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书嘟囔道:“这不就是一个意思吗?”
伍白笑了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咱们明日便去‘天行楼’看看吧。”
翌日,几人吃过早食,再次出门,直奔‘天行楼’而去。
到了‘天行楼’楼下大堂,里面来来往往有许多学子,显然其他学子对‘天行楼’的传说也有所耳闻。
当然,大堂里一楼四周还环绕着一圈商铺,这些铺子除了卖吃食的饭馆,大都是卖的笔墨纸砚,或者其他读书人需要的物品。
这天行楼总共有九九八十一层,若是爬上去,必然要花费许多体力,因此伍白他们选择在饭馆里打包一些便于携带的食物和水,就踏上了楼梯。
他们的速度并不快,伍白与萧子墨一边闲聊一边往上走,砚书砚棋也跟在他们身后。
终于他们来到第六十七层,这期间,不断有学子从他们身边经过,有的是往上走,嫌弃他们速度太慢,就会选择越过他们;有的是往下走,只是不知这些人到底有没有登到顶楼。
砚书停下脚步,大舒一口气,看着伍白可怜兮兮说道:“公子,我走不动了。”
砚棋嫌弃地看他一眼,说道:“我昨日就说你没有那个毅力能够走到顶楼,果不其然。”
伍白停止往上的脚步,对着砚书说道:“你去那边坐着休息会儿,等我们下来寻你,再一起下去。”
砚书点点头,拖着发软的脚步走到旁边的椅子坐下。
看着砚棋担忧的目光,伍白再次开口道:“砚棋,你也留下。”
砚棋看向伍白,迟疑道:“公子……”
“不必多言,砚书一个人在此我实在有些放心不下,你就留下吧。”伍白开口道。
“砚棋听公子的。”砚棋回答道。
“嗯。”伍白点完头,便携着萧子墨继续往上走。
又走了好一会儿,伍白开口问道:“这是第几层了?”
萧子墨含笑道:“这是第八十层。”
伍白眼睛一亮,激动道:“如此说来只有一层就到顶层!”
“没错。”萧子墨颔首道。
“那咱们加快脚步快些上去。”伍白只感觉自己浑身来劲。
“好。”萧子墨见他高兴成这样,自然不会反驳,也加快脚上速度,两人很快就来到顶层。
‘天行楼’的顶层除了屋顶,四周没有墙壁,但是设有栏杆,人们可以靠在栏杆上往下俯视,视野比较开阔。
伍白激动地趴在栏杆上往下面看,只觉得下面来来往往的行人变成无数个小黑点在游来滑去。
萧子墨高兴地朝他走去,结果刚走近,就听到‘咔嚓’声,只见伍白面前的栏杆裂开道口子,瞬间,他眉心一跳,赶紧伸手用力把伍白往回拉。
结果他用力过猛,不自觉仰倒在地,伍白随着他的拉扯,摔倒在他身上,他下意识把伍白抱在怀里护着他。
听到萧子墨的闷哼声,伍白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随后把萧子墨慢慢扶起来。
“子墨,你没事吧?”伍白担忧道。
“我没事,那栏杆年久失修,白弟还是小心一些为妙。”萧子墨伸手揉着自己的肩膀说道。
“我会注意的,我们现在就下去吧,去医馆给你瞧一瞧。”伍白说着就要扶着萧子墨下楼。
萧子墨拦住他,道:“白弟勿急,我真的没事,只是小伤罢了,你难得爬上来,可不能扫了兴致。”
伍白摇头道:“我已经欣赏过这上面的风景,此刻兴致已了,还是你的身体最重要。”他虽然给萧子墨把了脉,知道对方并无大碍,但是他还是希望尽快给萧子墨上点药,而不是在这里看什么风景。
萧子墨见他是真的毫无留恋之意,也没有再劝。
两个人最后在顶楼处想法子留了字条,写明栏杆失修,劝诫后来者勿要触碰,这才往下走。
到了六十七层,砚书两人看到伍白扶着萧子墨走下来,赶紧上前询问。
“子墨方才为救我伤了身体,我们现在要去医馆。”伍白解释道。
闻言,砚书两人脸色大变,问道:“公子你没事吧?”
伍白摇头,道:“我没事,我们现在下去吧。”
于是一行人匆匆下了楼,走出天行楼,伍白吩咐砚棋去府衙把天行楼栏杆断裂之事告知知府,自己则与砚书带着萧子墨前往附近的医馆。
大夫给萧子墨诊完脉,从柜子里拿出一瓶药膏,说道:“年轻人底子好,倒是没有内伤,这是外敷用的药膏,你给他涂上,不出几日伤口结痂脱落就好了。”
“多谢大夫。”伍白接过药膏,砚书付过银钱,一行人返回院子。
黄夫子等人知道萧子墨受伤的事,纷纷过来探望,问清缘由,知晓他伤势并无大碍,也松了口气。
待晚上所有学子回来后,黄夫子又逐一叮嘱他们不准再去天行楼,并把原因告知他们。
随着萧子墨的外伤渐好,乡试的成绩也出来。
转眼就到放榜这天,伍白与伤势痊愈的萧子墨再次出门等待放榜。
两人这次没有选择茶楼,而是选择酒楼,这酒楼就在府衙附近,不过砚书他们这次没有跟着留在酒楼,而是候在府衙前面的人群里,想要争取第一时间就知道伍白他们的名次。
这酒楼是按照回字形建造,总共三层楼,回字形的中间是一楼的大堂,只要打开窗户,往下面看去,都是一览无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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