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姐得知原身是小哥儿,遂把这消息告知她父亲,他父亲顺势把这事捅到皇帝面前,好在皇帝念及原身赈灾有功,倒是没有牵连原身家人,只把原身贬为庶民,永不录用。
这对原身来说本来是最好的结局,奈何这小姐认为原身欺骗她的感情,便带着家丁把原身绑回家中,折磨致死,最后扔到城外乱葬岗。
伍白发现不管是他还是原身都是在无意之中救下的这小姐,顿时心中产生一种奇妙的巧合之感,是以他才会出言让护卫去把那几名盗匪抓回,就是想要试探这小姐的态度,如今看来,所谓英雄救美不过是早有预谋罢了。
许嘉月在状元游街那一日就看上伍白,今日这出也的确是演给伍白看的,就是希望借着这个救命之恩与伍白产生交集,但是此刻她心中却无暇思考这些儿女私情,她满脑子一片浆糊。
进城后,许嘉月迫不及待与伍白他们分道扬镳,她急匆匆赶回家,找到自己的父亲说明缘由。
听她说完,户部尚书哈哈一笑,道:“你要是喜欢伍白那小子,直接同为父说就好了嘛,干嘛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父亲~,现在不是打趣女儿的时候,您快帮我想想该怎么办,我不想让伍状元知道我有意算计于他。”许嘉月焦急道。
“这有什么,他知道就知道呗,你作为堂堂二品大员的女儿,能够看上他,为他花费心思制造这些小惊喜,这是他的福气!”户部尚书撇了撇自己的胡子,充满傲气道。
“可是父亲,女儿不想让他觉得我工于心计,我要在他心里是美好善良的。”许嘉月撒娇道。
户部尚书眯着眼,道:“这很简单,你拿着我的牌子去大理寺走一趟,他们知道该怎么办。”
“女儿多谢父亲,就知道父亲对我最好了。”许嘉月开心地拿着许尚书身份牌子出门前往大理寺。
“什么?方才并没有往大理寺押送盗匪?”许嘉月震惊道。
“是的,许小姐。”大理寺少卿回话道。
“你确定吗?会不会出现什么纰漏?”许嘉月将信将疑道。
“下官非常确信没有纰漏,许小姐若是不信,大可把其他人也招进来问话。”大理寺少卿满脸正色道。
许嘉月在大理寺盘问了好几遍,大家众口一词,都说没有人押送盗匪来大理寺,她只好无奈回家。
她回到家把这情况说给许尚书听,许尚书听完,皱眉道:“你这是被人给诓骗了。”
“父亲,这到底是是怎么回事?”许嘉月询问道。
“不好,他肯定是看出你的小把戏,故意说出大理寺来糊弄你,此刻他应该是把人送到刑部去了,毕竟京城就这么两个地方可以处理这些事,而他又不可能把人带回家。”许尚书眼神有些阴郁道。
“父亲,那现在该怎么办?”
“对方既然如此不给面子,想必是没有看上你,既然如此,伍白那小子你就别心存幻想了,为父会让你母亲给你好好挑选夫君人选的。”许尚书沉着脸说道。
“我不,我就喜欢我白这样才华横溢,长相俊俏的男子!”许嘉月固执道。
“哟哟哟,让我看看是谁这么不害臊,说出这样的话。”一道妇人的声音从大厅外传来。
许嘉月跺脚道:“母亲,怎么连你也笑话我!”
“我这哪是笑话你,只是感叹咱们嘉月长大了。”许母含笑道。
许尚书看向许母,道:“既然你也听到了,那就按照她方才的说的标准给她找,我就不信除了伍白,咱们大梁还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是,老爷。”许母福身说道。
“既然如此,你们母子俩好好聊聊吧,我还要去刑部看看。”许尚书说完就抚袖离去。
待他走后,许母便与许嘉月谈起心来。
另一边,伍白与萧子墨一同走出刑部大门。
萧子墨问道:“白弟为何改道来刑部?”
伍白不知道该怎么同他解释原身与许嘉月的事,只好说道:“刚好礼部与刑部在一条街上,我们要来归还仪仗队,那就干脆把那几个盗匪送进刑部,这样也近一些。”
“原来如此。”萧子墨点头道。
“只是没想到这几人骨头还挺硬,居然没有招供出什么据点。”伍白转移话题道。
“是啊。”萧子墨赞同道。
“咱们去户部吧。”伍白提议道。
“好。”
于是一行人坐着马车,再次赶往户部,伍白与萧子墨拿出身份文书,登记好信息,成功从户部这里领取到属于自己的府邸钥匙。
之所以是钥匙而不是地契,是因为这些府邸还是属于朝廷,朝廷可以把它们赏赐给某位官员居住,但这些官员升迁搬离之后还是需要把钥匙归还朝廷,除非这些官员立下大功,朝廷才会把这府邸的地契赏给他们。
这边伍白等人拿着钥匙赶回之前租下的宅子,另一边,户部尚书赶到刑部,得知案情已经审理完毕,他心中顿时充满对伍白的怒火,不过他也没有把那几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手下保释出来。
刹那间,他想起伍白上次离京之前还未去户部领取状元府的钥匙,接着许尚书匆匆来到户部办公的地方。
户部众人见到许尚书,心中纳罕,今日是许尚书的休沐日,他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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