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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慕:“……”
    他没有阻止傅凉的行为,从傅凉看星星起,他就开始煮茶,直到傅凉看了会儿星星又就地睡下,他的茶也煮得差不多了。
    然后,寥廓天穹下,一个喝茶,一个睡觉。
    “殿下,你没事吧?”
    秦慕来不及放下茶盏,飞快地冲过去揽住他的腰,抿了口茶轻声问。
    傅凉能想象此时尤其弱尤其女的姿势,忙摸索着一手拽住秦慕抱他的胳膊,一手拽住他的衣襟站起身:“本王为何会睡在屋顶上?”
    秦慕继续茶盏中的茶,勾唇轻笑:“属下正想问王爷呢。”
    傅凉咬牙紧抿着唇,偏偏想不起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稍微偏头蓦地感觉脖颈好像断过。
    “本王脖子为何这么疼?”
    他抬起右手纳闷地捂住脖颈揉搓,秦慕瞄了一眼,发现他昨晚打的那个位置很红很红,大概是下手略狠的缘故。
    他的视线不好意思地顺势下移,看见傅凉光着脚站在地上,他将手中的茶盏朝石桌扔去,茶盏稳稳当当地搁在了桌面,随即干脆一把将傅凉拦腰横抱。
    “喂,秦慕,你想干什么?放本王下来。”
    傅凉慌乱地大吼道。
    第49章 痴情忠犬疯侍卫VS浪荡渣王爷(16)
    “殿下别急,属下还能吃你豆腐吗?当心着凉,属下不过是想把你放回房间……”
    秦慕漫不经心地笑着,“毕竟扶您进去您走得太慢,不及属下抱你来得快。”
    他说话间已经快速将傅凉放在了床边坐好。
    “大胆。”傅凉屁股刚挨着床就愤怒地冲秦慕喊道。
    “哦?”
    秦慕歪了歪头,语气轻佻,并不把傅凉的震怒放在心上。
    傅凉:“……”
    他算是发现了,秦慕这疯子难以捉摸,唯有吃瘪地默默咽了下口水。
    但傅凉不知道,许是被秦慕抱了那一下,他的脸颊这会儿悄然染上了薄薄的红晕。
    秦慕不明白他为何会脸红,挑眉忍俊不禁。
    傅凉低头双手握紧床沿,他眉目凝重,完全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何事,但因为没印象才最可怕,或许这次是靠运气逃过一劫,那下次呢?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秦护卫,昨晚是否有人潜入王府?”傅凉抬头看向秦慕,侧耳仔细聆听他的答案。
    秦慕好似轻笑了一声,傅凉的心却因此不明所以地沉了沉。
    “殿下,昨晚的确有人潜入王府……”秦慕义正言辞地胡诌道,“而且那人武功极高,轻功极好,属下无能,竟然在他偷偷进入殿下卧房后才有所发觉,属下急忙赶到与他切磋了几招,结果还是被他趁机溜了……”
    傅凉感到稍微安心,又问:“你没发觉那人对本王做了些什么吗?”
    他双目无法聚焦,唇角绷着,严肃的五官看似尤其认真。
    “那人离开以后,属下见王爷睡得香甜……衣衫……比较整齐……亵裤也在,应该没被做什么啊。”秦慕坏笑着,看到傅凉的脸颊比之前更红了三分。
    傅凉鼻息重重地呼出口气,想了片刻吩咐道:“秦护卫,传本王的命令,让人去青衫阁把段郎君带来,本王好久没有快活过了。”
    ——
    有病吧!?
    秦慕惊诧地睁大了眼,他怀疑是刚才哪句话把这浪荡子的情/欲点燃了吗?
    “殿下……”秦慕为难地磨了磨牙,“一会儿太医们就要来给你治眼睛了,若是看见您和段郎君在场,恐怕不太好吧?”
    傅凉抬手摇了摇,烦道:“无碍,不过是几个庸医罢了,他们根本无力治好本王的眼睛,若是真来了,让府中侍卫将他们赶出去便可。”
    秦慕:“……”
    傅凉一天一个样,实在是变化无常。
    段郎君被带到王府后,傅凉的卧房门就紧紧合上,任何人没有吩咐不准踏进半步。
    秦慕作为贴身侍卫也只能在门外的院子里溜达,他躺在院落中的吊床上,大长腿休闲地交叉,慵懒地半眯着眸望向柔软漂浮的白云。
    房间里时不时会传来段郎君的叫/床声,惹得秦慕心烦意乱,情不自禁想到那个叫蝶儿的宫女,以及傅凉陷入幻觉时说的那些话。
    他突然睁开眼,决定要弄清楚是怎么回事。
    一会儿,仿似一阵轻风从墙头飘过去,院中空空如也的吊床轻轻荡了荡。
    传闻深受傅凉迫害的多数男男女女连尸体都找不到,大部分的下场都是被抛去了荒郊野岭,但也有被扛到后山立碑掩埋的。
    比如三年前的一名叫谢秋娘的青楼女子。
    秦慕打听了许久才打听到谢秋娘这号人,又在山上走了不少冤枉路,弯弯绕绕了好久才找到谢秋娘的小坟包。
    此时夕阳西下,橘黄色的阳光晒在坟头,简陋腐烂的木制墓碑上快要看不清「谢秋娘」的名字。
    秦慕站在坟前,远处的太阳摇摇欲坠,郁郁葱葱的树林投下斑驳的阴影,他的影子也被拉得很长很长,黄昏的温度眷恋而柔和。
    他将佩剑别在腰间,右手杵着铁锹,静静地待了一会儿,然后挥动铁锹开始挖坟,他动作很快,天际仍然渲染着灿烂的晚霞,坟墓已经挖到了底,破烂的草席里面没有白骨,只有几件女子的衣衫……
    换句话说,谢秋娘并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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