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韘离开浮云殿,傅凉温润的笑意渐渐黑化。这时,纪久才握出我在手心的萤火虫,那只胆大妄为的萤火虫在傅凉面前化成了一个大大的「速」字。
傅凉:“……”
他暗骂了一声「艹」,旋即阴沉着脸走进里屋书房。
整个人都散发着「劳资很不爽」的气场,纪久没做多想就滚着轮椅跟着他,傅凉拨开珠帘轻纱,进门后放下,头也不回地对纪久道:“别跟着我,我想静一静。”
纪久:“……”艹。
他的心情也很不高兴了,气呼呼地鼓着脸颊被挡在了遮掩的珠帘轻纱外。
但他再不高兴也得遵守对傅凉的承诺,紧握轮椅扶手的手背泛着青紫色的脉络。
葫芦里的赵合幸灾乐祸道:“哼,我就说过,他只是在利用你,常似秋,你看着挺聪明的,没想到还是个愚不可及的痴情种。”
这还是头一回有人用这种话骂他,而且这人还只是他的宠物罢了。
“关你屁事。”纪久的眼角猛烈地跳着,“你这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合适,但不适合我。”
赵合轻蔑道:“一百多岁的人了,还这么幼稚,真是难得呀。”
“你两百多岁又如何,还不是被我玩弄于股掌之中……”纪久举起葫芦与其平视,不屑怼道,“赵合,我告诉你,你充其量就只过了一辈子,而我活了好几次了,相信谁不相信谁,我心中有数,而你也休想掌控我的意志,明白吗?”
赵合仿佛嗓子里卡了口痰,笑声浑浊:“你就是糊涂,为情所困冥顽不灵。”
纪久阴沉的脸露出一丝蔫坏的笑意,语气变柔了三分:“为情所困?赵合,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享受过床笫之欢呀?”
赵合:“我六根清净,对那些龌龊不感兴趣。”
纪久「啧啧」了两声,怜悯道:“真是可怜啊,既然你不懂什么叫情,不如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发-情?”
赵合咬紧牙关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纪久阴阳怪气地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昨日我收了一个太监和一个宫女的魂……还记得我之前和你说过的话吗?”
赵合的灵魂被他气得颤抖不已:“……”
纪久的语气更沉了三分:“我说过,我要让你求着我,让我给你玩……鬼。”
他一面说着,一面从袍袖中取出一个乳白色小瓷瓶,揭开瓶塞后从瓶口倒了下去:“本来我不想现在就让你体会那种k-感,但我现在心情非常非常不好,而你又要来惹我,那就择日不如撞日了吧,我今晚就陪你好好地玩玩。”
赵合大叫:“常似秋,你有本事就灭了我。”
纪久耸了耸肩,随意道:“我没本事。”
赵合:“……”
药效刚发挥时,赵合还能强忍,但在一炷香的时辰过后,他便只有在……
纪久欣赏着他的苦恼,轻飘飘道:“怎么样?求我吗?”
赵合嘴硬:“滚吧你。”
纪久:“别这样,我是为你好。”
他看见赵合为了保持神志清醒,指甲用力嵌进肉里,抓出了无数条触目惊心的血痕。
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纪久又挑逗道:“赵合,大月国前国师,别和自己过不去啊,求我我马上就能提供你想要的需求,你现在的羞耻模样看在我眼里怪恶心,不如顺从身体的意愿?
你一个魔修,装什么贞烈,要是这样没了或者神志不清了,也不会有人给你立牌坊……”
赵合祈求的眼神看向纪久。
纪久的唇角微微勾出满意的弧度,轻笑着吐出俩字:“求我。”
赵合没骨气地放下尊严,求道:“……”
类似这种赵合没羞没臊狼狈屈辱地求他的情景,纪久看过了无数次,而且百看不厌。
赵合就是这般窝囊,每每都会松口恳求纪久饶了他,他再也无法承受更痛的惩罚了,但当纪久放过他后他还是会死不悔改地嘴贱惹他恼怒……无限循环。
纪久遂了他的意,拿出日前收纳了两人魂魄的青釉茶盏,将惊恐的灵魂放了进去。
宫女和太监跌进葫芦底部,见到赵合如狼似虎且凶狠阴鸷的色-魔样子,吓得异口同声地发出「啊」的一声尖叫,小太监的尖叫声比小宫女还更尖细。
最后遭殃的是小太监……
小宫女紧紧贴着葫芦内壁,偏头闭眼不忍心看小太监的惨状,同时祈祷不要再轮到她。
纪久舔着齿背笑道:“原来你好这口啊。”
他清楚这次的药量只够赵合干一个人,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把体内的毒排干净,那……小宫女似乎就没用了。
纪久轻声叹了口气,抬手打了个响指,葫芦里的小宫女听到那声响指后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的双脚就开始起火,然后火苗顺着双腿逐渐向上攀援……
“啊——”
小宫女发生痛苦的惨叫。
小太监和小宫女的惨叫就像是两重奏,吵闹得不行。
等小太监魂飞魄散后,小宫女也灰飞烟灭了。
赵合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他倒是舒服了,但纪久作为旁观者却被撩起了一股子火。
他将葫芦随手扔到桌子底下,然后滚着轮椅又来到傅凉的书房门口,他想进去,他很想要……但是……
纪久把唇瓣都咬出了血也没敢往里多踏一步,最后他又凭着顽强的意志力转身离开,轮椅「嘎吱嘎吱」的来到宫殿门口,大声吩咐外面守候的宫奴们:“来人,马上给我准备一大桶冷水,越冰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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