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白看向他笑笑,颔首道:“那走吧。”
茶楼掌柜见他们这般作态,面色更冷了一些,出言讽刺道:“老夫正大光明开茶楼,两位公子却把这里当成龙潭虎穴。”
“非也非也,我们也是谨慎行事,毕竟这么大一笔银子,如同小二抱金砖过街,我们的胆子可没有掌柜大,只有这么小。”伍白说到这里还伸出小拇指比划一下。
三人说着话已经进到茶楼,此刻茶楼里面一个客人也无,只剩下伍白二人与掌柜他们。
伍白随意找个凳子坐下,开口道:“掌柜,我们就在这里,你去把银票拿来吧。”
萧子墨也走过去坐在他的身旁。
茶楼掌柜想到自己这次大出血,脑海里闪现出各种歹念,当时想到伍白门外的那位书童,他最终把这些恶意全都压下去,血红着眼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去给你们拿银票。”
说完他就怒气腾腾往楼上走去。
“一盏茶的时间过得真慢啊!”伍白叹息道。
背影消失在楼上转角处的茶楼掌柜身形又是一顿,接着他飞快走到楼上专属于他自己的房间,并打开里面暗格,从里面数出五千两银票。
伍白数完银票,皱眉说道:“这数量不对啊!”
“不可能,我分明数的五千两银票。”掌柜笃定道。
“我记得给了你一百零一两银子,你应该给我五千零五十两才对,如今还少了五十两银子。”伍白掰着手指头算道。
掌柜红着眼道:“五十两银子你也要?我都给你五千两了!”
“为什么不要?五十两银子就是五万铜板,这可以买好多东西了。”伍白反问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掌柜气急道。
“一盏茶的时间好像快到了?”伍白提醒道。
“好,你好得很!”掌柜走到柜台前数出五十两银子递给伍白。
伍白满意地接过银子,这才与萧子墨踏出茶楼。
他刚出茶楼,砚书走过来说道:“公子,砚书等了好久,我差点就没忍住去县衙了。”
茶楼里面的掌柜听见他这话,差点没被气个倒仰,这才一盏茶时间都未到,算什么久等!
送走伍白这尊瘟神之后,茶楼掌柜瘫坐在凳子上,喘着粗气,显然气的不行。
店里小二见他如此,赶紧过来劝慰道:“掌柜,刚才我去数了一边今日那些学子押注的银子,大概有两千两,您这次才损失三千两,没有五千两那么多,您放舒心些——”
掌柜气的一巴掌扇过去:“就你算盘珠子打得好是不是!我还不知道自己损失三千两吗?”他明明可以多赚两千两的,结果却赔了三千两!
伍白和萧子墨带着砚书离开此处,找到一处小巷子,伍白拿出那五十两递给萧子墨,并说道:“喏,这是你的。”
萧子墨只取回一两银子,说道:“我并没有做什么,拿回这一两银子就可以了。”
伍白把银票收好,强行把那四十九两银子塞到萧子墨手中。
他说道:“你哪里是什么都没做,你这次可是考了头名,要不是如此,我也不能赢到这么多银票,这些就是你应得的。”
“哈哈哈,你这么说得我无法拒绝,那我就收下了。”萧子墨没有再推迟,把那些碎银子收下。
“你让我赚到这么多银子,我请你吃饭作为感谢。”伍白邀请道。
萧子墨点头答应下来。
一行人再次走出这条小巷子,就见到砚棋满脸急色地走过来,说道:“公子,原来你们在此处,我找了你们好久。”
“我就在那边的茶楼,才离开那里没多久。”伍白指给他看。
砚棋看着砚书,埋怨道:“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砚书挠挠头,满怀歉意道:“刚才发生太多事,我一时忘记了,对不起砚棋。”
“哼。”砚棋把头撇到另一边。
“好砚棋,你就原谅我吧,大不了我给你洗半个月衣服?”砚书求和道。
“这还差不多。”砚棋点头答应。
伍白看他们说的差不多,开口道:“走吧,咱们去酒楼吃饭,今天本公子赚到一大笔银子,你们可以尽情吃喝。”
“真的?”
“真的。”
接着他们一行人来到酒楼,订了包间,上楼吃饭。
饭间,萧子墨给伍白敬酒,被伍白拒绝了。
“我这身子喝不得酒,容易醉,不如我以茶代酒敬萧公子一杯?”伍白端着茶杯说道。
萧子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那方才是我莽撞了,这第一杯酒我先赔罪。”说完他就一饮而尽。
第二杯酒才与伍白碰杯。
“还未请教萧公子是何方人士?”伍白询问道。
萧子墨顺着话回道:“在下是开州府辖下水远县临山镇人士,只因户籍是在开州府,才会来此参加县试。”
“原来如此。”伍白一脸恍然道。
“不知伍公子是?”
“我是开州知府的小儿子。”伍白毫无隐瞒道。
“没想到伍公子出身如此显赫,倒是在下眼拙了。”萧子墨感慨道。
“英雄不问出处,萧公子如此才华,将来还不定能走到哪一步,到时候怕是在下高攀了。”伍白嬉笑道。
“伍公子又拿在下打趣了。”萧子墨失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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