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萧子墨站过来,说道:“这两人触犯大周律法,村长难道还想要包庇他们不成,需知包庇者同罪论处。”
村长当然不敢包庇他们,只是觉得送官有些闹得太大了,就想要转圜一下而已。
“我没有想要包庇他们,只是……”
“没有就好。”萧子墨看向伍白说道,“伍白大夫,你先走吧,家里就交给我照顾。”
伍白含笑点头道:“好。”
接着他转身坐上租来的马车,拿起鞭子轻轻一甩,很快就架着马车离开了清源村。
他离开后,萧子墨微笑着看向村长,问道:“村长还有什么事吗?”
村长也不知为何,只觉浑身寒毛耸立,他看着萧子墨,对方虽然是笑着的,但他无端却觉得很吓人。
“没有,我现在要回去了。”村长赶紧摆手道。
说完,他就加快步子走向自己的家。
萧子墨看向萧易,问道 :“我看起来很吓人?”
“没有,公子长相出众,性子也最是温和不过。”萧易回答道。
“那村长怎么一副我要吃了他的表情?”萧子墨不解道。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去把他带回来,您再问问他?”萧易一本正经说道。
“不用了。”
马车上
陆秋哀求道:“伍大夫,这件事跟我没有一点关系,都是叶成济自作主张犯下的错,您大人有大量,就放我回去吧?”
“白哥儿,你不要听他胡说,明明就是他指使的我去偷东西,我就是你们说的那个从什么来着,对,从犯,陆秋才是主犯。”叶成济反驳道。
“你简直丧了良心,这样的话也能说出口,这件事明明是你自己起了贪心,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陆秋辩解道。
“怎么会没有关系,若不是你嫌弃我没钱,我会去做这样的傻事吗?”叶成济脱口而出道。
“伍大夫,您听见了吧,这件事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嫌弃他没钱而已,是他自己起了歹心。”陆秋对着车辕上的伍白说道。
“怎么跟你没关系,就是你给我出的主意。”
“你……”
伍白实在是被他们吵烦了,开口道:“全都给我闭嘴,谁要是再嚷嚷一句,我手里的鞭子可不认人。”
“白哥儿,我……”
叶成济话还没有说完,啪的一鞭子甩到他的身上,痛得他龇牙咧嘴。
陆秋只觉得一道黑影闪过,鞭子就落在叶成济的身上,他满是惊恐地看着车帘子方向,生怕伍白准头不好,万一抽着自己,他不由得往旁边挪了挪,离叶成济远远的。
当然,他也不敢再说话了。
伍白的耳边彻底清净下来。
马车飞快行驶在官道上,逐渐靠近县城,在城门口时,伍白拿出萧子墨的令牌,没有接受排查,顺利通过,一路来到县衙。
县令一听有人报案,连忙戴好官帽来到大堂,刚一坐下,他便发现大堂中间的人很眼熟,但此刻是在问案,他也不好走下去与伍白叙旧。
惊堂木一拍,他肃声问道:“堂下何人,所谓何事?”
伍白回答道:“大人,草民伍白,是一名大夫,家住清源村,这两个人与是我的同村,昨日他们趁我外出,溜进家中想要行窃,幸得邻里机警,帮我抓住他们,今日我回来以后听到邻里说了这事,立马就带着他们来县衙,交给大人审理。”
县令满意地点头,道:“你做的不错,这样的事确实应该交给本官来处理,而不是徇私枉法。”
接着县令就问叶成济两人姓名,然后问他们伍白说的是否属实。
他们自然不肯承认。
伍白再次开口道:“大人,这件事不仅邻里可以作证,清源村的村长也可以作证,叶成济之前就鬼鬼祟祟在我家附近徘徊,肯定是想要打探我的行迹,这件事村长也是知道的。”
闻言,县令沉思一瞬,下令让衙役把叶成济与陆秋各打二十板子。
叶成济刚被打两板子,就承受不住,他招供道:“大人,我是受人指使的,我是从犯。”
陆秋刚被衙役按到凳子上就听到叶成济这么说,他顿时也开口道:“大人,我招,我什么都说。”
县令挥手让衙役先放开他们,随即道:“你们二人速速从实招来,若有虚假,板子随时伺候。”
叶成济一开始还想狡辩,说自己是从犯,但是被衙役又打了几板子,只好什么都老实交代出来。
这件事确实是叶成济起的主意,他被陆秋的话给刺激到,再加上想着有银子以后可以过上好日子,他就胆大包天,行了这偷窃之事,而陆秋知情不报才是真正的从犯。
案情不复杂,最后,叶成济被判五年,陆秋也被判了两年。
两人被衙役带下去,县令这才从堂上走下来。
“伍大夫。”县令亲切地喊道。
“伍白多谢大人主持公道。”伍白拱手说道。
“不不不,是我应该多谢伍大夫才是,要不是伍大夫妙手回春,我如今哪里还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县令满是感激道。
伍白回道:“大人言重了。”
“伍大夫,你这大老远的过来,应该饿了吧,不如去后衙坐坐,吃个便饭再走?”县令邀请道。
伍白不好推辞,便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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