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应姨娘是得了癔症,开始胡说八道起来,不如请个大夫好好瞧瞧。”南亦云无语道。
伍成周等的不耐烦,拉过身后的应初柔,厉声道:“有证据就拿出来,不要再卖关子!”
应初柔看了眼乌青的手腕,随即看向伍白,指着他说道:“这就是夫人与人私通的证据。”
话音一落,场面顿时寂静,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伍白,眼神不断在伍白脸上扫视着。
伍白本来没打算参与南亦云和应初柔两人的明争暗斗,但此刻战火烧到他身上来,他不得不做出反应。
他对着应初柔说道:“应姨娘这话的意思是我不是父亲的孩子吗?”
“没错,你长得一点也不像老爷。”应初柔点头道。
“敢问应姨娘自己长得可是像自己的父亲?若是不像,莫非你的母亲……”
伍白剩下的话还未说完,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仅凭长相这一点来判断确实不算什么证据。
伍成周也皱起眉头看向应初柔,似乎在问她可有别的证据。
应初柔看出伍成周态度的转变,她心中一急,立马开口道:“我有人证!”
“我说应姨娘方才吃饭时为何拿我容貌说事,原来是为了这一刻,应姨娘真是好手段,既然如此,那就把你特意准备好的人证带进来吧。”伍白幽幽说道。
这话一出,大家全都看向应初柔,眼神带着怀疑,怀疑这人证是应初柔故意找来陷害南亦云的,就连伍成周也是这么想,是以他给了南亦云一个歉意的眼神。
“这人证不是我特意准备的。”应初柔想要辩解几句。
伍白接过话茬道:“不是应姨娘准备的,难道是我准备的?或者是我母亲准备的?又或者是父亲准备的?更或者是大哥准备的。”
最后一句话把众人的视线引到伍明轩身上,伍明轩心知不妙,赶紧说道:“都看着我做甚么,这人证是谁准备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先把人叫进来问话。”
伍成周点头默认这话,很快那证人就走进来。
南亦云定睛一看,正是之前偷听她与姜姑姑说话被她发卖的丫鬟。
那丫鬟一走进来,走到伍成周面前,给他跪下,才说道:“拜见大人。”
“你是何人,如何能作为证人?”伍成周此刻心中已经对这丫鬟的证词没有多少信任,他随口问道。
“奴婢原是大人府上的下人,原先是在夫人院子里做事,不小心听到夫人与姜姑姑的谈话,便被夫人发卖。”丫鬟说的模棱两可,一下子又把南亦云的嫌疑提升上去。
姜姑姑站出来说道:“原来是你,当日小公子考上童生,我与夫人正在屋内高兴这事,结果听到门板传来动静,我打开房门,你摔倒在地,便向夫人求饶,夫人看出你偷听主子说话,指不定是谁派来的眼线,就把你发卖,如今你摇身一变成为应姨娘的证人,这其中内情也希望你能够一并说出来!”
随着姜姑姑说完来龙去脉,众人怀疑的眼神再次在应初柔身上游移着。
丫鬟脸色变了几变,咬牙继续说道:“当日我不过是路过夫人房前,不小心摔倒在地,姜姑姑与夫人就疑心发作,若说这其中没有内情,奴婢也是不信的。”
伍白不清楚姜姑姑与南亦云到底在屋子里说了啥,但他听出丫鬟话中漏洞,便再次开口道:“既然你只是路过母亲房前,可见你并不知晓她们对话内容,那你又算什么证人。”
南亦云也反应过来,接话道:“没错,你什么都没听见,那你是打算为谁作证,又做的何证?”
应初柔此刻的眼神落在丫鬟身上,若是眼神可以杀人,那这丫鬟估计被她的眼神给戳出个洞来,她找对方作证可不是想讨论对方是否听到南氏与姜姑姑对话,而是为了证明南氏偷人这事。
“奴婢……奴婢……”这丫鬟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只无奈地望向应初柔。
没办法,应初柔只好开口把话题拉回来:“这丫鬟如今已经证明夫人确实有事瞒着老爷,能够让夫人这般警惕的事情,想必只有夫人偷人这件事吧。”
“按照应姨娘这般说法,那父亲每次与心腹在书房谈话的时候提高警惕,我是不是也要猜测父亲有可能是要密谋造反?”伍白反问道。
“胡说八道!”伍成周瞪了伍白一眼。
伍白摊手道:“应姨娘可以大胆猜测不存在的事情,孩儿也可以大胆猜测一下嘛,总归这事拿不出什么证据,大家都长着一张嘴,想说什么都可以的。”
伍成周看向应初柔,眼神不善道:“你是否还有其他证据,若是没有,那就自己掌嘴三十给夫人赔罪。”
应初柔哪里还拿的出证据,她也不过是根据得到的只言片语猜测罢了,她与伍明轩前几日找到这丫鬟,三人对了一下各自听到的,发现每次南亦云与姜姑姑都是在谈论到伍白的时候打住话茬。
三人经过预算左思右想,最后还是那丫鬟提出一个猜测,那就是伍白可能不是伍成周的孩子,只有如此才会让伍成周把南亦云休弃。
这丫鬟如今在一个商贾家里做下人,那商贾家里正好发生一件狸猫换做太子的戏码,她难免不会联想一二。
见应初柔拿不出证据,南亦云得意道:“应姨娘还在等什么?有证据就拿上来,没有就掌嘴三十给我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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