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情形,夫子每次与伍白提起都觉得颇为省心,课堂上对待孩子们也更加尽心。
伍白每次过来看到他们有进步,自然也不会吝啬几句夸赞。
孩子们都有攀比心,见到进步的人被夸赞,便在心里记下,下次一定要更加努力。
偶尔过节,伍白也会给他们带礼物,有时候甚至还会留在这里与他们一起过节。
这天,伍白刚从慈孤院回来,就见到自己家门口有人在那里焦急的打转。
“席大夫,你怎么来了?”伍白认出对方是镇上的一个大夫。
“伍大夫,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的铺子都得叫人给砸了。”席大夫满脸激动道。
“席大夫,谁敢砸你的店,你就去衙门告他就是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伍白顺着话回道。
“我倒是想去告他,但是不行啊,人家就是县衙的人。”席大夫满脸苦涩。
“这是怎么回事啊?”伍白好奇问道。
“县太爷中毒了,县衙的衙役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刘夫人解毒的事,他来到县里以后就直奔我家药铺而去,让我解毒,可我去县里看过后发现根本解不了,那县令夫人威胁我,说要是不能解毒就派人砸了我的铺子。”席大夫满脸菜色解释道。
伍白恍然大悟道:“所以你就想起了我,想让我去给县令解毒?”
席大夫竖起大拇指道:“伍大夫果然聪慧!”
“我可以随你去给县令解毒,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伍白开口道。
“什么条件?”席大夫问道,他怕伍白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而他又完不成。
“我收了几个弟子,希望席大夫能够大开方便之门,让他们去你的店里当当药童。”伍白说道。
“当药童?这简单,我立刻就可以安排,你尽管让他们来便是了。”席大夫一口答应下来。
“现在还不行,他们才刚刚启蒙,字都认不全,我说的是以后。”伍白解释道。
席大夫心中无语,这才开始启蒙就考虑那么长远做甚么?不过他转念一想,伍白年纪轻轻医术就这么好,定是有什么快速成材的法子,或许到时候他可以从伍白的弟子口中套出话来。
想到这里,席大夫顿时觉得精神一振,恨不得伍白的那几个弟子立马来他铺子里当药童。
“我的铺子随时欢迎伍大夫的弟子前来。”席大夫笑眯眯道。
伍白见他答应,才肯跟着他上马车。
马车一路颠簸,两人来到县城,进了县衙后院。
当然这期间,伍白已经从席大夫口中问出了县令大人中毒的原因。
原来是县里最好的两家酒楼起了纷争,其中一家收买对家的帮厨往饭菜里下毒药,想要把客源都抢到自己这边来,谁知道县令大人运气差,那有毒的饭菜正好被县令享用了,好在酒楼掌柜给县令及时催吐,这才让县令保住性命。
至于那两家酒楼的人全都被捕头给抓进大牢关起来,只能县令醒来再做打算。
伍白与席大夫刚走进县令的房间,就发现这里已经有十几位大夫围绕着县令,他们或把脉,或沉思,或相互讨论着。
县令夫人眼尖,一眼看到席大夫,她赶紧朝席大夫走过来。
她倒也不是对席大夫抱有希望,只是对席大夫之前说的伍大夫存有希翼,毕竟她可是听人说了那伍大夫给人解毒成功过。
屋子里大夫其实对县令的毒也是无可奈何,要是有办法他们也不至于还在这里干站着,他们大部分人做出的状态都是为了迷惑县令夫人,当然也有少许人是在真心思考救治法子。
此刻他们看到县令夫人满脸希翼地朝门口走去,心中自然好奇是谁能够让县令夫人露出如此神色。
他们纷纷转身查看,然后就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席大夫,至于伍白,则被他们忽视了,他们下意识认为伍白是席大夫的药童。
“这个人是谁啊?”有人低声询问道。
“我依稀记得他好像是天祥镇的大夫。”有人不确定道。
“我今早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出县衙,怎么他又来了?”
“莫非是想到救治县令的办法了?”
“有可能。”
县令夫人往门外张望了一下,没有发现后面还有人来,她开口问道:“席大夫怎么一个人来了,伍大夫呢?”
席大夫懵了一瞬,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看不到?
接着他看向伍白,看着他那副面白无须的模样,瞬间明白县令夫人误会了什么。
他赶紧指着伍白,介绍道:“这位就是伍大夫。”
“席大夫莫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县令夫人冷哼一声,道:“看来席大夫的铺子是真的不想要了。”
“夫人稍安勿躁,这位的确就是伍大夫,您别看他年轻,但是论起医术,我甘拜下风。”席大夫为了让县令夫人相信自己没有说谎,伏低的话都说出口。
见县令夫人还是一副怀疑的态度,伍白开口道:“夫人,我既然已经来了且让我试一试也无妨?”
“……”县令夫人犹豫一下,点头道,“行吧,你跟我来。”
“咦?怎么跟着夫人过来的是这个年轻小子?”
“不知道,静观其变罢。”
伍白坐在县令床上,打开药箱,拿出脉枕放在县令的手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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