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我,我只是,只是无聊想进来看看。”叶凯文喘着粗气,索性闭了嘴。
就当为拍戏热身,邢欢没有说话,而是朝叶凯文递了个“哥早已看穿了一切”的眼神,让这人自己体会去。随后,他抿了口红酒,盯着自己的手背说:“明天我想去给我妈上坟,你陪我一起。”
叶凯文早已被邢欢的气场镇得凌乱,只是不停地点头。邢欢没再搭理他,径直回了房间。
他,他是不是知道了?叶凯文一下子坐在了地上,他瞥向赵妍茹的相框,想伸手去触碰这张笑脸,却被碎掉的玻璃划伤了手指,顿时鲜血直流。
次日天气晴朗,司机在邢欢的要求下把他们送到了位于市郊的墓园。墓园内树木繁茂,看上去并不悲凉,倒有一种静谧之美。叶凯文面无表情地跟在邢欢的身后,来到了叶炫恩父母的坟前。
由于邢欢是个孤儿,他明白叶炫恩在失去双亲后的那份孤独与无助,便弯腰跟妈妈说了几句话。叶凯文没有看向墓碑,而是从衣袋里掏出了赵妍茹送给他的口琴,对着天空吹奏。
琴声很美,连邢欢这种五音不全的人都能听出其中的思念。
待余音消失,邢欢瞪着叶凯文,冷漠开口道:“从现在开始,把你肮脏的眼神从我妈的身上挪开。在她眼里,你不过是条恶心的白眼狼罢了!”
这成功点燃了叶凯文心中的怒火。
他冲上前去,揪住了邢欢的衣领,低吼道:“别以为你是我哥就能这么跟我说话!你妈也不是个好女人,你现在还寄人篱下!”
邢欢反手就是一巴掌,把叶凯文打翻在地,继而居高临下地望着他说:“你以为你是野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大力气,想抓我你还嫩了点。”
与叶炫恩相比,叶凯文的五官更加秀气,看上去也稚嫩得多。他脸色苍白,抬头盯着这个比他稍矮一点的表哥,眼里满是恐惧。
“到底是谁给了你勇气,你居然敢说我寄人篱下?”邢欢把叶凯文踹到了叶润祥的坟前,“看见这个男人了吗?他是我爸。你和你妈现在住的别墅就是他生前买的。可你妈干了什么好事?她守不住自己的男人就罢了,居然在我妈去世后勾引我爸,跟她的姐夫再婚了。还能再厚颜无耻一点吗?你恰好就做到了!”
叶凯文捂着腹部,硬是没叫出声。比起叶炫恩,他更讨厌叶润祥这个畜生。叶润祥不仅得到了赵妍茹的心,还和他妈妈成为了有名无实的夫妻。
叶润祥在邢欢的眼中就是个渣男,但他知道叶润祥不是娱乐圈的人,这也是赵妍茹嫁给他的原因。而他之所以重组家庭,是因为叶凯文的父母离婚了,而他又想身为经纪人的赵妍菲能拉叶炫恩一把,所以才勉强再婚。
大人们各怀鬼胎,叶润祥的养老算盘却落空了。邢欢对这个男人无感,只觉得他在作死。唯独息影后的赵妍茹,是全心全意爱着两兄弟的人。
想到这里,邢欢揪着叶凯文的头发把他扔在了赵妍茹的坟前。
“给我妈道歉!你不道歉,今天这事儿完不了!”说罢,邢欢一脚踩在叶凯文的背上,抢走了他手中的口琴。
“不!把口琴还给我!”叶凯文格外抓狂,无奈只能跪在赵妍茹的跟前,眼泪随即断了线。
“我妈待你不薄,知道你有音乐天赋还带你去学乐器。”邢欢加重了脚上的力度,“可你呢?你不仅嫉妒我是我妈的儿子,你还觊觎我妈!你咋这么恶心呢?还有脸把她给你的口琴带在身上!”
随着一道弧线,邢欢把口琴扔出去老远。叶凯文则撕心裂肺地大喊道:“叶炫恩你,你个畜生,你不得好死!”
我已经不得好死过一次了,这次就是来送你下地狱的!邢欢盯着脚下这只苦苦挣扎的臭虫,直到叶凯文求饶,他才把脚移开。
“你妈觉得我是白眼狼,但你比谁都清楚她在打压我,只因为我遗传了我妈在表演方面的天赋。可我妈并没有伤害过你,还希望你成才。你有本事就大声告诉我,谁是白眼狼?你说对了算我输。”邢欢又踹了叶凯文一脚,就是不踹他的脸。
叶凯文早已泣不成声,他连滚带爬地去找口琴,根本不像一个偶像该有的模样。邢欢没有阻拦,他有一百种方法把叶凯文玩死,比如把这人的秘密透露给娱乐记者,立马就能毁了他的名声。
但他偏不,他要让叶凯文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要让他憋屈,他要让他敢怒不敢言,就像叶炫恩曾经遭受的待遇一样。
果然,回家后的叶凯文什么都不敢说,他的脸上没有伤,连赵妍菲都没有看出异样。
邢欢一边翻阅着冰翼的合同,一边拨通了池承俊的电话。令他不解的是,池承俊的状态有些浮夸,便问他怎么回事。
“没事,我只是发烧了。”
“池导,你又发骚了?”见池承俊没吭声,邢欢这才反应过来野男人真的把自己气病了,“你等我,我来找你。”
“你不知道我住哪儿,时间也很晚了,门口搞不好还有狗仔队。”池承俊哑着嗓子学了声狗叫。
“闭嘴,我马上就到。”邢欢挂断了电话,随即从追踪器上的位置找到了池承俊的家。至于狗仔队,能在黑夜中潜行的邢欢,压根没把这些家伙放在眼里。
第9章 1.9
与此同时,躺在床上的池承俊顿时来了精神。他先把地址发给了小狼狗,又把多余的枕头扔进了衣柜。等他挂着香汗去冲完澡后,邢欢已经翘着二郎腿坐在了他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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