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53页
    等老范擦身而过的时候,谢卞贴着他耳边开口:“保护好他。”
    有范无救在,赵猛就算再胆小再没用也不会出事。
    谢卞安排好一切,不等“花牌”开口,自己走到最后面睥睨全场的八号桌坐下。
    他们先前所在的九号桌和十号桌早有了新的人,谢卞打眼看了一圈,包括他这一桌的三个牌搭子在内,木头人们还是一个一个低着头只看牌。
    鬼手又从桌子中央伸出来洗牌、砌牌,谢卞当着它们的面,若无其事把兜里的一截鬼骨掏出来摆在面前。
    于是,该往他这里摆牌的那双鬼手的速度可见地快了起来,摆完牌还把骰子恭恭敬敬地碰到了谢卞的面前。
    “不想被卸就听话”的威胁果然有效。
    谢卞摆弄了一下,又把骰子一点朝上放好,不等人招呼,顾自开始起牌码牌。
    刚刚来的路上,他偷偷问了赵猛其余的游戏规则,尤其是可以快速拿分的。
    自摸基础分数翻倍,剩下三家都算是输了各扣两分,赢的可以积六分。
    最后一张牌起到手里刚好自摸叫海底捞月,在六分的基础上又翻倍,起了杠头以后又自摸叫做杠上开花,积分同理翻倍。
    若是自己摸到四张牌开杠,算是三家都被杠,暗杠要积三分。
    如果运气好,谢卞五局可以拿个五六十分,完全足够超越现在积分榜第一名。
    但是谢卞拿到牌却有些琢磨不定,倒不是犯愁怎么打,而是他搞不清楚应该赢还是应该输。
    按常理说赢是比输了好的,可这里是虚无迷幻的煞境,一切都有可能藏着玄机。
    而且方才的自省室看着普普通通,却很有说法,谢卞原本以为那是自己厌学的心境映照,可把那口算题卡拿出来的时候又在想,有没有可能煞境里同样还有一个和他一样厌学的小孩儿,一个读一年级的不想上学的小屁孩。
    心里有了这个猜测,谢卞打定主意要再想办法进去一趟自省室。
    他犹豫这一会儿,赵猛因为不想被留下当洗牌的鬼手,竟然潜力大爆发赢了一盘,积了六分,一跃成了积分榜的第四名。
    他这一赢,谢卞也就不那么想输了,要是真的输了和小跟班分开,赵猛少不得要鬼哭狼嚎地扰民。
    下定主意,五饼到手,谢卞推开手里的三饼和四饼,自摸。
    “八号桌美女865大人积分加6,其中自摸积分6。”
    “七号桌Redemption大人积分加6,其中自摸加分6。”
    范无救跟着也赢了,其他桌陆陆续续也有结算声音传来,2、4、6分都有,都是谢卞熟悉的ID。
    第二盘赵猛赢的就没那么容易了,只吃了开杠的1分。
    谢卞一路赢,第二局直接来了个杠上开花,顺利坐稳积分榜第一。
    老范紧跟其后,稳扎稳打地又自摸了一局,排在积分榜第二。
    剩下五个人也都多多少少的赢了一些分数,积分榜的前十名他们占了八个。
    谢卞有意拖着游戏节奏,接下来两把听到赵猛和范无救的结算分数后才取胜。
    如此四局游戏下来,积分榜前八名都成了他们自己人。
    第一名,美女865,32分。
    第二名,Redemption,30分。
    第三名,钱多多,24分。
    第四名,水水儿,22分。
    第五名,赵猛,19分。
    第六名,玩游戏不开挂,18分。
    第七名,好池,18分。
    第八名,众生慈悲,18分。
    ……
    谢卞对其他人的分数一概无感,他的追求不高,只要赵猛不落到败者组去就行。
    方才范无救只开了一个暗杠,赢也是被点炮赢的,只拿了四分。
    谢卞攥着手里本该要赢的三条,又打了出去。
    “花牌”又要跑过来给他贴黄条,直接被谢卞一记眼刀吓退。
    他要赢就赢,他想拖着就得拖着。
    谢卞拿着手里的鬼骨抛来抛去吓唬小鬼儿,现在的局面,犯规不犯规,是他谢卞说了算。
    “七号桌Redemption大人积12分,其中海底捞月分数12。”
    听完老范的积分结算,谢卞这才放下心,将牌面推倒,抛出刚起的三条,自摸。
    范无救42分一跃成为第一,谢卞38分紧随其后,后面的几个人分数有些变化,排名却大抵没变,依旧稳稳占据前八名的位置。
    五局游戏已经结束,该是最终积分结算的时候了。
    谢卞和范无救就算因为被罚去自省少玩了两局,依旧高踞榜首。
    果然牌桌上没有熟人,打起来就无情多了。
    如同下课铃一般的结束音乐响起,这屋里木然无感的剩下三十二个人终于从牌桌上抬起了头。
    众人眼神交汇处,是“花牌”。
    “花牌”的背后不知何时多出来一红一绿的两个长的和他一模一样的人形阿飘,阿飘二号和阿飘三号把手杖在胸前攥得格外的紧,生怕别人抢走似的。
    谢卞起身的功夫,把腿边被他改造完的手杖捎上了。
    “首日游戏结束,积分榜前二十名为胜者,住上房,入地字局;积分榜后二十名为败者,住下房,入人字局。”
    “花牌”读完积分榜名单,谢卞一行人和其他十二个做陪衬的倒霉蛋一起被引着出了门。
    路过纵横的牌桌间,谢卞留心看了,那些如同木头的一样的人,输家的脸上仍旧没有表情,就好像已经在这种游戏里麻木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