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然有点犹豫∶“这不好吧?”
谢锐寒被拒绝了又有点不高兴,少年什么都写在脸上,“有什么不好的,你是男的我也是男的。你又不是女的,再说你是女的,那就是我媳妇,也还是要和我一个屋子。”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还有些赌气,仿佛是在生气,傅锦然为什么不是个女的!
傅锦然想到他一个纯情少年今日打击太大了,便也没还嘴。
一起住就一起住吧,大不了他一会儿打地铺好了。
这他妈真惨,以前跟萧郅住在一个屋子的时候他睡榻,萧郅睡床,直到生病以后才睡床。
想到这,傅锦然又开始想萧郅,也不知道腿有没有被治好?
不过一想到纪流轻的医术,傅锦然觉得自己多操心了,萧郅现在腿肯定已经好了。
谢锐寒领着傅锦然往他的房间的方向走去,这个寨子比较大,这一座山头都是,房屋也都独门独户都不挨着,也不带院子。
谢锐寒的房间陈设比较简单,推开门进去就外面一张桌子两个椅子,桌上放着茶杯和茶壶,然后再往里是有一个屏风遮挡,然后分为两处,内室更简单,床和柜子。
傅锦然∶“有没有多余的被褥?”
谢锐寒看了他一眼,又开始心跳加速,赶紧挪开视线,说道∶“你睡床,我打地铺。”
傅锦然有些受宠若惊,“这不好吧,毕竟是你的屋。”
谢锐寒∶“那我们一起睡?”
傅锦然立刻坚定的拒绝,“我睡相不好,我喜欢一个人睡,我不喜欢跟别人一起睡,实在不行我打地铺!”
谢锐寒哼了一声,“你睡床。”
傅锦然∶“你人真好。”
萧郅一开始的行为,此刻被极致拉踩。
谢锐寒耳根子又爬上了一抹红。
不怪他,实在是傅锦然太好看了,睁着他那双清凌凌的眸子,一脸感动的说,你人真好,这谁能抵得住啊?
谢锐寒本来一阵悸动,但又想起他是个男的,立刻悸动没了。
傅锦然新到一个地方,倒是一点不拘束,知道谢锐寒人不坏,还是个很单纯的少年,那就更是放下心。
洗漱过后,便脱了外袍躺进了床上,被子枕头挺干净的,好像刚晒过,有种草药的淡味。
谢锐寒躺在地铺上,双手放在脑袋下面,有些睡不着了,朝床上的傅锦然问∶“你睡着了吗?”
傅锦然∶“哪有那么快入睡啊?我刚躺下。”
谢锐寒显然对傅锦然很好奇,大有一副要促膝长谈的样子,“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名?”
傅锦然闭着眼睛:“傅锦然。”
谢锐寒∶“我以后叫你然然?”
傅锦然∶“肉麻。”
谢锐寒∶“……”
谢锐寒∶“你多大了?”
傅锦然∶“十九,比你年长三岁。”
谢锐寒哦了一声,“那你为什么喜欢穿女装?”
傅锦然∶“可能我女装太美了吧。”
谢锐寒点点头,表示赞同。
傅锦然确实太美了,是他见过最美的人。
傅锦然心说你才见几个女人啊,加起来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吧。
但是困意来袭,也懒得反驳他。
谢锐寒又提了个问题,没得到回应,坐起来一看,不远处躺在他那张大床上的傅锦然此刻闭着眼睛,正呼吸清浅的,睡了过去。
傅锦然虽然到了新环境,但不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一夜无梦到天亮。
坐起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看着陌生的环境好半天才想起来,他昨天被土匪掳上山,差点给人又当了回媳妇。
谢锐寒进来就见他一脸迷迷瞪瞪的,美人刚睡醒,表情懵懵,直击他心脏。
傅锦然听到动静,终于睁开眼睛,“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谢锐寒这才回过神,“我从不赖床。”
傅锦然∶“那可真是少了很多乐趣。”
谢锐寒∶“快起床,洗漱一下,我早饭已经做好了。”
傅锦然一听吃饭,赶紧迅速的爬起来,洗漱完,见外面桌子上已经摆放鱼片粥还有小葱拌豆腐,煮的两个鹅蛋,烙的小肉饼,还有应该是炸的紫薯丸子。
傅锦然一早上赞不绝口,吃的身心舒畅。
看谢锐寒的目光都带着热烈,“怎么会有你这种人!长得这般好看!做饭又好吃!真的是世间少有!”
谢锐寒被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你要不要一会去山上玩?”
傅锦然想也不想拒绝∶“你不是说山上迷雾多又有毒虫吗?我不去。”
谢锐寒拍拍胸膛∶“跟我在一起便不会有这些,我带你去打兔子,到时候烤给你吃,我烤兔子很有一手。”
傅锦然没出息的咽了一下口水,“兔子这么可爱——”
谢锐寒以为他觉得自己残忍,正要说那便不烤,我捉几只兔子给你玩。
就听到傅锦然说∶“我要吃两个!”
谢锐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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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爬山就在山里晃悠,傅锦然还是能接受的,今日天气不错,蓝天白云,山里空气也好。
傅锦然就跟在谢锐寒的身旁,看他显然是经常干这种事,很快手里便提了两个兔子一白一灰,眼睛都是红彤彤的,很是可爱。
但在心里只有吃的傅锦然眼里,这两只可爱的兔子自动化为美味佳肴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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