年轻夫郎。
中年夫郎一看到倒在地上的伍白,顿时带泪焦急地朝着伍白跑过去,他看到满头大汗的伍白,慌忙喊道:“我的白哥儿,你怎么了?快去请李大夫过来。”最后一句话是对着身后的四人说的。
“是,母父。”一个长相偏老实一点的年轻夫郎应声而去。
剩下的两个年轻男子见到有人先去了,也就没有跟上去,而是围着伍白,一脸着急。
看到众人只顾着围着伍白,剩下的那个略带精明像的年轻夫郎开口道:“母父,咱们还是先把小弟扶上床躺着吧。”
“对对对,你过来帮我。”那位中年夫郎这才停止了哭喊声,对着那位年轻夫郎说道。
接着两个人把伍白扶到了床上躺着,看着伍白额头上的青筋,中年夫郎急的团团转,恨不得以身相替。
“人在哪里?”一声男声在屋外响起。
“在这边,李大夫跟我来。”
接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口响起,两个人飞快地走了进来。
正是刚才去请大夫的年轻夫郎与一名手提药箱的大夫二人。
因为是农家的房子,并没有很大,也就没有什么隔间之类的,所以李大夫一进来就一眼看到了躺在床上的伍白。
其他四人见到李大夫来了,赶紧从床边让开,好让李大夫能够走近给伍白诊脉。
李大夫虽然今年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步伐还是十分矫健,他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床边,拿出脉枕垫在伍白手腕下方,然后开始给伍白诊脉。
只是诊着诊着,李大夫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发现伍白的身体十分健康,但是仔细观察这伍白那痛苦的面容,却不是那么回事。
李大夫重新细细地又诊了一会儿伍白的脉象,这才站起身来对其他人说道:“他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至于他为什么会这么痛苦,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我待会儿给你们抓一副安神的药,你们煎给他喝下,如果还不行,那你们就带他去镇上瞧瞧吧!”
听到李大夫这么说,几个人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老大家的,去送送李大夫,顺便把药带回来煎上。”中年夫郎安排道。
“是,母父,我这就去。”那名带着李大夫来的年轻夫郎再一次跟在李大夫身后出去了。
中年夫郎看了看屋外的天色,蹙了蹙眉头,对着其他三人说道:“好了,这里有我看着就行了,你们三个快去把饭煮了,你爹他应该快要回来了。”
“我们知道了,母父。”三个人答复道。
几个人说着话,并没有人发现床上的伍白已经变得一脸平静,仿佛刚才的那番痛苦模样不曾出现一样。
等到那三人出去以后,中年夫郎这才转身望向床上,遂才发现床上的人面容已经平静下来,他下意识张了张嘴,差点喊出来,但是随后又立马把嘴闭上了。
中年夫郎疾步走到床边,发现自家儿子睡得正熟,他一边思考自己是不是该退出去,不能打扰了儿子休息,一边伸手拿过被子准备给伍白盖上,却发现自家儿子的衣领都湿透了。
他只好帮伍白重新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才抱着手里伍白刚换下的脏衣服走了出去,他得趁着天色把衣服洗起来晾干,免得衣服过夜发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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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糟糠小夫郎(二)
傍晚,伍村长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自家的小棉袄出来迎接自己,心中充满了纳闷,因为他平时回家的时候,都会看到自己小儿子满脸笑容的朝着自己迎上来,再甜甜地叫一声‘爹’,每当这个时候,他一天在外奔忙的疲惫就会全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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