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钰一边把清凉的药膏抹在他的伤口处,一边淡淡道:“咬手腕能把人咬死?”
“能,我痛死了。”傅云舒没有夸张刚刚不仅生理上疼痛,心理上也极为不爽,修为不敌,被按住,无力又恼怒。
“我以后尽量不用这种方式吸取灵气。”聂钰的语气放软。
第25章
他骨节分明的长指拿出一条白布,包在傅云舒手腕上,打了个结。
傅云舒看着眼前眉目如画的清雅男子,跟之前的疯狂判若两人:“聂钰,你为何这么对我?”
“我见不得你自轻自贱。”
傅云舒狠狠地拉着聂钰的衣领,把他拉近,大声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你听清楚,我跟慕西辰是朋友关系,我没有跟他双修。我想如何与人相处,看我的意愿,你没有干涉的权利,留仙门的门规没有这一条。”
聂钰:“我有干涉的权利,修仙界实力为尊,留仙门以我为尊,傅云舒,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足够强。”
聂钰不要脸了吗?傅云舒:“呸,歪理邪说。”
聂钰吩咐:“明早,来冷霄峰服侍我更衣。”
“你说什么?”傅云舒脖子都气红了,聂钰简直疯了。
聂钰:“你是冷霄峰的洒扫弟子,你不来,就是触犯门规。看吧,我只是不想,我想的话,门规只能是我的利器。”
傅云舒恨得咬牙切齿:“你怎么这么……”
“我还有更过分的,要听吗?”聂钰缓缓转过头:“掌门有制定门规的权利,我现在决定新增一条门规,门内未结婴弟子禁止双修,也禁止私交过密。”
以前不约束,因为聂钰不在意,现在他在意,自然可以指定门规。
没有人会有异议,也没有人敢有异议,只因留仙门是他用生命一直在守护的。
这里,唯他独尊。
聂钰以前不曾想要什么。如今,倒是有了享有权利的理由。
傅云舒嗔道:“你有病。”
聂钰:“我在为你治病。”
清晨,傅云舒踩着皑皑落叶,来到冷霄殿。
聂钰已在房中等待,榻上整齐的叠放一套衣衫。
难怪今日要他来服侍,这套衣衫跟聂钰平时穿的大不相同,更加繁琐。
聂钰两根手指捏着傅云舒的手腕,拇指轻轻擦过包裹伤口的白布:“还疼吗?”
“你想知道疼不疼吗?”傅云舒反手抓住聂钰的手,附下身,对着修长白皙的手指咬了下去。
聂钰没想到他会突然袭击,等到他反应过来,温热的口腔已经包裹住他的手指。
除了刺痛之外,一种难以言说的酥麻窜起。
外面的风声呼啸而过,老树的叶子沙沙作响。
聂钰的喉咙滚动了下:“傅云舒,松开。”
“我不。”傅云舒一边咬着一边含糊不清地回答。
随着傅云舒的话语声响起,聂钰感到一个软软的触感扫过他的指尖,他脊背一麻,那是傅云舒的舌头?
“真是……胡闹,快松开。”聂钰美玉一般的脸染上了薄红。
“你咬我就可以,我咬你就是胡闹?”
聂钰这是什么道理?傅云舒眨巴一下眼睛还是不松口。
“别……别说话,咬可以,别说话。”
傅云舒下嘴真狠,毫不留情,昨日在大石那里,聂钰就是这么咬他的。
聂钰当时怒气冲冲,傅云舒一边受惊一边承受,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这次有机会他通通都要找回来。
今天的聂钰格外老实,不仅没挣扎,脸颊红红的,他一定是羞愧,知道自己之前做错了。
傅云舒松开嘴,聂钰紧绷的身体倏地放松,脱力一般坐在榻上。
聂钰的衣衫还没穿完,默默无语,脸颊红润,薄唇紧抿,倒是有了几分昔日里被师父夸赞时,难为情的模样。
“你知道做错了就好。”傅云舒执起聂钰的手,看着深深凹陷的牙印,有些得意:“人不能够依仗身份和武力强迫别人,这样做是不对的。”
聂钰有些失神,牙齿轻咬着下唇,没有作答。
只是这腰带太难系了,半蹲着的傅云舒,额角出了汗,他快蹲不住了,他的两只手握着聂钰的腰,“我弄不好,这个太难了。”
聂钰脚步微动,面上刚刚退下的红霞又染上了脸颊,“你、放手。我自己来。”
傅云舒放开手,一下子坐在地上,腿发酸。
只见聂钰骨节分明的手指灵活地挑了几下,腰带服帖地系好了。
傅云舒:“!”
聂钰这么会,为什么让他磨磨唧唧忙活了半天,傅云舒咬紧后槽牙:“聂、玉。”
“叫师尊,门规第六条,不当称呼师尊违反门规,十大板,你别忘了,到时候被罚挨打别怪我没提醒你。常林脾气很差。”
“聂、玉。”
“下山。”聂钰衣着得体地准备下山了,可怜傅云舒浪费时间给聂钰穿衣,早饭都吃不上了。
聂钰定是故意折磨他。
*
折腾了一上午,傅云舒终于坐在食阁了,他双眼呆滞,聂钰跟八峰峰主在议事堂议事,他们这些弟子在外面站着。
虽然明川峰气候宜人,但整整站了两个时辰,完全不顾忌弟子们的感受。
本来,他们一个半时辰议事结束,常林长老出来跟他们传达仪事内容,讲了整整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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