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然慢吞吞躺回被窝里,心说完了完了,你还不如打我骂我。
萧郅刚刚那话不会是在跟他表白吧?
不能吧?
他不是没有感情线吗?
傅锦然哪能睡得着!
于是他又睁开了眼睛,猝不及防就就撞入了萧郅的黑眸里,平日里狠戾此刻别提多温和。
萧郅不会一直都在看他吧?
一想到这个可能,傅锦然更睡不着了。
感受到傅锦然情绪的变化,萧郅问他∶“怎么了?可是有哪里不适?”
傅锦然眼睛转动着,不和萧郅对视,“没不舒服,就是有点睡不着。”
就这么开心?
萧郅以为他听到自己的那段话,开心的睡不着。
萧郅心情不错,唇角微勾,摸了一下他的脑袋∶“别想那么多,睡一觉就身体就会好。”
傅锦然被他这个亲密的举动,吓得更睡不着了。
话到了嘴边又不敢问,怕自己多想,又怕是真的!
可是小说里根本没写萧郅好男风啊,何止男人,他压根就不近人色!
还是说萧郅刚刚的意思是他嫁过来了,不管替谁嫁的,总之都已定局,成了他的王妃,他出于责任照顾他?
这他妈就更说不通了,萧郅哪有这么好的心。
傅锦然感觉脑袋里仿佛有一团线,怎么都扯不明白,到最后药效上来了,昏昏沉沉的便又睡了过去。
——
萧郅看着傅锦然不停梦呓,体温忽高忽低,一直不醒,心里着急,表情就更可怖。
一旁的大夫噤若寒蝉,旁边紫兰敛声屏息。
萧郅寒着脸∶“哑巴了?”
明明睡前还好好的,喝药之后竟又严重了。
大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开口∶“王妃这般,于心情起伏太大有关,王妃睡前可是受了什么刺激?”
风寒其实可大可小,有的人不用吃药也能好,有的人却反反复复,皆是一些外因导致。
王妃这身子先是被掏空,又泡了那么久的冷水,外寒内虚,再加上情绪波动太大,反复不好倒也正常。
但是王爷爱妻心切,就苦了他们这些下人。
萧郅闻言沉默。
他没料到自己那番话给傅锦然带来了这么大的影响,一时之间心情复杂,对傅锦然这般爱自己,心里自然也是欢喜的,另一方面又打定主意以后这种话还是要少说。
“那王妃何时能好?”
大夫有些迟疑。
王妃身体一直不好,他也难辞其咎。
最后大夫斟酌了一番,还是决定冒死进谏∶“老夫斗胆说一句,王妃这身子太过虚空,需要好生静养,王爷和王妃最好一个月内都不能行房事。”
几日前,王爷抱着王妃进了浴房,从傍晚到深夜,大家虽然不敢背地里议论,但是心里也都认定是期间到底是做了什么!
萧郅∶“……”
他还什么都没做过,倒是被扣了这么一大口锅。
——
傅锦然当然不愿意醒,他在梦里一家四口正在团聚,又重新过上了有娱乐有家人疼的美好日子。
别提多开心了,也没有那个讨人厌的王爷需要他伺候。
脑子里刚想到萧郅,画面一转。
萧郅冷笑∶“既然好了,那本王可就要好好惩罚你。”
傅锦然看着那一床的限制级需要打马赛克的道具,吓得赶紧睁开了眼睛。
“我不要!”
一直守在他的床旁见他终于醒了的萧郅,安抚道∶“不要什么?做噩梦了吗?”
傅锦然脸蛋爆红。
都怪萧郅!他还好意思问!
好端端的说那些话做什么?害他睡觉都不踏实!
屋里很昏暗,只点了一盏灯。
傅锦然对上萧郅那关心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移开了目光。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他呀?
傅锦然没话找话道∶“我这是睡了多久?”
屋里都这么昏暗,可见外面该是夜里了。
萧郅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见不再发热,才轻松下来,“你说呢?睡了一整天,一直说梦话。”
睡这么久。
傅锦然一见他板着脸,立刻小声哼唧∶“好难受。”
萧郅蹙眉,立刻问∶“哪里难受?”
心里不免火大,这个大夫到底有没有用?一个风寒都治不好,还要扯一些其他的。
派去的暗卫去寻纪流轻,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把人带回,看着傅锦然那本来还挺圆润的脸蛋,这两天生了病,肉眼可见出现下巴尖。
傅锦然小脸沉思∶“许是饿了。”
萧郅∶“……”
很快紫兰就进来,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清粥。
傅锦然一看又是寡淡的粥,当即撇嘴,说道∶“我不吃。”
萧郅同他相处这么久,当然也摸清了他的性子,又懒又馋,打着替他补身体的幌子,变着法儿的让膳房做好吃的,哪次都是他吃的最多。
还当自己真不知道。
萧郅∶“现在还在生病,只能吃些清淡的,不然身体会受不了。”
傅锦然为了一口吃的,强词夺理∶“哪有这种说法!生病的人身体本就虚弱,需要好生补着。”
萧郅知道他嘴皮子利索,不欲与他费口舌,接过粥,舀了一勺,凉了几秒,这才送到傅锦然唇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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