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这个叫‘水泥’的东西还可以用来修路,凡是用‘水泥’修出来的路面平滑无比,不仅可以减少车马的损耗,还让人们出行的颠簸感减少许多。
舒子安经常把‘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挂在嘴边,深受他恩惠的百姓们也把他的话牢记在心中。
事实证明,舒子安说的没错,各地的水泥路修好,来往的行商也多起来,带动了大南国的经济繁荣,眼见大南国国力日益增强,周边小国不得已全都向大南国俯首称臣,这也奠定了大南国的万世基业。
舒子安也因此美名远扬,流芳千古。
伍白放下手中的书,心中不由得有些感叹,若是他前世也会制造这水泥该多好,那他肯定能为百姓们做的更多一些。
刚闪过这个念头,伍白眼前一变,他环视四周,发现自己待在一间绣房里。
他放下手里针线,起身打量周围环境,确定自己没有任何危险,才坐下入神查看原身的记忆。
原身是堰城富商伍元良膝下的独哥儿,从小就衣食无忧,学习各种礼仪,为人知书达礼,日子过得很是顺遂无忧。
可是在他十六岁那年,家中来了客人,这客人是伍元良的救命恩人,救命恩人膝下同样有一子,他来此正是为独子提亲。
伍元良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不幸在汾城遭遇水匪,他为了逃命跳入江中,最终被人救起,正好这救命恩人的妻子怀孕,伍元良想到家中怀孕的妻子,他觉得这都是缘分,于是就为两个孩子指腹为婚。
原身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有个指腹为婚的未婚夫,不过对方到底救过自己的父亲,因此在父母询问他意见的时候,他便没有拒绝这门婚事,哪怕明知夫家日子贫困,他还是毅然嫁过去。
结果嫁过去之后他逐渐发现不对劲,比如这夫家按理来说很是贫困,可是他们却日日喝酒吃肉,再比如他经常看到村子里的人舞刀论棒,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普通百姓。
日子越久,他发现的破绽越多,终于有一日他把丈夫灌醉,从对方口中套话,才得知一切真相。
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普通村子,而是一群匪徒的山寨窝,而他的丈夫就是山匪头子,这山匪头子某次进城的时候正好听到有人在讨论伍元良给原身准备的嫁妆丰厚,他心中起了歹念,后来带着人手堵截在路上,把原身真正的未婚夫杀掉,冒充对方前往伍家迎亲。
万万没想到他真的成功了,不仅得到原身的那笔嫁妆,还得到原身这样一个大家闺哥儿做老婆,这简直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事情。
原身从山匪头子口中得知真相,他心中震撼不已,拿起他平时常用的剪刀刺向对方,可是他没有杀过人,根本没有准头,反倒把对方从醉酒中刺醒。
看到对方清醒过来,原身被吓到,他丢下手中剪刀,慌忙往外跑去,很快那山匪头子便带着手下找准方向追来,原身对地形不熟悉,只知道不停地往前跑,突然他脚下一空,从高处滚落下去,至此丧命。
而原身未婚夫他家久久等不到儿子接亲回去,也从汾城赶来堰城,结果两家人一对话,发现事情不对劲,他们赶紧派人沿着路途寻找,终于在一处杂草丛里发现了接亲队伍的尸体。
他们两家人赶紧报官,可官府也找不出凶手,这件案子就这样不了了之,两家人的关系也至此破裂,再无来往。
“白哥儿,娘可以进来吗?”绣房外面响起一道妇人婉约的声音。
伍白睁开眼,看向门口,说道:“可以,娘进来吧。”
门外的妇人这才推开门,缓缓走进来,她满脸高兴道:“今日家里来了客人,你也出去见见,别把自己总是关在绣房里,免得闷坏了。”
“来的是谁啊?”伍白询问道。
“是你萧伯父,他早年救过你父亲,如今他上门来做客,你可不好避而不见。”萧母含笑说道。
“姓萧?”伍白纳罕道。
“是啊,你萧伯父是汾城人士,难得过来一趟,咱们先过去与他打声招呼。”萧母说道。
“汾城人士?”伍白念叨道。
原身只知道自己未婚夫是汾城人士,可是他却因为羞涩,没有向父母打听未婚夫名字,以至于后来到山寨之后刚开始才会被那些山匪哄骗住。
两人出了绣房,很快来到前厅,只见伍元良正与一名男子在说话。
伍元良看到他们走进来,赶紧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我夫人夏氏,这位是我家那孩子白哥儿。”
萧于成根据他的介绍看向伍白两人,对着他们微微颔首。
“白哥儿,这位是你萧伯父,快喊人。”伍元良介绍道。
看到萧于成的长相,伍白有些吃惊,这长得也太像萧子墨了吧!
“萧伯父好。”伍白开口道。
“哈哈,伍兄可真有福气,膝下有这么一个乖巧知礼的小哥儿。”萧于成夸赞道。
伍元良哈哈大笑道:“都是我家夫人教导有方,我平日里忙于生意,倒是很少管教他,不过白哥儿确实从小懂事贴心。”
“伍兄,其实我这次来堰城,除了叙旧之外,还想替我家那个傻小子提亲。”萧于成从怀里掏出当初指腹为婚的信物。
看见这个东西,伍元良这才从见到救命恩人的欣喜中冷静下来。
“提亲?什么意思?”伍母疑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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