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凉偏偏不信邪,咬牙努力想要爬起来,却发现腿哆嗦得不行,就像是在肆虐张扬的秋风中瑟瑟发抖的枯叶。
淦!
傅凉无奈倒了下去,宋景渊鼻息冷笑的哼声传进他的耳蜗。
……
宋景渊的呼吸贴近:“好歹你也进步一下,哪怕你只是装出来的也行啊,好吗?”
他的请求令傅凉心痛,傅凉勉强点头:“嗯。”
宋景渊:“哥,你真是善良。”
“嗯——”
……
宋景渊趁其不备……“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还是你也爱上了我?”
“小景,别自作多情。”傅凉闭眸生硬道。
“唔——”
宋景渊:“哥……”
“洗澡去吧。”
他伏在傅凉的肩头,轻轻吻了一下。
因为腿软到无力,最后还是宋景渊把他抱进了浴缸,在泡沫温水的围绕下,当浓重的困乏侵袭着他的身子时,他再也没有一丝一毫做……爱的冲动。
宋景渊仍旧抱着他,他的下颌抵在宋景渊的肩头,他所有的防备和警惕都被这个小病娇的温柔攻破,情不自禁地抱住了他的身子。
在温水的轻柔下,宋景渊没有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而是非常认真的为他清洗身子,他的下颌也靠在傅凉的肩上,氤氲的水气缠绕在他们周围,他的眼眸里有丝不大真切的泪光。
如宋景渊所料,第二天傅凉果然没力气起床,看来上班的动力不足以让他支撑颤栗的双腿下床,并且坚持递到公司。
傅凉不去公司,宋景渊自然也不会去,他留在家里清洗了床单,换上新床单又收拾了一地狼藉。
“你小心点,别被佣人们看见,我不想让爷爷知道。”
傅凉趴在床上,眼神朦胧地提醒他。
宋景渊只默默地朝他比了个「OK」的手势。
他其实根本不在乎别人是否知道,甚至很想把他和傅凉的情事捅出去,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傅凉是他的人。
但是,他现在必须控制,若是惹毛了傅凉,床上的幸福就付诸东流了。
那次过后,傅凉除了工作实习的事情,学校的事情也很多,天天忙着写代码编程序,连家都不怎么回,基本就住在了寝室,反正寝室的空床一直都留着。
好不容易熬过期末考试,傅凉回到公司清闲了一下,结果在卫生间洗手的时候,碰到了他最不想见的人——宋景渊。
傅凉的表情瞬间僵硬。
洗手间里暖黄的灯光令封闭的环境多了些许暧昧,傅凉从镜子里看到宋景渊噙着笑意走近,连尾椎骨都情不自禁地发凉。
回想威风凛凛的过去,傅凉怎么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会被一个小病娇震慑到,有种辉煌一败涂地,潇洒多年终成他人身下受的凄凉。
“哥,你是在故意躲着我吗?”
宋景渊的样子过分迷人,他穿着修身的藏青色西装搭配白色衬衫,双手插在裤兜里笑眼弯弯地盯着他。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近有多忙。”
傅凉错开他的眼神低头关掉水龙头,悠闲地扯出两张擦手纸擦手,随即将纸张揉成团扔进垃圾桶。
他穿的是黑色西装搭配浅蓝色衬衫,单手插在裤兜,抿唇冲宋景渊优雅微笑后欲和他擦身而过。
然而,将要路过的刹那,宋景渊抬手拽住了他的胳膊,坏笑:“哥,就今天吧。”
……
傅凉:“……”
“你什么意思?”傅凉有点纳闷,但看到宋景渊不怀好意的坏笑,他很快就洞察到,“你该不会是想在这儿吧?你还真是疯子,晚上行不行,我保证今晚绝对会回家。”
他以为他的妥协能够换来宋景渊的让步。
结果却是,宋景渊立刻凑上去啃住了他的唇瓣。
一切来得太过生猛和猝不及防,傅凉立刻耳垂通红地推开他,态度坚决道:“现在不行,绝对不行。”
宋景渊咬破了他的嘴唇,齿间留有鲜血的腥味:“哥,我爸最近催得挺紧,你说要是因为你耽搁了……”
傅凉登时火大,抬起右手背蹭了蹭唇瓣渗出的血珠,白皙的手背上立刻现出一抹鲜红,他不耐烦地打断宋景渊的话:“我答应了你的要求没错,但是没说时间地点全由你定吧?”
“对啊……”宋景渊舔唇笑着,“上次有点失策,所以我现在加上去,「时间地点全由我定」,我说了算。”
“呃……”傅凉被他噎了一下,略感可笑地摇了摇头,“不好意思,过期不候,说好的条件可不能随意更改。”
他随即转身离开,宋景渊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哥,那天晚上我录音了……”
傅凉驻足,脑子里的弦即刻绷紧。
宋景渊:“你应该不想让爷爷知道吧……”
傅凉回身走近双手揪住他的衣领,手背青筋脉络清晰,双眸里盛着火苗,咬牙道:“宋景渊,玩得太过当心把自个儿玩进去。”
宋景渊无所谓地对上他的愤怒的眸,眸中笑意盈盈。
他说罢就一手拽住了傅凉的领带,快速后退进其中一厕所隔间。
“哥,麻烦锁一下门,万一被别人撞见……恐怕会说不清楚。”宋景渊弯唇轻笑着。
傅凉被他刺激得脸皮抽了抽,气道:“这是要揍你的姿势,我能说得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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