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82页
    大靖起初未有预料,因而有些措手不及,但大靖既不缺粮草,又不缺人才,自然是不十分忧惧三个小国联手。但毕竟北蒙国兵力不弱,由其他两国供应粮草和兵器,一时间大靖竟连连败战。正此时,一个自称痴绝老人的老者突然出现在大靖军中,道与大靖有缘,故而送上一两点策谋。
    不久大靖果真战胜了蒙国。解决了蒙国,先前大靖受三国围攻的劣势,总算有了缺口。湘国与淼国本就兵力不强,大靖虽战得吃力些,但到底最后胜了。
    此之后,痴绝老人便是大靖人心中神仙一般的存在。战后天子派人去寻,却杳无音讯。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
    武将大都崇敬痴绝老人,张滕听得柳易辞说法,当下不信,言道,“据传言,那痴绝老人在二百八+五年出现时,是年约六十的模样,如今过了许多年,怎可能还在人世?且那痴绝老人助我大靖,如何会收一个淼国人为弟子?”
    其实此事柳易辞亦是不信的。关琮师从痴绝老人一事,是其写在战策之中所言。他看了后便觉得是关琮为了给自己所写战策增加分置,因而扯了一个不害人的谎言〇毕竟这种事情并不少见》
    但此时他并不想多说这个,扯出这件事,亦是为了让蔡永平等人多几分警惕之心,以免因轻敌打了败仗。
    蔡永平倒是平复了心绪,道,“不论他是否真为痴绝老人弟子,总归此次我们必须严阵以待,万不可掉以轻心。”
    几人称是。
    待得几人商量个大概,走出营帐时,已然是亥时了。楼桓之看向云归所在帐蓬方向,只能看到火光映在帐上影子重重。亦不知晓云归此刻是否睡了。正停步不前时,柳易辞走到楼桓之身旁,顺着楼桓之目光方向,问道,“在看什么?”
    楼桓之转过头,又微摇头,“没什么。”伸出手示意柳易辞一道走。
    “说来,这次在军中碰面之前,我与你已有好些时日未见了。上一次见面,好似在两年前罢?”柳易辞边走边道,“那时你看起来还稚嫩得很,如今竟快要及冠了。”楼桓之的生辰在四月二+五,如今已是三月末,看来这及冠礼是没法在京都落成了。
    楼桓之听柳易辞说他稚嫩,觉得好笑,“你比我还小上一岁,倒说我稚嫩?”看了看柳易辞,即便是在夜色下,亦可见五官之俊美,“你亦已长大了。”
    柳易辞亦浅笑,“如何不是稚嫩?两年前你十七岁,却与我差不多高,如今已高了我大半个头,看起来+足沉稳挺拔。在京都怕是勾了不少女子的魂儿去罢?”说着这样话,心里有些泛酸。
    楼桓之听得这话,第一个想起来的便是云归,莞尔道,“勾不勾那些女子的魂儿我不知道,只要能勾住心上人的魂儿,我就满足了。”
    柳易辞的脚步生生顿住,侧头看着身旁人在月色下棱角分明的脸庞,“……你已有了心上人?”
    楼桓之点点头,笑容中有些甜蜜,只是他与云归到底特殊,不可随意宣之于口,便只沉默而笑。
    “咳咳咳……咳咳……”柳易辞被夜风一吹,就忍不住连咳起来^
    楼桓之赶紧伸手轻拍柳易辞的背部,“你的身子还是这般,就未有好好养一养?虽已入春,这南边也暖和些,但夜风到底露气湿重,我赶紧将你送回帐篷才是。
    大靖军中除了几个官职高的、权力大的,其余人大多是几人共用一顶营帐。而柳易辞因着那一份特殊性——主将信重,兵士爱戴,因而算不得位高权重,也得以独自一人用一顶帐篷。待得楼桓之将柳易辞送到他所住之处后,柳易辞好不容易不再咳嗽了,看着楼桓之替他倒水的背影,不由言道,“不若你来与我一块儿住罢。你我熟识,彼此也多个照应。闲暇时还能说话解解闷,又或是似以往一般,谈谈兵法,共谋战策。”
    楼桓之先给柳易辞递去水杯,随后才道,“不必了,行军在外,哪能随意而为。且你我身份不同,到底不妥。”看着柳易辞低头喝水,心里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可细想一会儿,又没有琢磨出个所以然来,只得暂且不理。
    四曰后。众将士拔营前进,不再停留两国边界线。行军不过半日,便见得淼国边城的高耸城墙。
    大靖黄缎绣云纹旌旗竖立起来,在风中飘摇招展。与对面城墙上绿锻绣虎图旌旗正对。
    认真去看,可见守在城墙上的兵士,及他们手中的长矛和护身盾。一个身穿盔甲的男子站在城墙上正中位置,瞧不清神情。
    大靖兵士得了大将军之令,向城中人嘁道,“我大靖泱泱大国,三十年前淼国向大靖投诚,允下岁贡,如今尔等不顾条约,无视我大靖国威,糊弄我大靖子民,实为难能恕也!”
    此话一宣告出去,意在莫要让使臣前来,打签订合约求和的意图。这一战,他们不打亦得打。且,大靖发兵淼国的理由本就有些儿牵强,若不光明正大宣战,就更落一个非正义之名,更有窃取偷盗之嫌。
    不多时,城墙上那男子就喊声道,“我淼国虽疆土不及大靖,但亦非随人践踏之地!尔敢来犯,我等必不束手就死!我等将士必护我淼国,护我子民,不容尔等侵犯分毫!”
    此话一落,两方将士再不忍耐,纷纷举起长枪长矛,高声附和自家说法,反对对方所言。如此对峙半晌,大靖退回一点儿寻找近水处再次安营扎寨。不管淼国人喊了什么,大靖军中的几位话事人坦然自若,只无视之。一些兵士本还有些不忿,但见他们几人不将淼国人放在心上,喊了两声后,便亦老老实实扎帐篷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