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柳月笙喝了两瓶饮料.......连带傅子柏的那一份。
晚上九点多,傅子柏告别,林时朗送他出门口,放了一瓶碳酸饮料到他车上:“我知道你还喜欢喝这种饮料,只不过今天小笙在,你怕落了面子没有喝,其实爱和甜味的饮料没什么不好意思。”
傅子柏回家二三十分钟的距离,有一会路程要开。
“谢谢。”他这一次意外的没有拒绝。
林时朗拍拍他的肩膀:“路上小心,谢什么,你帮了我忙,我还没说谢谢。”
“你变了很多。”傅子柏特别想知道,他和他在一起是伪装的吗?他很令人讨厌吗?
傅子柏静静凝望着他,伫立在院前的路灯下,灯光打在他身上,无端地添了几许孤寂落寞。
“是你把我打清醒了。”林时朗当然不会说出真实原因,随便编排了一个理由。
傅子柏眉头一皱:“你怪我打了你?”
“绝对没有,我是说你把我打清醒了,让我严重地认识到以前错误,我对不起你是事实,但我们也未交过心不是吗?你和我在一起的四年里,根本没有喜欢过我,虽然你没找过别人,但也没喜欢过任何人,”林时朗注视着他的眼睛:“傅子柏你是一个矛盾的人,你不喜欢任何人,你和我在一起不过是你心里寂寞,想找一个人陪伴。”
傅子柏冷冰冰反驳:“你又如何知道我没喜欢过你?”
林时朗:“你看我的眼神没有感情。”他第一次穿来的时候,就看出了傅子柏对他没感情,就算有,也只有微不足道依赖感。
和一个人在一起久了,哪怕没有情爱,也会产生依赖。
“如果我说,我对如今的你很有兴趣.......”傅子柏抛出一个问题。
林时朗低低一笑,手掌抚上他的脸,二人距离越靠越近,就在林时朗要亲上去时,双唇转了方向,附到他耳边,轻声细语地说:“你看,你不喜欢我,你刚刚下意识的后退了。”
傅子柏恍惚间明白了什么,神色复杂的坐上车开走了。
林时朗打了一个哈欠,双臂放于脑后惬意地往屋里走,然后看见门口蹲着一个人。
此情此景,剧情莫名的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你不是回自己屋里去了吗?”林时朗问还蹲在地上的柳月笙。
小破孩猛然站起,腿蹲的有些久,发麻还抽筋,扑通一下往前倒,林时朗伸开手臂接住:“干嘛呢?大晚上不在房里睡觉,蹲我门口,吃苦头了吧?”
柳月笙抱着他的脖子,眉头紧紧皱着:“时朗哥你别说风凉话了,我腿好疼。”
林时朗看他脸色都疼白了,赶紧将人抱起来,放到客厅沙发上,按住他的小腿两手拍打,忧心道:“还疼吗?”
“疼——”他软糯的声音带着点撒娇气。
腿抽筋后需要把腿拉直,林时朗有过经验,便抬起柳月笙的右腿,往前拉了拉,如此反复,过了两分钟问:“还疼吗?”
腿抽筋来的快去得快,柳月笙早不疼了,他故意不说,林时朗问他,他还是说:“疼。”
“还疼?”林时朗狐疑地看着他:“我怎么觉得你在诓我?”
“真疼嘛!”柳月笙在他严厉审视的目光下,声音渐渐变弱:“不疼了.......”
林时朗沉默的样子尤其可怕,光看着就让人发悚,柳月笙坐好身体,挺值脊背,目不斜视,仿佛一个乖巧听话的学生,正要接受老师的批评。
“为何说谎?”林时朗坐到他身边:“还有,你今天在厨房为什么针对傅子柏?”
“我没有。”柳月笙思绪凌乱,心脏一阵阵的难受。
心慕的人为了别人质疑他,他的心拔凉拔凉的。
林时朗的观察能力要比普通人强,他能感觉到柳月笙对傅子柏若有若无的敌意,即使他隐藏的很好。
“小笙,你上次说他对你有敌意,所以这一次你才针对他的是吗?”他完全没有往其他方面想,毕竟柳月笙对他来说,太小了!
柳月笙心不在焉地点脑袋。
林时朗用手揪他的脸:“他以后大概不会来了,你别针对人家。”
柳月笙心中一瞬明朗,却是嘴倔道:“我才不会针对他。”
“好,你不会针对他。”林时朗无奈的很,对一个还没成年的孩子,他真的发不出脾气。
柳月笙拉了拉他的手:“哥,你不生气了吧?”
“你说呢?”林时朗佯装严肃。
“对不起。”柳月笙低头道歉,混身散发着乖巧的信息。
“知道错就好,下次可不许撒谎了。”林时朗敲敲他的脑袋。
“嗯嗯——”柳月笙应诺。
“回去睡觉吧。”林时朗也困了。他虽然不用按时去公司,也是很累的,最近接的单子又多,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想其他。
柳月笙看他累了,懂事的起身道别。
“.............”
临近高考,柳月笙在学校吃午饭,老师在上面标重点,标各种复习资料,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在下面开着小差。
他在学校一直是个乖学生,不需要老师操心的优等生,即便神游天外发呆,老师也看不出来。
柳月笙天生的同性恋,他高三上半年发现自己的性向,当即向家里摊牌,家里人会反对他早猜到,相比身无分文被赶出家门,他更不喜欢藏着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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