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箭在弦上的那一刻,一只白白软软胖胖的东西突然跳上了床,赵清行被吓得身子一抖,直接让这部分的动作一秒结束,疼得他眼泛泪花。
“别哭,清行。”裴言霆皱着眉接了他一滴眼泪,一个翻身将人两人位置对调,安抚地在他额头脸颊亲了亲,“没事了,不疼了。”
赵清行被这么一动,各种感觉顺着尾椎骨攀升至头皮,疼痛也缓解了不少,他开始想要进行下一部分的动作了。
可是这赵面团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猫猫祟祟埋伏在他们房间,这会儿还赖在他们床上不肯走了!
“崽,虽然你加入了这个家庭,但这件事情我劝你不要观摩。”
赵清行半躺在床上,眼尾泛红,试图和这只胖白猫晓之以理。
然而赵面团并不听,甚至还换了个姿势继续睡,浑身上下仿佛写满了“你们办你们的,我睡我的”,相当嚣张!
赵清行眯了眯眼,“裴哥,是时候表演一个‘严父’了,把猫猫丢出去。”
裴言霆闻言要照做,提溜着赵面团的后颈皮正要离开,赵清行却急忙圈住了他,“你抱着我一起去,我不想重复刚才的动作了。”
“行吧。”裴言霆微叹,“怀里抱一只懒猫,手里提溜一只肥猫,你倒是把我安排得明明白白。”
他们房间在一楼,裴言霆把窗户开了一条缝就把猫放了出去,赵面团晃着猫爪子扒拉着裴言霆不肯撒手,喵喵喵直叫。
赵清行拍了拍它的脑袋,“乖啦,自己玩去,我们给你造个弟弟妹妹。”
“两个孩子”这事是过不去了,裴言霆没忍住低低笑了起来,“宝贝啊,连只猫都搞不定,两个孩子的事就放放吧。”
赵清行十分不走心地表示了对无法创造奇迹的遗憾,在裴言霆关上窗户的前一秒,他又瞄到了院子里那个秋千,这下他是真情实感地遗憾了。
裴言霆把他抱到了桌上,“叹什么气?”
赵清行撇了撇嘴,贴进他怀里,“你的宝宝的秋千梦破碎了。”
“……”裴言霆怔了怔,低头见他一脸不带水分的遗憾,“其实……如果你想的话……”
“别!”赵清行冷静打断,“我在赵小鹅的地盘里干这事,可能会被它一翅膀扇死。”
裴言霆:“你可以把它们俩先关起来。”
赵清行:“不行!关起来万一它们不睡呢?我不想让它们与我弟弟相见。”
裴言霆:“……”
*
第三天,赵清行翻身把歌唱,见了赵小鹅甚至敢横着走了。
早上他正在厨房烧火做早餐,发现火不够旺,便一手举着锅铲,一手往火里添了两根柴。
赵小鹅就是在他俯身添柴的时候晃悠进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鹅今天早上没和裴小鹅去遛弯,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起床气,悄无声息地晃到赵清行身后,张开翅膀低下头就准备进攻。
而就在这时,赵清行回了个身,这一回身,手里的锅铲也被带动着往旁边一甩,就这么凑巧、又那么不巧地……直接给了赵小鹅当头一铲……
赵清行整个人僵在了原地,看着赵小鹅被锅铲拍歪的脑袋,觉得眼前已经亮起了走马灯……
院霸赵小鹅哪受过这种屈辱,瞬间化身钮钴禄·鹅,猛地扭回了高傲的头颅,“啄扭扇”三大神功中决定直接跳过前两步,直接把赵清行扇趴下。
那大翅膀扇得四周尘土飞扬,赵清行举着锅铲刚要跑,裴言霆却就在这时候进来了,看着气势汹汹的大白鹅,想也没想就从鹅背后偷袭,一把擒住了那天使般的翅膀……
赵小鹅:?
鹅哥失去了作战武器,一时间变成了任人宰割地阶下鹅,它疯狂挣扎,张嘴就要叫。
赵清行见靠山来了,胆也肥了,一把捏住了赵小鹅的嘴巴,用锅铲指了指旁边的大铁锅,“你喊啊,喊一声我今天就做一道名菜叫铁锅炖大鹅。”
赵小鹅怂了。
它怂了!
楚楚可怜地窝在裴言霆的魔爪下,看得裴言霆直笑,最后把它放回地上时,曾经不可一世的赵小鹅撒丫子狂奔回了自己的笼子旁,当场自闭,那架势把裴小鹅都吓了一跳,上前交流了一阵,赵小鹅却依旧一只鹅对着墙角怀疑鹅生。
赵清行见状,决定不干人事,拿过裴言霆的手机就偷偷录起了视频。
“爽死了!”赵清行美滋滋地保存了视频,又发给自己一份。
“你跟它计较什么?”裴言霆无奈,突然又装模作样地痛心疾首道:“它才两岁。”
赵清行:“……”
傍晚,裴言霆悠闲地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吹风,赵清行关上院门后,就蹭进了他怀里。
遛弯回来的赵小鹅和裴小鹅瞄了他们一眼,灰溜溜地回了自己的窝。
赵清行窝在人怀里不停地笑,“你有没有发现刚才去散步的时候,全村的鹅都对我们尊重了不少?之前我看见隔壁家旺财见了它们都得绕路走。”
裴言霆动了动,把人抱紧以防他摔下去,“以鹅传鹅,从今天起你就是新‘村霸’了。”
*
第四天清晨,裴言霆一个人去镇上集市买水果,昨晚到底还是闹得太晚,就让赵清行多睡了一会儿。
他挑完了水果蔬菜后看了看时间,估摸着赵清行也应该醒了,就给他打了电话想问问要什么肉菜,可电话一接通,赵清行那一头就传来了嘈杂声和尖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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