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接过酒杯, 从药箱里取出银针伸到酒杯里面。
看着白得睈亮的银针,老大夫说道:“这酒里没毒。”
“怎么可能!”锦衣男子充满不可置信道。
接着他便让老大夫把桌上的饭菜全部检查一遍。
检查完,结果自然是这些酒菜里面没有毒素。
伍白站在一旁,心中充满疑惑,他记得自己把酒杯提前拿走了, 怎么桌上的酒杯数量没少。
他有些惊疑不定地扫视着周围的人。
萧子墨见他看过来,对着他眨了下眼睛。
瞬间, 伍白明白是萧子墨帮自己把酒杯补齐的。
锦衣男子找不到自己中毒的证据, 急的满头大汗。
酒楼掌柜对着老大夫说道:“今日多谢大夫挽救我酒楼名声。”
老大夫摆手道:“无妨,我也没有做些什么。”
送走老大夫之后,掌柜对着在场的客人们说道:“让各位客官受惊, 是我席月楼的不是, 今日我做主,大家的饭钱全免了。”
“掌柜大气!”酒楼众人赞赏道。
“好说好说, 还请各位离开酒楼后为席月楼解释几句,莫让席月楼承受这无辜之冤。”掌柜满脸正色道。
“会的会的。”众人附和道。
“我就说嘛,这席月楼开门做生意, 怎么可能在客人饭菜里下毒。”有客人开口道。
“……”
锦衣男子看着众人全都站在酒楼掌柜那边说话, 不禁有些面红耳赤,到了这时, 他确实不好向酒楼讨要赔偿, 最后他只能无奈离去。
就在他刚踏出酒楼大门的时候, 几个衙役匆匆朝酒楼而来。
衙役站在门口,大声嚷道:“有人报官酒楼下毒害死客人, 死者在哪里?”
掌柜赶紧指着门外的锦衣男子,说道:“在那里。”
“那分明是活人,休要糊弄我!”衙役怒目而视。
“这件事是个误会……”酒楼掌柜解释道。
衙差看向锦衣男子,问道:“他说的可否属实?”
锦衣男子点头道:“没错,这的确是个误会。”
得到确切回答,几位衙差又找了几个酒楼客人提问,发现两人没有说谎,这才离开酒楼。
事情彻底了结,伍白带着萧子墨走出酒楼。
伍白开口道:“你就不想问点什么吗?”
“不想,我知道你做任何事肯定有你的理由。”萧子墨满眼信任地看着伍白。
看着他满满的信任,伍白心里暖暖的,他没忍住拥入萧子墨怀中。
萧子墨回拥住他,良久,两人才松开彼此。
两人回到家中,伍白去到书房,把阎浩的画像画下来,紧接着他又去到衙门,想要把这画像交给知府大人。
府衙门口,两个衙役拦住伍白,“府衙重地,不得擅入!”
“我找知府大人,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他。”伍白回道。
“大人不在府衙中。”衙役回答道。
“不在府衙?那他在哪里?”伍白询问道。
“不该你打听的少打听。”衙役怒视道。
无奈,伍白只好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递给衙役,道:“等大人回来后,烦请大哥把这个东西交给大人。”
衙役接过信件,对着伍白摊手。
伍白明白他的意思,从荷包里拿出一两银子递给对方,并道:“拜托大哥了。”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衙役把信件与银子塞进怀里,挥手赶人道。
下衙的时候,衙役对着另一名衙役说道:“走,我请你喝小酒。”
“哟!你发财了?”
“哈哈哈,走不走?”衙役得意笑道。
“走!”
接着两名衙役找到一家酒馆喝小酒。
酒馆的角落里,阎浩同样在喝闷酒,他想不通自己明明把毒药下到那个该死的男人酒杯中,为何对方还活着。
阎浩昨日看到自己山寨的兄弟被伍家人送进大牢,他在心中把伍家人给记恨上,便想使法子整整伍家。
正好他打听到席月楼是伍家的酒楼,顿时心生一计。
今日他去到席月楼,便是打定主意让席月楼吃上人命官司的,他就不信席月楼出事,伍家能脱得了干系。
两名衙役走到阎浩边上的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花生丢进嘴里吃起来。
“小二,给我们上酒。”衙役豪气地喊道。
很快店小二便为他们把酒坛子拿上来。
两个衙役边喝边聊,不知不觉有些微醺。
“我听说那山寨富里流油,真想跟着大人一起去啊!”衙役叹息道。
“谁说不是呢,可是头儿安排咱们留下,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另一名衙役无奈道。
阎浩听到他们二人的话,心神一凛,想要起身去质问他们说的山寨到底是什么山寨,可是他最终还是忍耐住,继续听那两人对话。
“要我说,那些山匪也没有多厉害,大人不过随便审审,他们便把寨子的位置全盘吐露出来,一点儿骨气也没有。”衙役吐槽道。
“他们也不过是仗着官府对山里地形不熟悉才能够龟缩着作威作福罢了,真要是对上官府的人,他们肯定跑得比谁都快。”
“都是些没种的龟孙,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阎浩听到这里,再也无法忍耐下去,他转身一脚踢翻两个衙役的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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