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父一边吩咐着,一边走出大厅,只留下他的几个好儿子各自在大厅里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
刑部门口,萧父刚下马车,就见到从里面走出来的萧子墨,他顿时满脸指责道:“你这个逆子,到底做了什么?”
见到萧父这般模样,萧子墨心中感叹,没想到对方消息还知道的挺快。
萧子墨一边上马车,一边说道:“既然父亲都已经知道了,那还问我做甚么?”
见萧子墨并未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萧父上前想要拦住对方,可惜对方已经吩咐车夫架着马先行一步,气的萧父只能跳脚。
萧父本来想要坐上自己来时的马车跟上去,好好找那个逆子问问清楚的,但是他想了想,还是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进了刑部大门。
等萧父从刑部那里打听清楚萧子墨做了些什么事情以后,他恨不得自己当时赶紧去拍死那个逆子。
原来萧子墨根本就没有按照他的吩咐只审判了那交给对方的那张名单上的那些人,反而把唐茂德等重要官员都判了死刑,且还是立即执行,因为那些人犯下的一桩桩罪行都是萧子墨之前在阳江省的时候就让人仔仔细细调查过的,每个人犯下的案件大部分都是死刑,反倒是萧父交给萧子墨名单上的那些人能够判个秋后处刑。
听到萧子墨把唐茂德等人直接就在刑部杖毙,再想到平王从他府邸离去前说的那一番话,萧父这一瞬间只觉得天旋地转,还好车夫及时扶住了他。
等到萧父回到萧府的时候,他已经逐渐冷静下来,甚至想好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他决不能让整个萧府都跟着那个逆子陪葬。
晚上,吃过晚饭以后,萧子墨没有直接离开,直接坐在椅子上不移动,他倒是想要看看萧父会拿他怎么办。
平时萧子墨吃完饭以后都会第一个起身离开饭厅,但是今天却没有第一个离开,这让萧家的其他人意识到一丝不同寻常,倒是萧家的现任当家主夫君,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因为他早就从自己夫君萧长忠那里得知了萧长忠的打算。
此刻在场的人就萧主君心里是美滋滋的。
他早就看萧子墨不爽了,毕竟萧子墨又不是他亲生的,且从小又不亲近他,而他自己膝下又有好几个儿子,如今夫君要把萧子墨赶出萧府,那岂不是说将来萧府的财产跟萧子墨再没有一点关系,全都是他儿子的?
果然,没过一会儿,就听到萧父开口:“子墨,你这次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父也保不了你,我作为萧家的当家之主,不能让萧家毁在你的手中,念在你是你母父唯一的孩子,我就不亲自把你去送给别人赔罪了,只是你从今以后就不再是我的儿子......最后,我还是要劝你一句,你要是有自知之明就应该主动去向对方求饶,兴许还能留下一命。”
萧子墨还没说话,萧家的其他人倒是一惊,尤其是今天早上还在听从父亲的教导,让他们好好向萧子墨这个大哥好好学习的几个萧家少爷,他们更是满脸震惊,仿佛自己父亲刚才讲了个鬼故事。
看到萧家众人的表现,没有一个人为他感到惋惜,甚至他那个继母父眼里闪过一丝激动,萧子墨内心毫无波澜,他站起身,准备离去。
反正萧家从他母父去世之后,就不再是他的家。
脑海里想到阳江省海宁村的那抹身影,萧子墨感到心中一暖,如今他找到了属于自己余生的家,萧家舍了也就舍了罢。
见到萧子墨一句话不说,起身要走,本来很希望把萧子墨赶出萧府,免得他累及自己的萧父莫名感到一丝不爽,下意识喊道:“站住!”
“还有什么事吗?”萧子墨顿住。
见到萧子墨没有转身回话,萧父怒道:“你就是这样跟我说话吗!”
萧子墨转身看着萧父,轻笑一声:“那你觉得我应该怎么跟你说话?”
“我是你父亲......”萧父正准备一大通指责,然而却被萧子墨打断了。
“呵......萧大人莫非是得了失魂之症,你刚才说从今以后我不在是你的儿子,所以你又如何当得我父亲。”说道这里萧子墨顿了顿,扫了一眼自己的那几个弟弟,再次开口道:“萧大人看起来不像是缺儿子的人,怎么还无端生出了乱认儿子的毛病,常言道,莫要讳疾忌医,有病还是需要尽早医治,这也是我给萧大人的最后一丝忠告。”
“你......逆子,滚!”萧父被气的不行,指着大门道。
萧子墨深深看了萧父最后一眼,转身离去。
等他一走出饭厅,萧父气的把饭桌一掀,吼道:“滚,都给我滚!”
从来没有见到萧父发这样大的火,萧家几个孩子都被吓到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好在他们母父机灵,知道现在不能杵在这里触萧父霉头,果断带走几个儿子溜了。
萧子墨出了萧府以后,也没有往其他地方去,而是直接进了皇宫,把自己手里留的另一份供词直接交给皇帝,同时也向皇帝上表了辞呈。
他只愿此间事了以后,回到海宁村,与心中所盼之人做对闲散的渔家翁。
这供词是唐茂德等人交代出来的密辛,其实唐茂德等人也不知道这份供词,萧子墨手下有一人早年去过南疆,知道那边有一种药服下可以迷惑人的心智,在阳江省的时候他就向萧子墨推荐了这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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