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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星目感受到手下人的动静,立即引出早已准备好的东西。一根细细的黑丝从她手中探出,搭上时满的手臂。
    本来打算用卷子来耗费时满的精力,等人彻底放松的时候再出手,但人在眼前,她忍不住了。
    黑线逐渐从她手中抽出后很快延展膨胀,渐呈现出一个人形黑影,接触到时满的手臂,慢慢绕到他背后,扭转变换,成了一个身形发型和时满完全相同的影子。
    余星目小心地观察着时满的变化,手下的人原本轻微的抗拒在这一过程中变得平静,抬头看去,时满面上是一如既往的温和无害,却在看着她,像是等待什么。
    余星目满意一笑,将时满手中的笔抽出,看人的眼神更加地不掩饰,她对时满命令道:“时哥哥,把手伸出来。”
    时满未动,身后的平行的影子先动。黑影的手臂缓缓抬起,时满也随之抬起了手臂,右手掌心向下举到她面前。
    余星目看到近在眼前的手,克制不住地俯下身,想要亲上去。
    乖乖举起的手却突然缩了回去,她的动作落空。
    余星目俯身的姿势僵住,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面前人的脸色,没有震惊发怒,身后的影子还在,人也维持着影子贴身后的状态。
    她气急,这次不再命令,就要上手扑到人身上,想把时满紧紧锁住。
    然而,面前本该乖乖服从的人却再次伸出手抵住她的肩膀,阻止她的靠近。但这次她看清楚了,在时满动手前,影子先一步动作,带动了时满。
    余星目黑了脸,影子不听话,就换一个。
    背过身的余星目看不到时满眼中的躁郁之色,她从书包中翻出一支毛笔,又向时满的方向瞥了一眼,拿出一把大剪刀,撩起裙摆,往腿上划。
    剪刀上沾染的血迹顺着刀锋滴落,顺势流到她摆好位置的毛笔上。
    余星目面色平静,拿着带血的毛笔往影子上挥舞一通,黑色的影子在她手下变得更加立体,几乎要紧贴上时满
    这时传来敲门声,余星目的手一颤,意识到放学到现在已经不早了,她不回家老太婆肯定起疑心。
    她匆匆把剪刀和毛笔收起来,抱着书包遮掩了沾染上血迹的裙子,对坐在床上的时满甜甜一笑:“时哥哥,开门啊。”
    影子推着时满站起来,一人一影,一白一黑瘸着腿移到门边。
    瘸腿狼狈的模样也被她看到了,真期待看到时哥哥更多不为人知的一面。
    人基本算到手了,接下来就是磨时间,等影子彻底融合,等时满彻底属于她。
    门被打开了,老人眼皮朝余星目抬了抬,转向时满道:“小满出来帮我洗碗。”
    余星目的眼神在时满身上上上下下转了一圈道:“时哥哥,明天见。”
    时满同影子一起挥手:“明天见。”
    老人推动轮椅转回客厅:“自己有主意,就处理好。”
    “好的,奶奶。”
    时满的笑容消失,眼神冰冷,转身看着这个没有五官,但因为他脱离控制而做出错愕姿态的黑影。
    怎么处理呢?
    留给周预玩吧。
    ......
    周预在路上接通了一个电话,屏幕上的备注:许傻叉。
    “周预,这次我生病,听说你来看我几次,哥记住了,来晋华酒店,许哥请你吃饭。”手机那头的许卫喜滋滋。
    一开始他病好了,听李蒙说什么文文和鬼啊,压根不信。出院后又去找了梁文文,往日文文静静的乖女孩形容枯槁,眼底都是仇恨,指着他骂:“滚啊,要不是你把周预招来,我能是这个鬼样子吗?”
    许卫满脸无辜,听得云里雾里,又看梁文文这个样子,八成是生了大病,他想解释一下外加安慰安慰人,但梁文文指着他嘶吼:“怎么,被周预救醒了回来踩我?就你,脑子不行,长得一般,没什么大钱的混混......”
    梁文文太像他姑奶奶当年和人骂街的样子了,小时候看到姑奶奶就害怕,发誓长大一定要找个文静的女孩当媳妇。
    但梁文文这一连串的怒骂把许卫心中初恋女孩的形象完全毁掉,他没听完梁文文近乎咆哮的讥讽,失魂落魄地走了。
    许卫觉得委屈,脑子不好能当混混老大?长得一般......他打开手机的前置摄像头,正脸侧脸仔细拍了几张照,嗯,很帅的。
    确认这两点后,就把梁文文抛到脑后了。
    虽然挨了顿骂,但委屈过后,许卫莫名觉得气儿很顺,前段时间精神恍惚的症状,这次病后也好了。
    周预看了手机上的备注就已经猜到了对方是谁,那声音如哼着小调一样轻快,完全没有鬼上身醒来后的自觉。
    “去不了晋华,来西街路庆安大排档。”
    “西街路?你怎么在那?算了,听你的。”
    挂了电话,周预走进店,赵启正在收拾一桌客人的饭后残局。刚离开的那几个客人是先前讨论公司老板儿子的上班族,喝了几瓶啤酒,
    周预套上印有店名的围裙,上前接过赵启手中接过放置盘子的小推车。
    赵启擦擦手,看周预将盘子一个个盘子送到小推车上,笑道:“你们年轻人这么会干活,很不错啊,小时这孩子也是。”
    “对了,小时今天的班谁来顶?”
    “再过二十分钟人就到了,赵叔你先去后厨帮忙,马上客人多起来,李叔不一定准备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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