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闭嘴!我不许你再侮辱我的家人!”雷洋几近失控。
“侮辱?”虎刺梅一舔嘴角的血丝,“不,雷警官,是我让你家破人亡的,你忘了吗?看来你是真的忘了。不过,你的家人会怎么想呢?毕竟你只敢举着枪,不敢为他们报仇!”
“闭嘴!不然我真的会杀了你!就算违抗上级的命令,我也要杀了你!”
虎刺梅非但没停,还神志不清地讲述着施虐过程。雷洋深有体会,再加上哥哥的那份,仿佛有双倍的残暴落在他的肩上,震动了手里的枪。
这一刻,血液涌上大脑,所有的原则和底线都败给了盛怒。
雷洋不再犹豫,他伸直手臂,扣动了冰冷的扳机。虎刺梅则吐了口鲜血,心想终于不用再忍受这种折磨了……
与此同时,邢欢冲进房间,猛地扑向雷洋!随着砰的一声,子弹擦着虎刺梅的耳朵射进了后面的墙壁!
“老……老大?”雷洋趴在地上,枪已经飞出去老远。
邢欢“哎哟”了一声,又拉着雷洋站起身来:“呵,你擅自行动,居然不带上我?”说罢,他一挑眉毛,看上去超级不爽。
雷洋这才回过神来,犹如天降救星,冲动的魔鬼很快就被邢欢的光芒啃噬干净。
邢欢则迅速掌控了场面,对惊慌失措的虎刺梅说:“你死到临头了还想把雷洋拖下水,简直恶心至极!他忘了个鬼,我看是你忘了吧,雷洋从来不是独自一人。”
雷洋顿时赤耳面红,深知自己差点犯了个无法弥补的错误。
虎刺梅欲哭无泪,他的计划又失败了!
“雏……雏菊,你不仅投靠了警方,还害死了蟹爪兰……你是组织的毒瘤!如果你还有一丝人性的话,就……就杀了我吧,给我一个痛快!”
呵,苍天饶过谁?邢欢勾了勾嘴角,冷冷道:“看在我们共事一场的份上,就让你尝尝我的鞭子吧。我保证不会见血,烂……那也是烂在肉里。”
这下,虎刺梅终于求饶了。
他浑身是伤、生不如死、想死也死不了。他曾经操控着血泊中的地下交易,现在却差点被邢欢活活打死。哀求声此起彼伏,为了躲闪,他还把老旧的地板震得咯吱作响。
雷洋在一旁看得十分痛快,他终于亲手抓住了这个恶棍,有脸面对爷爷的墓碑了。
邢欢也玩够了,他给虎刺梅留了半口气,足以撑到正义的审判。
虎刺梅瘫在地上,奄奄一息地说:“你能活到现在,是……是导师手下留情。”
“笑话,他怎么可能对我手下留情?”邢欢略微蹙眉,走到了屋子中央,“不论他现在藏在哪里,都逃不掉了。”
虎刺梅无力回答,歪头晕死过去。
雷洋正要询问邢铭的事情,老旧的地板突然断裂,刚好位于邢欢的脚下!
“小心!!”
邢欢躲闪不及,随着松动的木板往下掉去。木板刚一撞到一楼的地面,又砸坏了更多的木板。邢欢一路往下掉,索性没有受伤,只感觉自己来到了某间地下室?
“老大,你没事吧?”雷洋的声音从高处传来。
“没事,你看好虎刺梅。这里有个出口,我一会儿就上来。”邢欢仰头回应,然后吹掉了肩头的木屑。
地下室没有亮光,唯一的光源来自头顶的豁口,这才照亮了身后的大门。
邢欢没有马上离开,刚才的意外把雷洋的枪也震了下来,他便蹲下身去,捡起了这把枪。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从墙角走了出来。他走得很慢,却拖着步子,给人一种年迈的感觉。
邢欢想也没想,立马举起枪来,对准了眼前的导师——侯广天!
“孩子,你要杀我吗?”侯广天没有停下,径直走到了豁口的下方。
亮光当即照亮了他的黑发,夹杂着些许白丝,和邢欢十几年前见到他时大不一样。不过,侯广天看上去并不显老,反倒给人一种安详的错觉。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
定了定神,邢欢冷冷道:“我有一万个杀你的理由。”
“哦,看来你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世了。”侯广天摊了摊手,表明他没有武器,“不过,欢欢,你对我是有感情的。我也把你当成我的孩子,这才手下留情,只让邢渊活捉你。”
邢欢端着枪站起身来,顿时有些作呕:“为了瓦解李沧家族,你不惜杀了我身边所有的人。就凭这一点,你的脑袋就该开花!”
“孩子,我们能像以前那样谈谈吗?”
“没什么好谈的。”邢欢冷酷回绝,又扔掉了手里的枪,“不管你有没有手下留情,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就当扯平了。”
侯广天扫了枪口一眼,继而淡淡地说:“我承认,我不该对你下手。把你带在身边这么多年,我才知道自己做错了。可你的爷爷,他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干净。”
邢欢对侯广天怒目而视,眼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这个混蛋在说什么?
“是的,李沧没有你想象中那么干净。说是两大集团的公平决斗,他却使了不少诡计,就为了让我身败名裂。出于报复,我也要瓦解李沧家族,只是狠了点,每次看见你我都会内疚。”
“可你想想,我怎么忍心告诉你呢?你是我唯一另眼相看的孩子。在之后的许多年里,我只能继续栽培你,供你接受最好的教育,让你呼风唤雨。我也很难过,虽然这弥补不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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