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想了想,摇摇头,然后对着赵承楠道:“我就不去了,你找个人给计文一个提醒,让他今年之内最好不要娶亲,就行了。”
虽然赵承楠不明白伍白为什么要让他这样做,但是想着反正闲来也无事,他就朝着永宁街走去,想要亲自给计文提醒。
“笃笃笃”
门内的计文听到有人敲门,他走过去把门打开,发现门外站着一个自己并不认识的少年,便问道:“请问你找谁?”
“我找计文。”
“我就是。”
“是这样的,有人托我给你转告一句话。”
“什么话?”
“今年之内最好不要娶亲。”赵承楠的话刚说完,计文就把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赵承楠摸了摸自己差点被撞上的鼻子,有些摸不着头脑,自己只是提醒一下对方今年之内不要娶亲,怎么那么大火气?
殊不知门内的计文却是气炸了,他的家境不好,家中母父身体病弱,哪怕他如今当上了官,但是翰林院那点俸禄也只够一家人糊口加上给他母父抓药,哪里还有什么余钱娶亲,就连媒婆一听他家这个情况,都不愿意给他介绍,要不然他哪里会拖到二十岁还没有成亲。
所以面对赵承楠的提醒,他只觉得是一种讽刺,要不是看赵承楠身上衣着贵重,身份不简单,他都想打对方一顿,出口恶气了。
门外的赵承楠见对方根本就不把自己说的话当一回事,还让自己吃闭门羹,他有些无奈,但是抱着难得哥么让自己办一件事,他一定要办成功的想法,他回府以后,就派了手下的人盯着计文的一举一动,让手下的人及时给他汇报。
于是他的手下开始关注计文这个人,每天按时向他汇报计文的行动,今天做了了些什么,明天又做了些什么,时间一长,赵承楠发现计文这个人其实也是一个有能力的人,只不过是被埋没了,并没有得到重用。
几年以后,当赵承楠成了皇帝的时候,处理了一大批的官员,空出来不少位置,他发现有一个位置特别适合计文,就把计文调在了那个位置上。
那时候的计文,接过圣旨,进宫谢恩的时候不小心抬头一看,震惊的整个人都晕晕的,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时间转眼而过,伍白他们已经来到京城一个半月了,距离伍康安参加秋闱的时间仅剩下半个月。
不过这次他们倒是没有慌,因为萧子墨已经请了学子监退休的教谕给伍康安指点学识了。
要是从伍康安自己的角度,他肯定是不想接受萧子墨的讨好,但是一想到只凭他自己的努力,很难在这次秋闱中被取中,到时候伍家与萧家的差距就拉的更大,要是萧子墨以后欺负伍白,他也就更加的无能为力,所以他还是接受了萧子墨的讨好。
也就是因为这样,这些时日伍白跟着萧子墨出门,他都没能说出什么反对的话。
这天,伍白再一次收到了一封信,信里面邀请他到某个酒楼的包间一续,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伍白还以为又是萧家夫夫给他送的信,想着自己一直躲着对方也不是个事,就出门去了那家酒楼,进了信上说好的包间。
不过这次也许是他来的比较早,萧家夫夫并没有到,他坐在凳子上等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口渴,真好桌子上摆着一壶茶,他就给自己倒了一杯,正准备喝下去的时候,萧子墨进来了。
“白哥儿,你没事吧?”萧子墨一进来就问道。
他今天去了客栈小院,正准备找白哥儿,就听到伍康安说白哥儿已经出门了,他向伍康安问了酒楼地址,就赶紧赶了过来,因为他父母之前找伍白来酒楼的事情他也听赵承楠说过了,所以这一次他担心自己的父母继续给白哥儿找事,就匆忙赶了过来。
他向四周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他的父母,就觉得有些奇怪,便开口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我父母他们人呢?”
“不知道,我在这里等了好一会儿,但是都不见有人来,这不,都有些口渴了,正准备喝口茶,你就来了。”伍白举了举自己手里的茶杯。
萧子墨从小就在各种算计中长大,自然轻易就察觉到事情有异,他接过伍白手中的茶杯,低头闻了闻,冷下脸道:“这茶的味道不对,里面放了迷.情散。”
“什么?”伍白一脸后怕。
“没有想到我的夫夫越来越过分,居然对你使用这样下作的手段。”萧子墨气愤道。
“呃......其实也不一定是他们下的手,我这次收到的信上没有署名,只是因为之前那件事,所以猜测是他们而已。”伍白劝解道。
“等等,我好像听到脚步声朝着咱们这里过来了,这样吧,你先躲在屏风后面,我装作喝下了这个东西晕倒,咱们再看看是谁想要对我出手。”伍白安排道。
“嗯。”萧子墨退到一旁的屏风后面,这屏风是一块深色的布打底,与萧子墨身上的衣服颜色有些接近,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后面躲着个人。
见萧子墨藏好,伍白也把杯子里的茶杯做出打翻在桌的样子,然后拍了两下自己的脸蛋,让它看起来红红的,这才晕倒在桌边。
这时,门口的脚步声也停了下来。
对方在门口驻足了一小会儿,没有听到屋内有任何的动静,这才悄悄地把门给打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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