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把左手袖摆往身后藏了藏,面无表情道:“我就是睡不着,随意出来走走,正好走到这里。”
“不对,你身后藏得什么东西?”曲天宇满脸狐疑地看着她。
突然,曲天宇想到什么,他急促道:“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印鉴?”
“你说的是什么印鉴,我没有见过,不知道。”老王妃摇头道。
“明人不说暗话,母亲趁我现在还未发怒,赶紧把印鉴交出来。”曲天宇好声好气商量道。
“这印鉴能够救你外公他们的性命,你不愿意救他们,行,我自己救!”老王妃执着道。
“母亲,你若是真的把这印鉴拿走,靖王府会毁在你手中的,我也会毁在你手中的,在你眼里,难道我真的比不上外公他们重要吗?”曲天宇满脸受伤道。
老王妃闻言,面色微动,没有说话。
曲天宇继续说道:“若是靖王府毁了,到时候母亲和孩儿也要去天牢陪着外公他们,难道这真的是母亲愿意看到的事吗?”
“不会的,我会小心行事,绝不会被人发现的。”老王妃坚持道。
“母亲可能不知道,孩儿这段时间在朝堂之上过得多么艰难,每个人都想在孩儿身上咬下一口肉来,每天参我的奏折快要堆积成山,若不是他们没有确凿的证据,孩儿与靖王府早就不复存在了,母亲如今这样冲动行事,简直就是把把柄直接送到他们手里。”曲天宇埋怨道。
“怎么会这样?”老王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罢了,既然母亲不相信,那你把印鉴拿走吧,孩儿已经想通了,与其就这样苟且贪生的活着,还不如随外公他们那样一死了之。”曲天宇故作退让道。
说完这话,他缓缓走出书房,站在檐下。
老王妃站在书房里,脸上不时地闪过挣扎玉山之色,良久,她从袖子里掏出那枚能够号令西疆士兵的印鉴,颓丧地离开书房。
等她一走,曲天宇走进书房,看到那枚印鉴,他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印鉴重新找地方藏起来。
虽然他母亲此刻没有选择把印鉴拿走,谁知道她会不会后悔,再来拿着印鉴。
腊月二十
伍萧两府一大早就吹锣打鼓的,萧子墨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喜乐来到伍家。
伍家对这场婚事也很重视,办得很是隆重,院子里堆满了伍白的嫁妆以及萧家送来的聘礼,不过这聘礼很快就是伍白的嫁妆了。
来参加婚宴的人见到伍家这么大气的行为,无不竖起大拇指。
伍宏朗听到这些赞赏,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
万雅素听到这些赞赏,面上还挺高兴,心底实则在滴血,她交好的几位夫人围在她的身边,不停地夸赞她对伍白这个原配的小哥儿真好。
伍冉被一群年轻的小姐哥儿围着,对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话里话外都在羡慕伍白能够找到这门好婚事,听到这些话,伍冉在心里不停地扎伍白小人。
萧子墨在伍家人的指引下,来到伍白的院子,伍冉带着几个小姐哥儿象征性为难了几下,就把萧子墨放了进去。
伍白高兴地跟着萧子墨走出屋子,心情不错的他老老实实向伍宏朗两人拜别,给足了他们面子。
临走前,万雅素假做有话要交代伍白,把伍白叫到边上,低声问道:“解药你可以给我了吧?”
“等我回门的时候再给你。”伍白回答道。
闻言,万雅素咬咬牙,但是她拿伍白又没有办法,只好叮嘱道:“你到时候不要了。”
伍白点头,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
萧子墨走过来,问道:“你们说完了吗?”
万雅素堆起笑脸,说道:“说完了,白哥儿我就交到你手中了,你以后可要好好待他。”
“放心吧,我会把他视若珍宝的。”萧子墨承诺道。
万雅素假笑道:“……那就好,呵呵,那就好,你们去吧!”
萧子墨点点头,然后牵着伍白的手,把他扶上马,随后自己也翻身上马,把他抱进怀里,两人穿着大红喜服,坐在马上,看起来般配极了。
不少宾客出言羡慕起来。
喜乐再次吹响,萧子墨对着伍白问道:“你可坐稳了?”
伍白靠在他的怀里,回道:“坐稳了。”
“出发!”萧子墨驾驶着马儿往前走,乐队紧接着走起来,后面则是一台台嫁妆从伍府大门被人抬出来,众人绕着京城主街走了一圈,才朝着萧府而去。
靖王府
听见府外传来的乐声,曲天宇对着管家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管家赶紧出去打听,等他回来之后,脸色有些不自然。
“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曲天宇吩咐道。
“……今日是大理寺少卿萧大人成亲……方才是他们从门前经过……”管家犹犹豫豫地说道。
“萧子墨——”曲天宇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个名字。
“可知道与他结亲的是哪家?”曲天宇询问道。
“是京府通判伍家,是他家的嫡长小哥儿。”管家如实说道。
曲天宇突然想起来,之前他的心腹怀疑这个小哥儿就是在秋猎上破坏他计划的人,只不过那心腹调查完这个小哥儿,没有发现任何异样,便把视线转移到其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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