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127页
    好在,如今的修士和凡人都是见过世面的,他们没有一点的慌乱,普通人尽量有秩序的躲避到各种避难的地下室、厚重的间室,又或者躲入湖底,只有一根芦苇杆呼吸。
    修士则拿起武器,驻守各处大阵的薄弱之处,这个时候,没有人拖后退,大家都知道,魔修一但入侵,那便是生死之战,容不得半点退让。
    苏瑶仰头望天,就见法阵之外,一颗巨大的骷髅头颅布满了天空,将星辰遮蔽,那眼窟窿中有魔烟缭绕,它的每撞击法阵一下,整个大阵便猛然动摇一番,阵内的余波也引得一些修士在空中站立不稳,他所在的这座高台,都像海盗船一般,在空中来回摇摆。
    陈孜看了看天空被遮蔽的星光,再看了看摇摆的高台,最后再看了眼阿瑶凝重的眼神,一时间,脸色阴沉得几乎滴出水来。
    就在那骷髅头颅又一次撞击法阵之时,陈孜骤然化为一道星光,冲天而上。
    苏瑶只来得及在旁边说了一声小心,便只能在下方继续观战。
    那一道星光太璀璨,划破星夜,撕碎黑烟,利刃一般,与那魔影轰然撞在一起。
    下一秒,那骷髅头颅分化为三道黑烟,周围有点点白光围绕,若细细看去,便能发现,那都是一张张扭曲的哀号白色的面孔。
    陈孜立于虚空之中,右手一挥,手中便浮现出一枚青色小鼎,面前的三个魔头在黑烟之后不言不语,但周围的护体法器,瞬间就又多了数个。
    “暗谷三凶?”陈孜已经从资料里认出这三个魔头,不由得冷笑道,“一个不倦城,还不值得你们三个一齐出手,这是冲着我来的吧?”
    对面三魔没有回答,而是以三角之势将他包围其中。
    陈孜便不再多话,他仔细回想着资料上的细节,这三魔是最早成魔的几名修士,最大的优势就是配合无间,又跑的快,才能在万人皆敌中存活至今,自己只有一个人,想要胜的话,就得先打掉其中一个。
    下一瞬,手中山河鼎骤然变大,如同山岳,压到最前方一位魔修头顶,那鼎上青光投射,被照住的瞬间,便是天仙也会僵硬一息,从而生生挨这一鼎的撞击。
    几乎同时,周围两魔没有救援,而是一起出手,直攻陈孜要害,围魏救赵,打其必救,想让他招回法宝护体。
    但陈孜却是生生挨了这一击,拳剑相交,光芒相撞的瞬间,宛如惊雷,照亮天空一瞬又一瞬,但还是漏过一击,那奇异的攻击透体而过,一口血迹便喷了出来。
    可对方也没讨的了好,那山河鼎一撞,正前方那魔修肉身几乎瞬间化为一滩肉泥,撒出无数魔息,只有元神被他操纵着无数亡魂,挡住了那一击,趁势逃逸。
    陈孜没有恋战,招回山河鼎,又是一鼎砸下,但这一次却没有成功,在他起手之前,面前的魔修便化为亿万细小魔头,四散而去,以至砸了个空。
    身后有魔修三号已经又是一手诡异至极的招术,无声地贴到身后,如影随形,像水一般试图浸透他的身体。
    陈孜眸中透出厉色,他按住腰间的细盒,准备开大。
    就在这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陈孜心中一寒,皱了皱眉想起了特别讨厌的事情,又将手从腰间放下。
    而同时,贴着陈孜的那道魔影也感觉到了不同,那只手,只是轻轻一撕,他就被从寄生体上撕下,那轻松的模样,看起来,绝不比撕掉一张手纸麻烦半分。
    随后,那手拎着他,捻了一下,他便为手里一个纸团般的东西,最后的记忆,是手的缝隙好细,他好像,碎了?
    陈孜看着手淡定地捏出一团烟花,倒也没有意外,当年他也是这样飞在空中,被一只手搭住肩膀,还没来得及问句你是谁,就已经被一巴掌拍死一条命,落在地上,让阿瑶捡了尸体。
    而手似乎觉得这场面太小,又在空中捏紧拳头,冒出一点火光,随后,那天空之上,像升起了一轮太阳。
    那是炙热光,是诛魔的光,是净化一切、开天辟地的光。
    所有在围攻法阵,迎战修士的魔修,都在那一瞬间,看到了日出。
    然后,化为微尘,湮没于土。
    而迎战的修士们,大多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逼,随后面面相觑,看向那轮烈日。
    却见烈日渐渐消退,光芒淡去,化为一点星光,落在天空之上,苏城主的肩头。
    而苏城主神色淡然,立于一只平平无奇的鸽子坐骑上,向陈夫人、陈副城主,伸出了手……
    一时间,城中欢呼大起,虽然不知道苏城主是用什么办法退敌,但这并不重要,只要他打败敌人,那就是他的本事,当初大家还为一名金丹修士成为灵脉之主、仙人屈居于副位而不解,如今看来,苏城主虽然修为不济,但家底,也实在是丰厚了些。
    难怪陈副城主愿意屈居人下,竟是如此。
    ……
    云端之上,陈孜瞪了手一眼,又是这家伙,他明明都准备拿出底牌,大杀四方了,结果居然被这手抢了风头,你都只有一只手了,还秀什么秀!有必要么?
    鸽子阿瑶脚下悬浮,翅膀都懒得扇,看苏瑶还伸着手,便道:“已经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阿瑶别人不想握你手,你就早点收回去,也免得人家尴尬嘛。”
    苏瑶闻言,淡定地收回手,正要感谢一下陈兄,却见陈兄突然咳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