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兄不才,确实打算下场一试。”萧子墨颔首道。
“如此,咱们到时候亦可结伴同行。”伍白含笑道。
萧子墨微愣,随即反应过来,附和道:“如此甚好,为兄本来以为贤弟明年不会下场,心中正有些苦恼会只身前去省城。”
“子墨兄才华横溢,明年下场定是能被取中,小弟不甘落后,自然也要一同前往省城积累经验。”伍白坦坦荡荡道。
“哪里哪里,吾生有崖而知无涯,愚兄也有许多没有吃透的地方,咱们互相督促共同进步,争取都在明年取个好名次。”萧子墨含笑说道。
“嗯,子墨说的在理。”伍白点头道。
再次回到教舍的时候,贺夫子知晓他二人要参加明年乡试,便把他们二人引至乙字甲班,交予另一位黄夫子教导。
这地字甲班教导的都是要参加明年乡试的秀才,而不参加明年乡试的秀才则会去地字乙班跟从别的夫子学习。
这天,月末书院休沐,伍白与萧子墨正在院子里研究昔年的乡试考卷。
这是伍成周知道伍白要参加乡试之后特意寻来的,他现在就指着伍白能够利用好这些考卷,顺利通过乡试,给他面上增光,当然,他也没有忘记给伍明轩同样送一份。
院门响起,正好砚书砚棋在厨房做饭,伍白就起身过去开门。
伍明轩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沓纸,他面带笑容地对着伍白说道:“我有要事同你们说,能让我进去吗?”
伍白侧开身子,让他进来。
伍明轩把手里的纸往伍白面前一放,满脸神秘地对伍白说道:“为兄这里有往年的乡试试卷,特意拿过来与你分享。”
“不需要,父亲同样给我送了。”伍白指着院子桌上的试卷说道。
“是吗,那倒是我多事了。”伍明轩眼神暗了暗。
“你还有其他事吗?”伍白问道。
“白儿,咱们两个好歹也是亲兄弟,我有好东西都想着同你分享,你难道就不挽留我一下吗?”伍明轩放软语气,有些委屈道。
见他这样,伍白心中莫名,自己与他本来就不熟套,对方这是唱的哪出戏?
但伍白转念一想,管他呢,姑且留他一会儿,无事献殷勤,他倒是要看看对方到底有何目的,早点掐断对方念头,免得对方时刻惦记。
于是伍白说道:“既然你都说是亲兄弟,那你是走是留还需要我开口挽留吗?”
听懂伍白话里意思,伍明轩面上堆起笑容,开怀道:“对对对,你说的极是,咱们俩不用这般见外。”
伍白再次坐到萧子墨身边,拿起考卷与他讨论起来,伍明轩同样坐到桌前,把自己手中试卷往桌上一放,想要参与他们的讨论,可伍白两人默契十足,他无形之中被排斥在外。
伍明轩见自己插不进话,便想要转移话题聊起其他,可伍白二人还是不接他的话茬,最后他只好暂时先放弃对伍白的试探,默默离开伍白的宿舍处。
由于伍明轩也打算参加明年乡试,因此他也被贺夫子带到地字甲班,与他一起的还有谢宁,对方是这次院试第八,当得知萧子墨要参加接下来的乡试之后,同样选择要下场参加明年乡试。
课间的时候,伍明轩借着由头来到伍白座位边,拐弯抹角地同伍白套话,殊不知反被伍白套了话。
伍白知晓对方目的后,仔细观察对方神色与话语,判断对方知道的并不多,便随口编造故事打发他,恰好夫子再次进来讲学,伍明轩只好回到自己的位置。
下学后,伍明轩还想凑到伍白跟前,可伍白防着他,一下课就拉着萧子墨飞快离开教舍,前往斋舍用饭。
之后每逢休沐伍明轩都会前往伍白的宿舍,名为共同探讨学问,实则打探消息。
时间一长,伍白也烦他,每到休沐都会选择离开宿舍,带着萧子墨前往藏书阁看书。
伍明轩有次追到藏书阁想要同伍白打探消息,结果被阁长斥责太过喧闹,是以他再也不敢到藏书阁烦扰伍白。
转眼间到年底腊月二十,书院放年假,总共有三十天的年假,待元宵节过后就可以返回书院,伍白与萧子墨收拾好各自东西准备回家。
“愚兄在此提前祝贤弟一切顺遂,万事无忧!”萧子墨正色道。
“吾同样祝子墨万事顺遂,来年高中!”伍白拱手道。
道别萧子墨之后,伍白坐上马车回家。
年假一放,伍明轩飞快赶回家中,他这小半年一直想法子在伍白这里套话,结果都是徒劳无功,他迫切回到家中问母亲打探的如何。
应初柔见到儿子回家,先是关心他的身体,随后母子俩个便商讨起来。
“母亲,你在府中可有找出南氏的把柄?”伍明轩询问道。
“没有,如今府中是南氏掌管中馈,她把自己的院子防守的很是严密,让我一点漏洞也找不到,更是无法安插人手。”应初柔摇摇头说道。
“怎么会如此?”
“许是之前派去的人露出马脚,南氏起了警惕。”应初柔无奈道。
伍明轩想了想,询问道:“母亲之前派去的人如今在哪里?咱们可以找到他,或许能够从他那里找到些许线索。”
“她被南氏发卖,如今被城内一位商贾内眷买去做下人,之前我逛街的时候遇到过。”应初柔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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