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梁麦昆又杵着拐杖在花园里瞎逛,面对这只暴躁的大熊猫,邢欢把他拖回了卧室,又夺走了他的拐杖,强迫他躺在床上。
“到底要我说几次你才会懂?我不需要护工,快把我的拐杖还给我!”梁麦昆急红了双眼,无奈只能乖乖地坐在床上。
邢欢甩掉拖鞋,一脚踩在梁麦昆的胸口,把他硬生生地摁回了床上:“给我乖乖躺好,免得我揍你!”
面对邢欢的无法无天、目无尊长、六亲不认、飞扬跋扈……梁麦昆瞪大了双眼,竟然还有点受用?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便一脸茫然地盯着天花板,下意识地握住了邢欢的脚踝,又轻轻地揉捏起来,仿佛这是自己的左脚。
邢欢则无声地询问大叔:“梁麦昆能听见你的声音吗?”
“放心吧,欢欢大人,我是高级的人工智能,他听不见我的声音。”智能手表的屏幕上出现了一个得意的表情。
行,这倒省了不少麻烦。邢欢挪了挪左脚,不料梁麦昆抓着他不放,他只好踹了梁麦昆一脚,转身走到了床尾。
期间,梁麦昆的目光追随着邢欢,对他的行为颇为好奇。邢欢没有理会梁麦昆,而是捏住了他的大腿,慢慢地滑向了受伤的脚踝。
突如其来的触碰令梁麦昆背脊发麻,他之所以单身,是因为他对女人没有兴趣。可为什么邢欢只是轻轻的一捏一滑,他竟会如此享受呢?
邢欢瞥见了梁麦昆的窘迫表情,甚至听见了一声喘息,可梁麦昆立马就掩饰住了,还装模作样地闭上了眼睛。
这只能说明,野男人的命根子没事,至于梁麦昆,他就是一个弯而不自知的混蛋。
摇了摇头,邢欢继续查看梁麦昆的左脚,又询问大叔:“你能把梁麦昆的骨头治好吗?”
智能手表的屏幕立马闪烁起来,经过精密的计算后,大叔开口道:“没问题,包在我的身上!”
邢欢开心极了,转而看向梁麦昆。捕捉到了邢欢眼中的狡黠,梁麦昆先是一惊,又转过脸去,开始假装睡觉。
呵,死变态,老爱上天,这下从天上掉下来了吧,没摔死他才好。
邢欢忿忿地想着,大叔则喃喃自语道:“没问题是没问题,但他伤得太重了,治疗周期很长。”
“你直接告诉我需要多久的时间。”邢欢小声道,“不是普通人的状态,而是能够重返赛场的状态。”
“欢欢大人,我这么跟你说吧,每天花两小时进行治疗,原画者也要在两年后才能脱离拐杖,三年后才能达到比赛的状态。”
换句话说,如果梁麦昆还想参加四年后的世界杯,那他也只有一年的训练时间。而且,邢欢必须每天见他一次,花两小时为他治疗,三年之内不能间断。
这种该死的局面,难道真的不是野男人故意设定的吗?
邢欢渐渐有些明白了,野男人在上个世界装小,又在这个世界装瘸,就为了向他撒娇,好博得他的同情。而他又无法责怪梁麦昆,梁麦昆根本没有野男人的记忆,谁会知道他腹黑得一逼……
这时,梁麦昆费力地坐起身来,故作正经地说:“你说得没错,我不该自暴自弃,但你在友谊赛上的做法也不对。”
“我在友谊赛上怎么了?”邢欢抱起手臂,忽然想到了肖银龙,“哦,看来是有人给你打小报告了?”
“你不用管这么多。”梁麦昆没有点破,只希望邢欢能够好自为之,不要带着情绪踢球。
邢欢黑眸一沉,又抓住了梁麦昆脚上的绷带,然后用力一捏,疼得梁麦昆嗷嗷直叫!没等梁麦昆缓过劲来,邢欢摔门而去,留下了一个怒气冲冲的背影。
可恶,给他治疗还要看他的脸色,看他的脸色就罢了,还要被他污蔑?呵,那就这么瘸着吧。
邢欢一把推开黑人保镖,把陈助理吓得不轻:“温秋仁,你干了什么好事?梁先生怎么了?”
“告诉你们的梁先生,就算他以后来求我,也要先把眼睛擦亮点。”说罢,邢欢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球星疗养院。
梁麦昆愣愣地看着门口,仿佛邢欢带走了所有的欢乐,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使他乱了方寸。
于是,他拼命地滚下床铺,就这么爬到了门边,杵起了拐杖,想把邢欢给追回来。刚一走进客厅,他又想起了邢欢的怒容,不禁陷入了沉思。
陈助理连忙奔进了疗养室,各种赔不是:“梁先生,您不要生气,我这就去把温秋仁教训一顿,他实在是太过分了。”
“别动他。”梁麦昆脱口而出,语气十分冷冽,“我要上原和续青的友谊赛视频,还要那个裁判的名字,让他有空打给我。”
陈助理有些吃惊,还是点头道:“好的,梁先生,我这就去办。”
梁麦昆“嗯”了一声,转身走回了卧室。半小时后,他在智能手表上观看了之前的那场友谊赛,再次看见了邢欢。
瘦小且结实的身板,充满朝气的劲头,激情四射的笑容……梁麦昆看得如痴如醉,不自觉地扬起了嘴角。
偏偏在这个时候,肖银龙的声音直击他的脑门:“温秋仁,你这个乡巴佬!”乡巴佬!乡巴佬!乡巴佬……
梁麦昆一捏拳头,又接到了裁判的电话:“梁先生,您好,我就是当时的主裁,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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