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段时间联络旧部, 在京中提早将能用之人打点好, 安排眼线, 重来一次, 一切都更为顺利, 朝堂上大皇子因这次事件,被皇帝暗中打压, 萧瑾被禁足,周贵妃突然“病倒”,而萧樘被委以重任,开始参与朝政, 为了避免猜忌,萧樘表面上与那些大臣都不亲近,明眼人一看大皇子已然失势, 个别之前站队投了大皇子的最近都很是惶恐。
萧郅在暗中用筹帷幄, 派去亲信指点大皇子,现下不可能让大皇子直接倒台, 萧樘一家独大可不好玩了。
过了这么些清闲日子, 萧郅都快忘了上辈子那些殚精竭虑的日子了, 忙碌起来,根本没顾得上傅锦然,见他也不耍脾气,整日吃好喝好跟没事人似的。
萧郅在床头坐了一会,视线落在傅锦然那张莹白如玉的脸上,此刻睡梦中,漆黑纤长的睫毛随着呼吸微微颤动,萧郅心中一动,手指在他那长睫毛轻轻波动。
傅锦然丝毫不察,一点反应都没有,不知道是梦到什么,嘴唇微微张开一条缝隙。
萧郅跟看不够似的,将手指转移阵地,放在那缝里,被温热的气息包围。
傅锦然睡觉,萧郅是知道的,一旦熟睡,夜间就是把他给劫走,估计他都不知。
当真是好睡眠。
——
傅锦然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这几日萧郅不来烦他,他也不用担心萧郅面对自己,把持不住,对他这样那样。
傅锦然得了空,就要找乐子,他把目光转向了膳房。
这就苦了膳房那些厨子了。
王妃整日光临他们后厨,对着他们的厨艺指指点点。
王府厨子虽比不上御厨,好歹也是百里挑一的,如今被挑剔,恨不得撂挑子不干了,将手中的菜铲往地上摔,你行你上啊!
当然也只是想想,毕竟还要养家糊口,王府给的实在是多,只能点头哈腰,王妃说的是!王妃想要吃什么?奴才这就去给您做?王妃觉得味道如何?
整日后厨充斥诸如此内的话。
还别说傅锦然多来几次膳房,便萌发了想要亲自动手的想法。
他好歹也是空闲之余比如放寒暑假,经常飞去全国各地吃美食,也看了那么多烹饪直播,虽从未下过厨,但还是那句话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做饭还不简单?
傅锦然斗志满满,胸有成竹,说做就做。
后厨管事见他跃跃欲试,顿时面露难色,“王妃,这可使不得,您这千金贵体,怎可做如此粗鄙之事?”
傅锦然白了他一眼,民以食为天,做饭此等重要的大事,怎用粗鄙二字?
再说他这是空闲之余,培养新的兴趣爱好,当不负大好秋光。
“今日,说什么,我都要你们露两手。”
傅锦然说干就干,谁劝都不好使。
紫兰在一旁吃着小点心,问道∶“王妃,您这是想要亲自做饭给王爷吃吗?”
傅锦然满脸小问号,无语问道∶“你为何有如此之想法?”
紫兰闻言∶“难道不是吗?”
傅锦然也拿了块小点心,“我为何要做给他吃,他长得很好看吗?”
我就不能做给自己吃吗?!
做给大家吃吗?!
紫兰时刻不忘∶“王爷确实是好看的!和王妃坐在一起的时候,当真是一对璧人!”
后厨管事附和道∶“确是如此,奴才从未见过如此般配之人。”
其他厨子们∶“王爷和王妃般配极了!天作之合!”
傅锦然已经无言以对。
说的再好,王妃也不会赏赐你们的!
紫兰又好奇开口∶“那王妃要做什么呀?”
傅锦然本来还没打算好,视线落在盘中今日准备的小鸡儿上,立刻眼前一亮,已有主意。
“今日就给你们露一手,好好学习,给你们做个鸡公煲!”
紫兰头一次听∶“那是个什么?”
傅锦然装作神秘∶“做出来你就知道了。”
傅锦然不会切菜,并且他身份尊贵,管事也不管让他拿刀,万一一不留神切了手指,王爷怪罪下来,他们还不嫌命长,傅锦然也不坚持,确实不会。
他便让厨子将食材准备好,单单做个鸡公煲又太单调,他让准备些鸡爪,鸡翅,鲍鱼,青椒,青菜,马铃薯,然后给厨子们分工,让他们给洗好,切好,放一旁。
紫兰∶“这些都是要放一起吗?”
傅锦然∶“对的,莫要出声,打扰到我思考。”
后厨众人∶这难道不是大杂烩?一锅煮?
傅锦然有模有样的在锅里起了油,然后冷油伴着水开始在锅里滋啦四溅,他像个受惊的兔子,吓得哇哇后退。
后厨管事立刻盖住锅盖,生怕他伤了自己。
也怕他把后厨给烧了,在一旁心力憔悴,提心吊胆,恨不得自己的手长在傅锦然的手上,替他将这什么一锅煮给做了。
“王妃,您可别伤了自己了,要不就不做了,就在旁边指挥,奴才给您这鸡公煲?”
傅锦然摆摆手,他觉得他还可以继续。
让他们掀开盖子,见已经不溅油了,然后将切好的葱姜蒜一并扔了进去,迅速后退一步,躲得远远的。
后厨管事和一众厨子们在旁边儿面面相觑,恨不得接手替他做。
谁也不敢指点王妃,但再不拿菜铲搅一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